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谛视着她,那些随咳声涌上她面颊的,细微的、浅玫瑰色的生动神情,在她随后道出的“听说”中得到解答,她仓促作别厚遇她的紫禁城,是为奔赴一次金黄银杏底的新生,为卸下女官、格格之头衔,才好做婚书上神圣的妻房。她未言明,却已笃定了,将与她永久缔约的那个姓氏。】
【实是意料以内,因而不自觉的一怔极短,短至如庄蝶闪动翅膀,我都没有察觉它存在过。指尖贴在小盏外壁,触感温热,像深秋的炭盆在烧,称许地一笑,慢条斯理。】
不愧是富察,这一步走得好,纵是皇额娘舍不得你,也断无绝人姻缘的道理。【何况是人热盼的姻缘。】知女莫若母,我想这议婚的门庭,你是很满意的。
【但若不是赫舍里呢?我怀抱着隔岸观火的兴趣,想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对吧?【还大方揽功。】不枉我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