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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王白/粮食无差】卷尽红莲十里风 BY: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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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V T 度娘这居然发不出作者名字那个 回

上图,作者名字是这样的写法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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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美文,可能喜欢这个CP的都看过此文了吧,不多说了。



1楼2010-03-12 13:46回复
    插楼。。。


    2楼2010-03-12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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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审核中,我测了一下,就一个“色”字,也要审核TVT


      3楼2010-03-12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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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月按:
        本文的上半段曾在一篇王白文「静看灯下人」出现,唯下半段经过改编,已脱离(?)王白倾向…欢迎任意看成白王、王白、无CP。故事设定发生在《温柔一刀》与《一怒拔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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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的上元节,连续五夜灯会繁华,满城灯火酿造的星海,直欲与天上明月争明。
             王小石独自走在街头,依然是一袭布衣,白袖翩翩,身边没有一个随从手下,尽管他已贵为金风细雨楼的三楼主。
             一路上,王裤大道的不少行人,有些是商店主人、小摊东主,有些是童稚小孩,闺中姑娘,看到王小石都纷纷招呼。自从苏楼主在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之争获胜,王小石坐上楼子的第三把交椅,他们的生计便好多了。不用交那三分半的保护费,当遇上甜水巷李婆婆丢了孙子,瓦子巷陈老板跌断了腿的事儿,也能找到王小石或他的部下商量,不愁没有解决的方法。
             然而王小石就这样走着,有时向人点点头,有时也会寒暄一两句,脸上那温和的微笑也未褪颜色。但灯火映入小石头那多睛的双目里,还是照出了些许寂寥。
             这个新年,温柔被老爹温晚派来的高手带回了洛阳,苏梦枕卧病在床,少在人前露面,唐宝牛和张炭又各自忙着七大冦和桃花社的事儿。在他来到京城的第二个新年,王小石难免感到有点寂寞。
            
             其实,还有一个他念兹在兹的人,也在这灯会里。
            
             夜色更深了,一城的人都出来看灯,甚至有些异乡人,还打从老远来见识见识。王小石在挤拥的人群里,只顺着人潮的流动前进,没多久,就见到不远处那个街角,如梦中一隅,怎么也看不真切。
             那里轰立着四盏极高的花灯,红白青黄四色,都光影通透。亮丽的烛火穿过有如蝉翼的灯纱,洒落满地辉煌。每个花灯都可分为十二层,灯纱上或题着当代的才子诗文,或绘着幽兰花鸟,无尽风雅。每层花灯都有八角飞檐,檐下吊着黄金打造的小巧风铃,偶尔有风吹过,不单灯火闪烁如星,更吹起一阵清脆铮鏦的乐韵。
             尽管花灯如此奢华精美,街中看灯的人虽多,赞叹者众。但游人之中,却没有几个敢动贪念,去打那些黄金风铃的主意,甚至刻意抱持着一段距离,以示清白。
             因为,那是金风细雨楼的灯。
             就在灯下,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白愁飞,一身锦衣华服,在几个京城权贵的簇拥下,谈笑风生。他的目光不再望向渺渺穹苍,而是微微俯视着身边那群人,薄唇上透出一丝冷冷的笑意,更显得风流潇洒,玉树临风。
             王小石也不上前招呼,只在远远的道旁,倚着一棵树,席地而坐,看那满街的花灯、赏灯的游人,看那大家闺秀笑语盈盈,看那少年男女眉目传情,越看越有味道,自得其乐,也忘了最初的些许怅惘。别人只以为树影下只是个走累了的过客,也没去理他。
             直至中夜已过,街上行人终于疏落,围在白愁飞身边的那一堆人也散了,王小石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三弟。」
             「二哥。」王小石抬起头,眼神收尽了一晚的灯光月色。
             白愁飞的手往金风细雨楼的四色花灯一挥:「怎样?你看这花灯,还行吗?」
             王小石深深地一点头:「好美。」声音无比真挚。
             白愁飞得意地笑了:「我听了一整天的溢美之词,就数你这句话最中听。」他看了王小石一眼,然后又再看了一眼:「因为你这人最不会撒谎。」
             说完便伸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王小石。
             王小石站了起来,看看自己手上还染了些地上泥尘,竟把白愁飞的手也沾染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灯你看过了,可你的呢?」
            
            
             ****************
        


        4楼2010-03-12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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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星沉。
               王小石和白愁飞走在只有归人的路上,一人锦衣潇洒,衣上的金银缠丝在灯下折射着微光;一人白衣磊落,恰似一株开到夜半,忘了睡去的白色睡莲。
               王小石要带白愁飞去看他的灯。
               他们并肩而走,气质与行头回异的两人,给人的感觉却不是疏冷,而是亲切
               。
               他们走着走着,竟离灯会的街道越来越远,走入了穷街窄巷。王小石的眼光依旧满街蹓跶,白愁飞却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环境,若有所思。走了好一会,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王小石远目长街。
               白愁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快乐与不甚快乐的回忆都纷至沓来。
              
               这里依然如昔,空气中飘扬着永远洗不去的霉味,破落的砖墙撑着破落的屋顶,薄薄的门板一有风吹过,便咿咿呀呀地呻吟起来,彷佛只要再吹一下,便会崩塌。
               这里正是当日王白二人初入京师的落脚之地。
               一个有如苦水铺的贫民寒窟。
               他们二人从无到有,从大志难伸到鲤跃龙门的暂居地。
               「我的灯就在这儿。」王小石说。
              
               白愁飞举目望去,只见这里每家残破的门户前都挂着一个小小的灯笼。灯是破开的竹子所做,朱漆涂抹,里面点着一根蜡烛,一瓣瓣光影从细长竹条的缝隙之间透出来,远远看去,肖似一朵光采照人的红莲。红莲下垂着一张淡黄色的小笺,迎风晃动。
              
               明黄的灯火,把原来凄凉孤冷的街道,都照得有点温馨起来了。
              
               「你领的银子就是这么用?你倒大方。」白愁飞斜睨着王小石,淡淡地道。
              
               「这一带太穷,元宵里京城家家户户都点灯,但这里就连元宵都是乌灯黑火的。所以我张罗了一些材料,送了过来,就让这里的居民自己随兴做些灯笼。」
              
               白愁飞果见每个灯笼都不大相同,有些绘了简单的花纹,有些素着没涂颜色,有些小笺上写着几句潦草的吉利说话、新年祝愿,有些却干脆只画了一朵花儿、一只乌龟,这些灯笼乍看虽然相似,却没有一个一样。
              
               「可这样做,能为楼子带来什么?」白愁飞知道王小石的性格,对他送灯之举也不意外,但是对楼子全无好处的事,王小石又怎会拿楼子的钱来做?
               王小石苦笑道:「最多是几分清誉而已。这送灯之举,当然比不上二哥的灯会,邀来八方豪杰,合纵连横,共商武林大事。这里这些灯…看到的,只有这里穷得连灯都买不起的人。不是当朝权贵,也不是叱咤风云的江湖人物。」
              
               王小石一边说一边捻起几片灯下的小笺,细细地看,然后回头望向白愁飞:「但是,正是这里的人造就了京城的十里繁华。没有这里的贩夫走卒为京城铺桥修路,那有黄裤大道的平坦宽阔?更何况,谁知道这里又会不会再出第二个金风细雨楼副楼主、六分半堂大堂主?」他把手上的小笺转过去让白愁飞看,只见笺上几个大字:一飞冲天。字迹虽然潦草,但是力透纸背,不知是那个雄心勃勃的汉子所书。
              
               白愁飞看见了,不禁失笑:「我的字可没那么丑。」然后,他又正色道:「既然如此,你何不送白米肉食,更能收买人心?」
          


          5楼2010-03-12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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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石摇摇头:「人心是收买不起来的。小恩小惠,如果只为了谋私弄权,骗不了人,只能嬴得虚情假意的回报。况且早在腊月已有财主赠过米了,我无意掠他人之美,更无本钱掠他人之美。」
                
                 白愁飞正待驳斥,却忽见王小石着紧地把一个被风吹熄了的灯笼重新点亮。那微弱的烛火照在王小石明亮而泛绯的颊上,映出无比的温和与坚毅,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睛,藏着千年的深意,百年的惊艳。
                
                 「这灯笼要是收得好,以后还能再挂,每年元宵还能再点起来。」王小石把花灯重新挂了上去。
                
                 白愁飞到了口边的反驳,忽然不知都吞到何处去了,心里却是异常地平静。
                
                 「还有一处的灯,特别的好看。」王小石拉拉白愁飞的衣袖,带着他转了几个街角,走入一条宽阔的长街。
                
                 只见长街十里,都挂着竹制的灯笼,红莲盏盏,十步一亮的灯火,直通向天泉山山脚,灯火尽处,正是金风细雨楼,一派独步天下主的气势,浮沉于我手的气派!
                
                 「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在看?」
                
                 白愁飞听到这一句,忽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望向金风细雨楼玉塔之巅。
                 那里,是否有一盏灯在亮?
                 那儿,是否有人俯视四方?
                 有那人在,尽管今晚再威风八面,意气风发,自己一切所作,也不过是为人作嫁而已。
                
                 一阵风从金风细雨楼的方向,吹过了长街。
                 风略带寒意,却没有吹灭一街的灯火,只吹得那红莲灯下的小笺不停晃动,灯光掩映中彷如一片片金色的叶子,在那微寒的风中不断颤抖,却不摇落。
                
                 白愁飞闭上了眼,静了下来。
                 再睁眼时,只说了一句:「回去吧。」
                 也不等王小石,就举步往金风细雨楼的方向走去。
                 王小石追在白愁飞的身后,只听见他啍起一首歌。
                 曲调豪迈而悲凉,尖锐而自伤,但没有歌词。
                 这是王小石第一次听到白愁飞的歌。
                 但并不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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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个月后,王小石为了避免与白愁飞生冲突,离开了金风细雨楼,退居「愁石斋」,替人医治伤病、售卖书画为生。
                
            


            6楼2010-03-12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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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0楼2010-10-21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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