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旧部朕已经让裴元清处理了。”江珩的语气不畏不诛心，只是楚胥居然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
他只是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一点儿后都不肯给楚将军留。”
两个人看着，都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他们同时出手了。
他们那些话吵得她的头嗡嗡作响，那些兵戈之声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刺耳，这一幕好像非常熟悉，却又陌生的可怕，她心里想要阻止，仿佛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似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啊！”她捂住头大叫着，痛苦不堪，江承乾听到了她的声音，想也没想直接朝着她坐着的方向去了，但是楚胥的剑却是毫不犹豫，他的剑紧随而来，江承乾余光瞥见了那把剑，他没有躲，因为他面前是楚蘅，那把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陛下！”他身后的秦羽大声叫道。
小四也感受到了滴在眼前的猩红，她抬头，白色的发在夜风之中飘舞着，她也看到了那把抽出去的剑，她连忙接住江承乾。
她颤抖的问：“为什么……”不知道是在问江承乾为什么要挡下来，还是在问楚胥为什么要杀她。
“行之……你不记得了，我不怪你，但是我是一定要为父亲报仇的。”江承乾的血溅在了楚胥的脸上，小四却是警惕的看着他，她挡在江承乾的身前，像是怕他再做什么，“行之，你乖乖让开可好？”
江承乾扶着小四缓缓的站立起来，他轻声道：“小四，让开，我没事。”
她自然是不肯的，就在这个时候，江承乾的手轻微的动了动，咻咻咻破空之声传来，楚胥仿佛遭到了重击，他跪在了地上，小四呆愣愣的看着他，脑子突然好疼。她用手捂着头部，咳嗽了起来。
江承乾大惊失色的扶助了小四，他从没有这样慌张，哪怕刚才被楚蘅一剑穿过胸膛他也不曾这样慌张。
楚胥也看到了她的动作，他终于明白了，这位精明的帝王，竟然真的对他的妹妹，动了真情，他扯了扯嘴角，开口：“那日不也是如此光景吗？”
“楚家无人还手……”
“惨遭一一射杀……”
最后他无声的对着江珩道：【江承乾，你不怕吗？】
这些话仿佛是一个又一个魔咒，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幅幅画面，她越来越疼，也越来越清晰。
江珩顾不上胸口的疼痛，他目眦欲裂的盯着他：“楚胥，你住口！”
“秦羽！”帝王终于下令了，那是一声，一声巨大的破空之声，那只羽箭射穿了楚胥的心脏，也射入了楚蘅的脑海。
“凤印，你要是不要……？”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楚蘅，楚行之，你不会傻到以为这些都是真的吧，你是楚家唯一的女儿，如果能够娶到你，这些事情谁都会做。”
“这朵花是世间唯一一朵奇花，你也是这世间唯一一位奇女子，阿蘅，我将它赠予你可好？”
“你叫李小四，是朝阳宫的宫女。”
最终所有的一切终结在这样一句话上——“朕，给了他们一个恩典，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