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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禄光大之四/七:穆叡、评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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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伉俪情深


1楼2021-06-03 08:24回复
    【第四幕】
    内容:三日后恰为风平浪静,适宜渡江之日,穆叡整军以后,令宗稷派先遣部队众精兵携带火铳等物登舟入江,引起阮军注意,战中边战边退,起纠缠作用。而评旌则听令自上游顺流而下攻击阮军后方,使阮军腹背受敌。值江上混战、阮军不知敌情之际,穆叡与振骞率大军强渡,并与宗稷联手,以数舟夹击敌军,并趁乱射杀主将及参领三人,阮军阵势及军心皆乱,一时溃逃江岸,大军得以顺利渡江。
    穆叡与评旌会和之后清点军备,后率大军渡市球江后整装前行遂至富良江侧,而在前往富良江的途中,阮军数次突袭、夜袭,以致渡江船只、辎重皆有部分损毁①。然阮岭早知此地为广西与安南国都黎城的最后一道屏障,誓要阻隔清军于国门之外。是故穆叡等人至时,渡江船只皆已停泊黎城南岸,穆叡欲效旧法故技重施,然阮氏早已令人砍伐江边竹木,令清军无木制舟。而在寻木过程中,评旌来报阮军刻意在下游隐蔽处放置竹木引诱清军,两广将领不识阮军之际,导致部分伤亡,而阮军放置的木块也已被炸毁。穆叡愠怒,斥两广将领无能,着两广总督遴选强将以替(为后文整肃军纪铺垫)。而当下船只紧缺,竹木尽毁,又恐夜长梦多,穆叡无法,令评旌率人暗中寻找可供渡江的船只,并在过程中查探前方敌情,又密嘱长子稷世携带盖有私印的信件前往临近的广西土司部落借船,再与众将商渡江之法。


    2楼2021-06-03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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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0 17:5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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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广西边壤·富良江【爱新觉罗穆叡、岳佳评旌】
      内容:穆叡药中被羼安神之物,是而未闻振骞招兵动静。评旌觉察以后即刻告知穆叡,但药物效力未过,尚不能亲自领兵督战。穆叡心知振骞此举多少有攫功之嫌,然此法他唯独告知褚膺,此必乃褚膺泄露,于此穆叡于褚膺暂存罅隙,以为其立场不坚。只战事紧急,一时无暇顾及私怨,便令评旌即刻集结精兵,登上营内仅存的船只,按勘查兵所提供的线路自下游荫蔽处偷袭阮军,烧毁其江边据点,并设法与夺取战舰、辎重,以助大军顺利渡江。


      3楼2021-06-03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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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穆叡加红徽剧本第七幕 弘兴十四年十一月】
        【广西的十一月较之北京的凛寒而言多添了三分脆弱却又噬心的阴寒,我姑且称京师的冬日是坦荡又直率的,寒飚便就是如刀一般割裂着来人的肌理,可却只是表层的疼,多裹一层大氅便可迎刃而解。而广西的寒风不同,它带着些刺骨又阴冷的水汽,层层叠叠地渗往四肢百骸中,偏生要叫你战栗不已,纵是身着重甲也无能为力。这处的气候极其不适意,恰如这阮氏布下的铁桶阵,已令主将心烦意乱三日有余了。】
        “药熬好了?”【德川奉命而来,玄青的汤药映着将军紧蹙的眉山】“这几日送药都小心些,别让旁人发现了。”
        【渡江之际所中的刀毒如今已在药力的倾覆下消却了泰半,可大夫仍将思虑过重挂在嘴边。忧思太甚,这毒伤自然也痊愈得慢,可惜我为维稳军心,连这药石也不敢大张旗鼓,竟是‘偷偷摸摸’地饮罢解毒的良药,又嘱德川悄无声息地倒在外头,省得被人捉了软肋。手执舆图观之半刻,灵台竟昏沉不已,我倚榻暂憩,全然不知药中已被那位前曾来‘嘘寒问暖’的皇帝羼了凝神之物——好一个来拜年的黄鼠狼,当真是不怀好意啊】
        “去外面守着。”【朗声渐沉,舆图也暂搁置不提】“若有响动,立刻来报。”


        4楼2021-06-0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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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穆叡加红徽剧本第四幕 弘兴十四年十月】
          穆叡1
          【三日以后,市球江面风平浪静,东风助力,暂且偃旗息鼓,不至飘摇难行。大军即刻渡江而去,宗稷早已授命登舟,火铳之物威力甚大,霎时便激起千层浪。阮岭不知此乃我声东击西之策,是故恋战江中,恰予以我良机率军强渡富良。评旌是好身手,三两下便令贼寇腹背受敌。乘胜追击,我已然搭弓上弦,在炮火中将矛头直指舟上主将】
          “咻——”【双箭齐发,右臂蓄足了力道,轻裘在寒飚中铮铮作响。释弦的一刹,白羽呼啸而去恰中红心,殷红的血染红了整个江面,耳闻是阮军声声疾呼与张皇失措。朗声骤起,则是军令难违】
          “不要恋战!抓紧时机领军渡江,快!”
          评旌2:听穆叡的,从上游顺流而下攻击阮军后方,掩护穆叡带大军渡江。见穆叡射杀主将,阮军军心溃散,赶紧率人渡江,和穆叡在岸边回合。
          穆叡3
          【三线并行,阮岭手足无措,仓皇北逃之际令我等冲破桎梏,直渡市球。吉勒占虽与我积淤罅隙,然大是大非之前他尚且饱有赤忱之心,联手相抗贼寇侵袭。配合地极好,左右夹击不至横冲直撞,却能破开束缚,大败敌寇。若旁人得见,当真是要称道一声兄友弟恭,其利断金。可惜,个中龃龉唯我二人心知罢了。】
          “乌尔衮,一切可顺利?前锋损伤如何?”【混战之际右臂添伤,今日未着重铠,在九环刀的猛袭下显得有些单薄。所幸臂缚尚可助我一臂之力,便不至血肉模糊。而彼时我尚且不知刀毒已然渗透肌理,暂作清醒的灵台仍牵挂着战事。至于刀伤,也只令德川暂且以药包裹】
          “好,为恐夜长梦多,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富良江。”
          评旌4:损伤不多,军备大多完好+同意,立刻启程+描述一下在路上屡次遭受阮岭突袭,船只和辎重都有些损坏,最终到了富良江侧。
          穆叡5
          【兵不厌诈,以次古语描摹阮岭恶行,实在是恰如其分。】
          【大军星夜兼程,欲抢渡三江,早日驻军黎城,以助旧主一臂之力。而阮岭诚如猛虎野兽,誓要我折兵损将,是故几日之间突袭无数,夤夜里仍然遭受着青天白日中的步步惊心,一举一动皆需得谨小慎微,令人疲敝不已。此些时日,我一壁防备阮军,一壁鼓舞军心。而刀毒欲甚,乏力更显,幸得随行军医妙手回春,一力镇压毒伤,我又瞒下不表,唯亲近如乌尔衮者心知肚明】
          “这个阮岭,还真是狡诈至极。中原人的狡兔三窟,用在他身上也恰如其分!”【眼下是宽阔无垠的江面,至于渡船则尽在南岸,夜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我做自身难保的泥菩萨,指望着凭空变出鹊桥来渡河入城。冷哂嗤嘲,微垂伤臂,紧蹙眉山间不由紧攒掌心,以至青筋突起,怒不可遏】
          “乌尔衮,你派人去砍伐近江的竹木,两日之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造出渡江的船来!眼下的状况,拖一日,便有一日的危险。”
          评旌6:适当关心一下伤情,大夫说了,不要忧思过甚,不然毒伤再发作就不好了+斥候去探过了,阮岭早就把江边竹木砍了,而且还设了个圈套,在下游隐蔽的地方放置了竹筏,两广军中有些将领没有识破中了圈套,造成了伤亡,现在正在整兵,而那些阮军故意放的木块也被炸毁了。
          穆叡7
          “无妨,这位大夫妙手回春,毒性也被压下不少,再服几贴药,怕就不成问题了。”
          【一掌覆在他身着轻裘的肩上,平素的衣裳暖没碰着,倒是换了一手的凉薄。拍过两回,只令他不必忧心,稍安勿躁。王城里的二殿下素来是个不疯魔不成活的疯子,功名爵位于我而言是自保的利器,至于伤病也可搁置不提——不过这便全凭我有杏林圣手的底气,那位江湖大夫本事超群,足矣令我交付身家性命】
          “阮岭啊阮岭,能夺了黎国国主的势,还真不是等闲之辈。”【其后是深陷囹圄,令我横眉冷对。拍案时用了七成的丽,那方才沏好的茶叶禁不住雷霆之怒抖了一抖,洒落出三两滴浑浊的茗汤来】
          “真是不中用的废//物,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两广军中!”【执起茶盅将那可怜的粗茶饮过泰半,喉肠不再干涩,发号施令也愈发尖锐】“去告诉额济岱英,中计的将领不许再用,让他在军中寻良将来替,若再有下次,本王第一个问他的罪!”
          评旌8:无奈,再嘱咐一下身体重要+好的,我这就去通知额济岱英+但是王爷,现下我们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船只紧缺,竹木尽毁,要早点想办法找到船让大军渡江进入黎城,不然夜长梦多,不知安南国内会否再生变乱。
          穆叡9
          【乌尔衮与我乃同舟共济的挚友与万死难断的知己,风雨兼程的数年令我毫无踌躇地交付偏信。赘言不必多述,只须得目光交汇、颔首相迎,便可深交彼思。我令他暂且摒弃伤病之忧,一壁探过臂去在案上寻来舆图,鹰目骤锐,细而观之】
          “然今重中之重唯有渡江。乌尔衮,你率一队精兵,立刻去寻找可供渡江的船只,注意务必谨慎,勿让敌军察觉。一路经行时探查敌情,及时遣斥候来报。”
          【舆图近绘粤西之景,双指逡巡半刻,最终在部族二字上敲过两回,言时胸有成竹,全然胜券在握】“土司部落距此不远,我即刻手书一封,令稷世将我书信带至土司部落来求增援,若有当地部族的援助,想来渡江之事便可事半功倍。”
          评旌10:好的,我马上去办,你自己小心。


          5楼2021-06-07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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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
            2
            【两广之行风波不止,远超出我所预料,目光远眺苍穹上密不透风的云翳,心沉沉一如这糟糕的天气。玄甲裹在身上,囊括了百越之地的烟瘴气息,像一堵厚重的城墙,沉甸甸压在身上,眉山已似山拢。阮岭之叛,另本就混乱的安南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又因英王一派一同南下至此,隐于暗流下的汹涌起伏不断。】
            老陈,看你闲着,和我去那边军营转一圈。【似乎察觉招呼来了副将,发现西侧似有异动,不着声色地借以巡视的名头,打算仔细探个究竟。】
            【在萧索中,暗淡无光的天色把气氛压得极低,隐隐察觉英王这边士兵将领皆来去匆忙,眼孔似乎从远处大帐中攫取土司部落的身影,其中几人颇为面熟。思忖片刻暗道不妙,与稗将匆匆巡视了一番,即刻撤回,如此大事,必然要与元琢商议。】
            靖王!【一路赶至元琢帐前,高呼一声无人应答,心中纳罕,将马鞭一扔,不顾旁的心思,疾步径直入内。见宽椅上的身影,心神略略送了一口气,两步上前,发现不对劲,心一紧,将掌心抚上他额头——不烫,看来只是忧思困倦,便垂首在他身边轻声唤道。】
            元琢,醒醒,有要紧事!


            6楼2021-06-07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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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粤西今日的气候不佳,黑云压城,惹得本就不固若金汤的城池欲摧,偏生没有向日的甲光令金鳞别开生面,有的只是军帐中的火把构成的‘烈焰’,与主帐中幢幢的残焰,映着将军疲敝的睡目。我难得好眠,却是拜蓄意掺入的安神药所致,外头重铠的足履声在黄粱梦里依稀回响,可混沌的灵台挣扎在梦魇里,直至乌尔衮急促又低沉的喊声破开这缥缈的虚无之境——】
              “乌尔衮?”【神色仍然犹疑,眉山紧蹙成了峰峦,一壁撑着木案直起身子。对自个儿是从不用留情的,握着虎口的手攒足了力气,掐了两回才稍转清醒。我将一旁德川奉来的酽茶尽数饮下,勉力得了些力气,又去听外头的风声】
              “你匆忙跑来,可是外头出事了?”【抚过他肩臂起身,喧嚷虽已渐渐远去,可仍昭彰着风声鹤唳。回目去乜,声也骤冷】“如此嘈杂,军中无人可管了吗!”


              7楼2021-06-0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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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舆图上山峦城池交错,起起伏伏的线条混杂着蝇头小字,外圈边缘已被来回摩挲起了毛边,案台上奏报略显凌乱,隼目扫过后亟而收回目光。见元琢双眼迷惘,之前纵然再疲倦困乏,也未曾像今日这般。】
                元琢,你怎么样了?今日的汤药没有服用吗。【话未落,就扫见他手边放置的瓷碗,碗底还残留着垫底的药汁,眉头紧锁,将碗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但自己不通这些,实在闻不出来个所以然。伸手揽上他肩臂,递去旁边不算温热的茶汤,不宁的心绪此刻愈发蔓延。】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诸多疑点猜测串联成线,愤懑将桌案一拍,震的蒙尘散乱,遽然站起来回踱步。】必然是英王得知你受伤,这才起兵异动,他竟然有如此歹心,在你药中作手脚。方才我同副将发现西侧大营不对劲,去查看一番,发现了土司部落几个首领的身影,如今还在招兵,我怀疑他有夜渡可能。【走了几圈才停步。】兹事体大,我一听到消息就来找你了。


                8楼2021-06-08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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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0 17: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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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倦倾袭而来,那碗玄汤中大抵被羼两倍不止的安神草,才令我混沌不堪。虎口在这寒夜中已被掐得泛起一片青红,我抚过他肩臂稍作停留,攒了些力气后方才起身。回首乜过那空荡荡的药碗,鹰目中锐利更甚,冷哂凉薄太甚】
                  “如果我当真有神机妙算的本事,今儿这帖药,我就不服了。”【踱步时也虚空无力,更遑论带兵。吉勒占这一招渔翁得利用得的确是好,这鵷墀竟也将他磨砺成小狐狸。疾咳几回,我又踱至乌尔衮身侧,抚掌嗤嘲着他的好计谋】
                  “我乏得很,怕是这药中安神的物什放的太多。那位是着意要我作个‘徒有其表’的将领,好趁机夺取军功,当真是一位好昆仲啊!”
                  【虽是神思不敏,却也迅疾地提及了岳佳士安的名讳。他方自帐中去,吉勒占就得了个好计策,如今是中军待发,气势汹汹,依仗的主将却并非国朝所钦派的靖王,当真是可笑至极。】
                  “别走了,我本就眼晕,这会儿都站不稳了。”【他总是晃荡,眼下他到了跟前,我尚且算作‘眼疾手快’捉住他臂膀,迫使他与我相对而立】“乌尔衮,你说巧不巧?方才我刚同士安说了单刀赴会、渡江夺舰之策,不过半刻的功夫,我的药中羼了些不该有的东西,而吉勒占也率领士卒也已整装待发,恰恰是为了直取江心。我不是诸葛孔明,吉勒占也不是,那他是如何猜到我的思虑的?”
                  【一笑不言而喻,目色又眄,半蓄隐忧而咨】“对了,稷世回来了吗?”


                  9楼2021-06-08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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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外向随侍怒喊,不再顾忌需隐瞒元琢受伤一事,事急从权,又怎知这其中除了安神药物,不曾被暗中添加其他腌臜物。】军医在哪,速速喊他过来!
                    【浮云蔽日,压城愈摧,烟冥露重帐外霜风呼号,行军羁旅十余载,与元琢在沙场流过血,却头一回遭了背后射来的“冷箭”。犹是一张熟稔不过的面孔,一次次恍现在眼前,若在寻常百姓家,当称一声妹夫或内兄,只是今日他所为,无异于将浪涛掀起。】
                    军医应该快了,你此时身乏,不必勉强,先坐下休息攒攒力气,一会留着些,咱们仔细商讨一下对策。
                    【听他念叨我走得谎言,急刹住脚步,将人扶上靠椅,心中又急又燥,奈何恨不得那里剑出去,同英王即刻对峙。但理智尚胜了三分,如今西侧大营蓄势待发,那里的嘈杂喧阗,快要隔着毡帘跃进身边,想出去看一眼,又忧忡身边元琢无人。十月深秋,凛风已成气势,目光从他虚浮的面色移开,将隔了几丈外的巾子拿来,伸手替他擦了额上冷汗。】
                    【烛火幽明,近在咫尺,摇晃的光影间我看见他紧蹙的眉山,原本如鹰隼的双目如今大失神色,心如阻塞。】
                    士安?【我从未服侍过人,手上力道放得轻,倏尔听见褚膺的字愣了半晌,抬起的手臂一顿,将巾子紧握,关节发白,沉声道。】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太多的巧合就是刻意,我二人虽为兄弟,但一直互相看不顺眼,万万没想到,他竟彻底倒向了英王!
                    【话音转向稷世,我又道。】回来了,但是带的东西已经被英王劫走。


                    10楼2021-06-0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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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尚且虚乏无力,只好撑着这位来回踱步的‘热锅蚂蚁’的肩臂,省得眼前尽是朦胧的虚影,更教那双鹰目不辩东西。他仍是急性子,声声疾呼誓要把天喊破,我蹙着眉在他肩上拍了一掌】
                      “别喊了,再喊下去就要人尽皆知了。料他没这么大的胆子对我下重手,他只是想把我困在这儿罢了。”
                      【德川眼见我中了莫名的‘圈套’,亟亟地去将解毒凝神的药呈来,一壁又直挺挺地跪在帘子外头,以懊悔他的‘失职’。摆首,一掌托着瓷盅,将那药丸混着温水囫囵地吞下,又借着他的力在椅中占下一席之地,撑着一臂去按眉心,又乜往忠心的仆侍】
                      “行了德川,你又不懂岐黄,有宵小‘作乱’,防不胜防。大敌当前,别自损八百,起来吧,去外头看看情况,里头有乌尔衮呢。”
                      【他应声而去,临前为我点足了案上的灯油,好教那明亮的光焰涤荡我如今混沌的灵台。粤西的深秋有阴寒的风,可霜霰都在火星噼啪作响的火盆里消弭得一干二净,更因着体内翻腾难抑的气血浮出虚汗来。他倒是‘贤惠’,不知从哪儿寻了一方帕子来,可那俯身来的距离太近,竟令我屏息半刻。可他到底是不太熟练,我只一笑,连带着袖祍握着他的腕,又往额头的边角去扯】
                      “汗在这儿,你擦了半天擦什么呢?”【闻道士安时他目色凝滞,掌上的青筋因愤恚而突起,轻缓地拍了拍他的肩,又夺去那方帕子掷在一边,顺势推去一盅茶,好教他松弛些】“此事未有实证,还是不要这么斩钉截铁的好。如今阮军压境,这些龃龉事儿还是等到秋后再来算。我当时与他促膝长谈,一时决心笃信他,可是而今看来,当真是人心难测啊。”
                      【青峰剑悬在帐前,我乜往那道寒光,渊目里尽是翻涌的波澜。半晌我移目,炽热的目色瞧着眼下的人,满是赤忱,也满是偏信】“乌尔衮,如今我谁都信不过,只有你。”
                      【寥寥几字,却足以交托我所有的热切。覆过他搁在案上的茧掌,只须得眼神的刹那交汇他便深知我意。再唤德潜来,令他奉上私印与斥候所呈的图列。两样东西推在他跟前,沉声里是有条不紊地排兵列阵】
                      “我眼下的状况绝带不了兵,我将此事尽数交托你,你现在带着我的私印去镶红旗营,带上营中精兵登上如今剩下的舟舰,沿着斥候探的路按自下游荫蔽处偷袭阮军,趁他们不备烧了据点,分散阮岭的注意力。不过切勿恋战,把吉勒占给我好好得带回来。还有,你一会儿出营时将稷世带回营帐,叫他不可轻举妄动。”


                      11楼2021-06-10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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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穆叡加红徽剧本第四幕 弘兴十四年十月】
                        评旌2
                        【风浪渐偃息,南行之时曾预料阮氏难攻,其人狡诈,等到了两广,才发现此地气候便是一大阻力,已近十月里,暑热烟瘴萦回不散,若非驻军长久驻扎,真从北地调兵过来,怕也难熬得住这里的天气。】
                        【索性今日天气尚可,已按照元琢部署,从上游顺流而下攻击阮军后方,以掩护他带大军抢滩渡江。】
                        【炮火轰鸣,手中西洋舶来的望远镜让我正看见江面殷红,战火纷飞,阮军已成溃败之势,见此急率人渡江,与元琢在在汇合。】大家都跟上,一鼓作气!
                        评旌4
                        【安南比之大清只可称为弹丸小国,但阮氏却生出不臣之心,妄图搅乱两广这一代的局势,英吉利和法兰西等洋人作壁上观,妄图坐收渔利。而然看着江面船只破浪而行,足底安稳踏上市球江另一侧岸边,灵台纷杂思绪被我暂时抛却,见元琢与英王皆已抵岸,上一步查看元琢伤势。】
                        你这伤势虽不重,却要尽快医治,德川包扎的粗糙,届时还需军医仔细瞧瞧。
                        【一路上虽经历阮岭突袭,但好在应对及时,船只和辎重都有些损坏,却也不是大问题。】损伤不多,军备大多完好。
                        【江风吹起血液的腥味,一丝一缕猝不及防,战乱以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但流淌的殷血依旧让我厌倦。】
                        评旌6
                        【阮岭之徒并非一些随处拼凑的散兵游勇,二是筹谋许久的篡权乱臣,数年筹谋擘画,其狼子野心,我总不信安南黎主会毫无察觉,只不过庸碌荒唐,浑浑噩噩,把基业也丢了,还要我等收拾这场烂摊子。】
                        【不虞之色表露明显,又见随行军医低声道刀口喂了毒,眉山紧皱,本欲劝说几句,但见元琢心思全放在了战事上,这话又咽了回去,开口了也是白说,便换了番说辞】大夫刚刚还叮嘱你不要忧思过重,否则这药也压不住毒性了。
                        【适才还未上岸,便已安排了斥候前去下游探察,但结果并不佳,这才没主动提起,既然他问道,面色也沉重。】
                        我早已派斥候去探察过了,阮贼早有提防,如今已把江边竹木砍了,我们难以制作竹筏。并且他们狡猾地设了个圈套,在下游隐蔽的地方放置少量竹筏,军中有些将领没有识破中了圈套,造成了伤亡,现在正在整兵,而那些阮军故意放的木块也被炸毁了。
                        评旌8:
                        【肩臂察觉熟悉的力道,是以眼风掠过他未拭干血迹的茧掌,其上累累伤痕,摊开来与我无异,多年来南征北战,一起饮过得浊酒烈风不知几何。费舌再劝不是我的作风,况且我稔知他秉性,劲敌在前,若不到躺倒不能动的地步,手里的剑已然会直至敌人咽喉。】
                        罢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废话和你说,你若是扛不住,还有我和宗稷在。
                        【顿了顿,适才看到伤员,心头的怒火也烧了起来,如今见他大发雷霆,亦点头。】我这就派人通知他。
                        【顿了顿,又亟开口说起另一桩要事。】但是王爷,现下我们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船只紧缺。如今竹木尽毁,要早点想办法找到船让大军渡江进入黎城,不然夜长梦多,不知安南国内会否再生变乱。
                        评旌10
                        【隼目乜看了稗将递来的舆图,其中蜿蜒逶迤的山峦,混合着曲折江流,昭示着此地地势复杂,远超过之前所想。】我明白,阮贼定然也在寻找,我会让人加快速度。
                        【当地土司部落与朝廷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但愿此刻他们能积极配合,颔首点了一直随行的副将。】此事我即刻去办,你自己也要小心。


                        12楼2021-06-15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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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评旌8
                          【商风依旧在耳边呼号,呜呜咽咽,远不足北地的寒飚暴虐,幽幽晦明与遮天翻云,化作更无边的凄怆。我注视着他不再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原本挺直脊膂不耐药力摧恻,只堪借力稳住身形。】
                          此刻还有什么比你身体更重要?你让我不要急,但我又岂能恝然听之任之,他们既然敢做初一,如何不敢做十五?
                          【心中怒火如赤焰燃烧,愤懑艴然几乎要将我湮没,愠恚言辞甚至于粗鄙骂语近乎要在此脱口而出。我只眼前人的抱负,曩昔在我耳边立下的大将军王、巴图鲁的豪言,并非胡吹乱嗙的海口,可自京师至百越,一路受过的伤流过的血,何曾来自于背后。】
                          你仁慈,可旁人……【被掀开的毡帘,裹挟着凌寒,看见了是德川,并不意外,但方才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看见他二人一番话,终究只得把剩下半句,留待德川走后再说。】
                          【拿得起百斤重铁的手,此刻拿着巾子却不稳,抿紧双唇,替他擦去额上不止的冷汗。方阒寂下来,又被他轻笑的话语打乱,索性手上的动作变得粗鲁一些。】得了,我难得“伺候”一下,你就将就将就。
                          【把浸了汗水的巾子拿起叠了两折,低头本想寻一些热水,见除了舆图奏报便没有外物的地方,只得一叹把它收进怀里。】事急从权,有些事确实需要秋后再议——我方才害怕你有些慈忍,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那我惟有听你安排。【膺胸挥之不去的愤怫,还有新仇旧怨一并堆叠的缘故,先前所有的顾虑,此刻得到他这一句,便都化作烟云消散。近二十载匆匆而过的时间,我依旧记得,少时睿府许下的豪情壮志,愿倒挂前堂,替他镇八方豪雄。】
                          【掌中的温热,是多年以来的默契,化作脊骨里难凉热血。】好,那这一回,就让我作你手中最锐不可当的一把刀。


                          13楼2021-06-1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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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远征安南,皇父命我主理三军,他在我手下憋屈,觉着窝囊,便才有了今儿的这一处。不过,那位多少是知道分寸的,眼下的境况他要是胆敢做十五,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乌尔衮,别小看他,他精明着呢。”
                            “不是仁慈,是情势所迫。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只是时机未到,不太方便作恶。”【】“放心,今儿这一出我下回定然向他讨回来,经我元琢之手,从来没有平局。”
                            “能得你的‘伺候’,倒还真是不容易。”【】“你向来是我最锋利的刀,只是太刚易折,今时我无法与你并肩共战,你万勿小心,不要让我的刀沾了血。”


                            14楼2021-06-16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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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0 17: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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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目中的光是勉力以满堂明晃的烛火撑起的,膂骨里残存的执拗仍支撑着躯体的屹立,而不至于轰然倒塌。袭掠营帐的寒飚如同狼烟场上毫不留情的刀戟猛烈地呼啸着,誓要折断帐外为数不多的青竹。身陷椅中,探臂去寻得一盅酽茶,翻涌的混沌在他一番慷慨陈词后似是愈演愈烈。我拍了拍他俯身来的肩臂,那帕子也顾不上,只乜着眼往一旁,示意他坐】
                              “此番远征安南,皇父命我主理三军,他在我手下憋屈,觉着窝囊,便才有了今儿的这一出。不过,那位多少是知道分寸的,眼下的境况他要是胆敢做十五,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乌尔衮,别小看他,他精明着呢。”
                              【他拿剑时毫不踌躇,如今对着一方‘手无缚鸡之力’的帕子倒是犯了难。计上心来的是‘巧妇难为无米炊’,我兀自笑哂着摆首,只觉得不合时宜。待他在还算安稳地坐在案前,我便将那聿牍舆图递了去,好压一压他蓬勃的、无处可泄的怒火】
                              “不是仁慈,是情势所迫。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只是时机未到,尚且还不太方便作恶。”【黠目微烁时引来一声自嘲,我将灯烛挪得离他近些,又将两盅白瓷都蓄满滚热的茶汤】“放心,今儿这一出我下回定然向他讨回来。他要将我一军,可他不知道,经我元琢之手,从来没有平局。”
                              【插科打诨惯了,这般也并未觉得不妥。额上的汗止不住,大抵是体虚药烈,两相抗衡。不动声色,我只用玄青的袖祍拭去,又似没事儿人一般双指叩击着台案】
                              “能得你的‘伺候’,倒还真是不容易。”【倏而的抬目,烛焰高照的双目里竟羼杂着忧虑。可这不过是一刹的心焦,下一刹,笃信便占了上风,是而我膺壑成竹地与他笑】
                              “你向来是我最锋利的刀,只是太刚易折,今时我无法与你并肩共战,你万勿小心,不要让我的刀——”【声顿时便愈发有力】“沾了血。”


                              15楼2021-06-16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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