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元年是大阿哥与我相识的第六载,比起一声贝子,我更想称他作牧彰阿,彼时潜邸我也是这样唤他的,现在一样是他,又不一样了】
【容不得多想,我从暗夜的黑影里探出一个脑袋,抻手伏在露了一条缝的窗前,他嘘的一声,我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原处,直至他屏退左右才算活了过来】
您……您不会懂的……
【不是同他争辩的意思,我悄然无息的后退半寸,趁他推窗的空,将窗边碍事的烛盏往一旁挪了挪,不成想帮了倒忙,险些叫他的袍风熄灭】
诶---小心……
【好在虚惊一场,我就着他半张开的手毫不费力的登堂入室,恰与送茶水来的内侍撞个满怀,一切都正大光明了,说话便不再是刻意压低的沉闷】
不止是您……【略略停顿了一下】去岁今日,也是这个时候,您同我说好要一道去京郊马场赛马的,马没赛成,倒陪您在禁中念书了。
【本是昂着的肩往下耸了几分,似乎为今日我的不合规矩,不合时宜找到了出处】
现下只有这两声知了,知了,才觉得您还是我的牧彰阿呀。
【我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怕要立马回我的还周,收拾了我的行囊,叩响早就落锁的宫门滚回我的德都勒去,当然这肯定是不行的,我使劲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抛诛脑外,只捡了桩让我义愤填膺的事说】
您听说了吗?刑部大牢刚捉了个采花贼,竟妄想咱们的八旗贵女【蓄力一声】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