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贤堂旁那口古朴到甚而锈迹斑斑的铜钟敲响时,几只树麻雀被惊得从窗前一梭飞过,牵动着我的心弦与它们一块儿悬在自由的万里晴空之上。那是散学的钟声,一天中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松快,不仅因从书院的课业下暂时解脱,我又度过了与爱新觉罗敖江同窗的一日,无论是表面相安无事还是已经遭遇毒手,都结束了。)
(没有人比我更希望爱新觉罗敖江天天开心,他若开心便不会纠缠我,而一旦他不开心,便要寻我的开心了,好在今日是前者,所以我真挚地祝愿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甚至举了路边买的糖画边走边啃,那是一只由糖丝勾勒的蛱蝶,我想象它拥有粉色的翼和泛七彩光晕的鳞,是我在野外的花田中见过最美丽的生灵。)
(假如我没有透过糖衣看见爱新觉罗敖江堵在回家必经之路的巷口,今日值得一个美好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