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里,有必要之事才被迫无赖走出凉爽房屋,左右脚踏出房门那一刻,霎时全身从头到脚像裹了一床厚棉被,让人闷热难忍。
骑上两轮小电车,两车轱辘平衡滚动在爬往小镇的乡间水泥小道上。头顶像安装了定位大号烤炉一般,从头到脚每处皮肉被炙烤着,几分钟下来就感头热脑涨。
小电车驰行中生成出呼呼声响刮这耳畔,股股闷热风浪绵密地附着在每寸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黑而短得蓬松发丝一缕缕直直往脑后癫狂飞刮着,我以无半点形象了。
抬眸望向浩瀚苍穹,海蓝天际上悬浮着松软、如洁白棉花般的碎散大小不一的朵朵白云。天与云像那年老伴侣在万物上方的顶端惬意自在的相依相伴着。
电车向前驰行着,道路两旁万物风采一一被推送入眼帘来。
高大繁茂槐树枝丫上蜜蜜实实椭圆小叶片焉垂在枝头,以没了晨时的翠绿活脱。风把着粗实槐树树腰,调皮来回规律的摇晃起来了,从戎密枝丫里,密实叶片里传出——莎莎……莎莎……
传入空气传入我的耳膜,让浮躁的心有瞬间解压、平净。
槐树枝丫里传出吱……吱……吱吱……吱…………
让人烦闷内心更是聒噪。
长形田间笔挺的绿色玉米杆身上以孵出两包或不止,清甜翠嫩的玉米包了,从杆身延伸出深绿的绸带这会不知被谁搓成灰绿麻绳了。成麻绳状的叶身左右来回晃荡或上下点这叶尖。
见棱见角成亩丝丝细软秧苗稻田,风轻轻抚弄而过,荡起层层翠碧稻浪,一浪推这一浪。推向明天、推向希望、推向未来。
路道边草丛内一眼就能瞧见得星星点点的太阳花,细小鹅黄花瓣,一层叠着一层,围绕着蜜蜜麻麻深棕色花心。托举漂亮花脸细软不失韧劲花枝向西微弯着腰身,朵朵花脸也随之向西低垂着鹅黄脸颊。像那受了委屈站在角落里的小姑凉,等着人来怜惜爱护它。
远远经过那一小碧池荷塘,风用远处的清香热情款待这我的嗅觉,这天里这是唯一让我欣慰的味道和风浪。
植被们无处可逃无处可避等这上天恩赐缓命的雨露,不知救命雨露何时能来,何时又能等来,撑过是强大,撑不过是命。
活生生的人要像植被这般从早到晚站在骄阳下,估计得要了命去。
万物生灵在酷刑天里夹缝中坚强地讨着活路,不知感慨人类的脆弱还是万物更比人类坚韧。
这个季节有它的坚强,活着的韧劲,有它相依相伴的浪漫,有它调皮的风弄,有奔向明天的希望,有满眼绿,黄,粉彩色。这就是,这个季节的脸面,这个季节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