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婕妤说的是哪儿的话,倒同妾这般生分。
(眼下,我待她的格外奉承,原非只是源自于元年钧天殿的雪谈,更是裹挟着二年那个赐名纶音抵至阖宫的雨气)
(那日寒雪消得迟,春雨来得早,雪融与细雨的淅沥滴答一起喧嚣地挤进仪元堂,还有宫鬟口里,那个陌生又新鲜的“周显”。这番难猜度的举动,却叫我想起邸里那只皮匣,起先嫌沉闷,便藏在柜里,但一个灯在漏声残的夤夜里,终将它从漫长的遗弃废置里拯救,髹足枣红的漆,反倒因着这陌生新鲜的感觉,愈爱重。约圣人待眼前人亦是情同此理罢)
无曰不显,莫予云觏。圣人是盼着您不必同轻薄的细雪般,待到酣春便翠消红减,而是能东方日出能照耀,亦是之前就在心底记挂着您的。
(仍似一杆花瓣翘头的灯架般,为她鹄侍在畔,殷勤地将玉版花笺翻过几页)除却您同珍仪二位娘子,妾还想着,万不能厚此薄彼,是以还要邀得垂光堂的丽才人、招潮馆的谢才人.......自然,还当有游云斋的明婕妤,卫邸煊赫,婕妤耳濡目染下,应是最晓得这些风雅的门道的。
(照旧是初同她钧天照面时,那句寒暄乖驯的)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