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梢/
张真源生日番外
“催动了……桃花马……”
“倘若不懂何为‘稳’字,那今儿就别吃饭了,何时稳了,音不抖了,何时再吃。”
“若那些孩子们有心,大抵会为你留上一盅。”
宋亚轩咬了咬牙,深深闭一口气,感受到头顶三本《策论》不再晃动,方又开口,这次比上一次好了不少。
张真源微皱了皱眉,还是把书拿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每次都要拿晚饭威胁着你,才能好好唱,为师看来啊,下次别顶《策论》了,干脆将你的饭碗拿来顶着,若掉了碎了,后果都自己担着。”
宋亚轩笑的甜甜的,扑进张真源怀里,撒娇到:
“先生又拿亚轩取笑,亚轩在长身体嘛……先生如何舍得饿着亚轩?”
“唉,可不是呢,为师总拿你没办法。”张真源无奈,可还是没做些什么,只是拿那《策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宋亚轩的头。
“快去吧,你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知霖儿他们可给你留了些。”
“是!”宋亚轩冲他一笑,就匆匆去了。
张真源叹气:宋亚轩已一十有四,却还像孩童般天真烂漫,不禁有些担心他以后如何立身处世,毕竟自己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转念一想,骨子里如此干净的少年也是难得。张真源最喜欢宋亚轩这孩子,他不想这肮脏复杂的尘世染脏了他。可他既然选了做戏子,就无回头路可走了。
张真源摇了摇头,走向门外。
“先生你来了,霖儿看你和亚轩一直不来,便留下了。”
贺峻霖拱手行礼,接着把他留起的饭菜端了出来。
其他孩子吃完饭早已各自回屋,班主本想让贺峻霖也早些吃完一起回去,可他不肯。
虽说贺峻霖小了宋亚轩两岁,却从不喊他兄长,亚轩亚轩的叫着倒也成了习惯。只是总角之年却比宋亚轩还要成熟些,若不是因为个子,也许外人会认为他才是兄长呢。
“先生,为何这么迟才来?可是亚轩又犯些什么错了?”
“霖儿,吃饭还有那么多言语,食不言寝不语是忘了?”
说话的人是马嘉祺,离苑班主。马嘉祺与张真源相识已有十余年,自从五年前马嘉祺开设离苑时,张真源便一直在,替马嘉祺在离苑收嫡传弟子。宋亚轩常常说,班主唱戏也特别好听,可为什么自己不收弟子,他们也至今不知。
“班主,今晚有我和霖儿的戏吗?”
宋亚轩是怕马嘉祺的。准确来说,离苑里的弟子没有一个不怕马嘉祺。离苑里规矩很多,倘若要是触犯了规矩,马嘉祺可不会讲情面,他绝不会养不学无术的弟子。若是惹他恼火,张真源也救不了。
“今夜没有安排你们的戏。你兄长今夜会过来,到时候招待下他们就好。”
宋亚轩听了这话面展笑颜,上一次丁程鑫来还是一月前,他还真有点儿思念。
张真源笑了,捏了一把小孩的耳朵。
“别高兴的太早,你兄长来的迟。在这之前你先把‘稳’练好了先,明天有你的戏。听说今晚丁哥会把那俩孩子也带过来,不练好不许去和他们玩耍。”
“是,先生。”
在马嘉祺面前,宋亚轩乖巧了许多。安安静静吃完饭,便领着贺峻霖上屋里去,认认真真练戏。
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明显比下午好了不少,张真源又气又笑:“马哥,你看看他俩。”
马嘉祺微微笑了下,摇了摇头道:“这群孩子,非得是文儿和浩翔来他们才会认真。”
“真源,你还是太过心软。要我说,该严厉时还是得严厉些,若是顽劣不改,也可小小惩罚,不然他们记不住这教训。”
“说的简单,这两个孩子精的很,向来把握着分寸,要我如何动手?”
张真源笑着调侃着他,马嘉祺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亚轩霖儿生的漂亮,唱戏又好,定有很多人喜欢。只怕……”
“他们总会长大的,莫多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