初相见,暗香浮动
影片正式开幕,就是夜幕下静谧的大上海,远处偶然传来了隆隆的炮声,大上海即将迎来解放的曙光。带着“学运会”袖标,休闲装扮的童阿男在贴标语,尚未看清模样之时,头戴蝴蝶结,身穿百褶裙,着白色短袜和皮鞋,学生模样的林媛媛就急急地出场了。
“童阿男,妈和表哥不让我去迎接解放军,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学生会的人呢?”
“迎接解放军去了。”
“那我们快走吧!”
“好!”
单纯揣度上述对话,没有一丝一毫的特殊情感,唯一可以明确的是二人都是学生,林媛媛的身份特殊。然而,二人不经意间的细微肢体动作,已经隐隐表露了他们不寻常的亲密关系。林媛媛一发现童阿男,便立即很自然地边拉着童阿男的手臂,边对话。当二人飞跑时也一直拉着手。觉察到异样情况,顺势隐蔽在工事里,此时,童阿男有个下意识的动作,他伸出手臂搭在林媛媛的后腰上紧紧地扶着林媛媛,并机警地查看情况。更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拉手,还是童阿男扶着林媛媛的后背这个小动作,二人都显得非常自然,毫无别扭不适之情。
在今天看来,或许这些小动作,很稀松平常,不过是“毛毛雨”,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在50年前,即使在大上海,我相信,传统的男女授受不亲依然还是主宰男女交往的主流思想。看后文里,齐曼丽大方地向陈喜同志伸出手来,陈喜同志略一犹豫后还是把手缩了回去。当然,作为5.4以后最能接受新潮思想的学生或许可以另当别论。我曾经一度以为童阿男与林媛媛不是同窗同学,至少应该是同校校友,彼此早已熟悉,因此仅仅凭借开场那一两个小动作就推断出二人不一般的亲密关系似乎多少还有点武断。也许,在他们的校园里,男女生之间拉手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但霓剧里,童阿男与林媛媛却是两个学校的学生,而且分属不同的阶级阵营。某种意义上,二人根本是分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尽管电影里我们无法获知二人如何因缘巧合,相遇,相识、相知,甚至相恋。。但片头里,童阿男与观众初相见,就是躲在工事里与林媛媛的合影!二人之间特殊的情感已然悄悄地传递给了观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