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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凉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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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21-09-23 18:31回复
    第七幕
    时间:十年正月
    地点:甘州
    人物:沈道玄4、NPC幕宾2
    内容:幕宾准备了详尽的助农政策,沈道玄很是赞同,此间又有人来送信,沈道玄看到信之后脸色就变了。原来沈道玄暗中给永昌知县泼的脏水,还是被人发现了,发现这些的正是自己的好朋友福为,福为是跟永昌知县打过交道的。幕宾就问沈道玄为何一定要致永昌知县至眼下境地,沈道玄只称想别开生面,农事和商事永远不够,还是得从人出发,甘州必须换血,因为导致边界再三生乱的,正是这些爱民如子的地方官,资源是导致三地争抢的原因之一,另一点就是上行下效,必须跟签署政令的人是一条心,爱民也是偏袒,会误事。


    IP属地:北京2楼2021-09-23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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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也是对戏
      对策NPC拿好了
      助农政策
      1.销路问题:广开销路,向外是阿拉善蒙古,向内是临近几省
      2.结构问题:由官府控制大家种什么,种多少,并推出相应的减税政策,以满足供给,控制质量。参考甘凉二州的情况,农业主要发展菜、土豆、药材种植。


      IP属地:北京3楼2021-09-24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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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一下


        4楼2021-09-24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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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道玄信了我。这恰与国公爷的心思不谋而合,遂也就顺势受他兜揽,做了人帐中的宾席。概因衔任在身,凡事每多留意沈几分——较之四九城里通达谙练的老油子,年轻的后生小子们,似乎总是更容易摆弄。我如是想】
          【刻下共沈道玄询谋农事,自是殚精竭力,莫敢不尽心。适才已将誊好的几例建言上呈,此际立于他下首,趁人览读的间隙,慢添几句解释】
          堂官既想兴农,这最紧要的第一桩事,便是广开销路,倘若商事能随行就市,旁得也就无须人力再多干涉,因而不论是阿拉善蒙古、抑或近邻的几个省,皆得先将这门户打开了,方能谈后头事儿。
          【聊得是一贯熟稔的农事,抬手比划着内外,又笑】不过种什么,种多少,您却得有个定数,官府这头也得有个把控,不好任由百姓们胡作非为。再者,之所以择菜或药材为种,也是比照着甘凉二州的情况,我等皆晓得,因地制宜嘛。


          6楼2021-10-02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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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的甘凉全靠一盆火,这样的火光能与衰颓注入生机,更能把朔风驱逐,由这星点的火光带起暖意。我本身厌恶火舌,毕竟它曾吞噬过我的文稿,这使我记了数年】
            【我仍避着火展卷,压在最下的是昌宁湖的舆图,说来也巧,正是在我亲身走访了昌宁湖、知悉了边域之困后,便天降贤才,我见到了通擅庶务的杜昶兴】
            【积年就任于江南、东北,结识的地方贤才不少,他们多是自矜于才,不愿屈居成为他人的入幕之宾,或是那双眼过于通达世事,我遍寻风采才华不得,也不会择这样的人为幕友】
            【眼下在正月,荒废的商路才焕发新生,倒是苦了劳心费力的人。我与他斟了一盏热茶】通商确实在我的计划之中,不过还是你想得周全,我们与阿拉善送了东风,如何都得让他们吐出来些什么,这销路里也省不得他们,日后我自会着人找他们详谈。农事我是真的不懂了,要劳你拟出来了,我再去找地方部吏对一对。


            IP属地:北京7楼2021-10-02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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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皆知杜昶兴一届落魄秀才,迩来蹉跎了仕路,才教半生潦倒至此,我也乐得沈道玄这般以为,今次挈从于他的个中情由,便无须道破。自将这盏热茶双手接过,再观他似是客套,倒也笑了笑,辙将实话说得坦诚】
              为您分劳本是应尽之责,何况杜某自恃通晓农事、甘凉民情,倘若不是此际得了几分机遇,再多主意倒也枉费了。您且宽心。
              【话正说着,二门外便天缘凑巧地递了信来,识趣暂退一侧并不赘问,余光却自始未曾离开过他。探到那几分颜色改变,我就大略猜度得出信出自何人,却照旧面不改色,试探了句】
              堂官,这信有不妥?


              8楼2021-10-02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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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那些出身正途的士子不同,这些微末的舆图便是我的仕途之始,除了最下的昌宁湖水文图,更有细摹的古商路图,它们皆为我心力所集,却又不足为人道】
                【疏通商路非同等闲,其中利害关乎甘凉之兴衰,也辖制着阿拉善的枭心,我本欲再同他商讨商路疏通的进度,却另有人作了不速之客】
                【递来的不过一封信笺,一来并非出自京城急件,二来并非藏名,待见字迹熟稔,更是宽了心,可信中所书却非一般闲谈,写信之人几乎在以一种我未曾见过的庄重和严正,正不留余地的叱骂着出自我手的政令——对于永昌知县的从严措置】
                【区区一个永昌知县,能及得上生死之交?我背了身去,把烛火也抛在身后,或许那不是烛火,我是把当年追逐的信义抛了。我不愿开口,怆然地诌出一言】是我发落永昌知县的事情,我不瞒自己的人,是国公的信。我本以为世间运数、黑白皆可由人造,却常有天意制约。便如眼下,国公知晓永昌知县的为人,写檄文骂我呢。
                【这也不是我收到的第一份檄文了,早年在杭州便是,在吉林也闹得满城风雨,我本以为毕生探的是直臣的路,却误与佞臣为伍,把忠贤头颅踩在脚下。指端稍松,信也由风一卷,落在了尘埃里】


                IP属地:北京9楼2021-10-03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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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彻国公心思已久,刻下亦明了他千里迢递的意图,不过人前总得圆个过场,以至目循那一缕火光而去,却将他怆然览尽,人非草木,未料我这逢场作戏之余,竟也不乏掺了几分真切。敛起卒极的喟然,率先明知故问】
                  是廉王爷家的那位国公?【欲从中斡旋,却不好捅破底牌,只称】杜某倒觉得,堂官也不必太过伤怀,一纸斜封、火漆封缄,看起来,这位远在京城的国公爷并不真心想难为您。
                  【也算实话,不过时下已成了赞理机务的幕中人,泥泞也好、渊壑也罢,总归早已淌不出去了,我得帮他。实则我亦有话藏心已久,迟疑半晌,犹是问出了口】
                  其实,堂官分明也晓得永昌知县的为人,为何偏偏不肯饶人呢?
                  【毕竟,冤枉你的人,远比你自个更晓得你有多冤枉】


                  10楼2021-10-03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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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文人有成堆的书卷,我亦有许多舆图,我会在幽微的烛火下摩挲这些交横的水文山川,未必每个地方我都走过,但州府的政令势必会尽数下达。我另有一副雕刻的舆图,像极了将军的沙盘,不过却是木模所制,粗陋得多】
                    【我便拉着他去观这木模,它本置在书案后,棋盘旁,像个花瓶一样只装点着一隅】这是甘州,这是凉州,往北是阿拉善蒙古,这些你应该都知晓。昶兴,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边域为何纷争不止。是理藩院派来的并非能臣,是地方皆是佞臣?都不是。
                    【我胸中所藏,并非是安定天下的经纶大计,只是我尚怀揣着一点诚挚,它在叱骂声里自行湮灭了火光】是该换天了,正如河堤损毁不能只补河堤,要使江流改道,对此,总要淹没一县,但是可佑得一省太平,值还是不值?
                    不是我要致永昌知县于万劫不复之地,这是他的命数,甘凉如果想别开生面,总要换血,而他——永昌知县赵立由,你不知他有多固执,他的爱民如子,他的持正不阿,偏偏加重了与阿拉善的争端。是我要他的命吗,他致永昌于困境,这是他该偿的。


                    IP属地:北京11楼2021-10-0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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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这一席话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因他招徕,也循声移目于方寸一隅的天下,那是打自我侍帐献策以来,从未存心关照过的不显之处。我有些意外,又打这寥寥数语中,窥见抚绥万方的天下寰宇:顷刻间,我已然动容了,那些个不肯消歇的热忱,似乎与二十载前的我如出一辙,彼时我还对常举登科万般希冀,今遭却只剩问天呵壁、徒呼奈何的处境】
                      【我好生艳羡他的年轻、勇气,甚而有那么一瞬,竟也想一口应承下来,不惜为他做一个赴汤蹈火、慷慨就义的马前卒,说到底,便纵是刀斧挟身,亦不过死之一字而已。可憾、可憾目光炳焕片刻,张嘴时却倏地再次黯淡下来,唤起无数清醒与理智】
                      堂官,大刀阔斧是需要代价的。


                      13楼2021-10-04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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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凉的风都凛冽,它们袭在山石上,就像利刃一样刻出了一道道的褶子】
                        我不是什么骁勇善战的将军,或者说,既不骁勇——我没有满腔的勇毅要给甘凉换天,又不是一位能打胜仗的将军——我也不知胜算几何,往后有无退路。可是边域争端数十载,妙计良策都掷过了一遭,有用吗?
                        【指节敲在案上,像一枚坚毅的竹节,可我的风骨也仅余这几成了,再多的冠冕堂皇,再多的为天下计,都掩盖不了我当下所为之事。我终将也修成一位造局者,再锢住一位忠贤,末了还要攀扯正道,不知是愚人还是愚己】
                        【眼下,我向着优哉游哉的香炉,诵的却不是佛前的慈悲,我在细数永昌知县的罪过】这样执拗的赵知县,我下的政令,他会履行吗?我只知他有先例,欺上瞒下的事一旦开了先河,便是养出了胆,这是饲兽。


                        IP属地:北京14楼2021-10-04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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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那一句掷地有声的反问抛回,我一时难以回覆,阒寂就已将当下的情状昭彰,他不会回头,我也再不必多作赘述了。实则我固也为他的决心而喟叹,却也晓得人间江河无数,毋能两论清浊,察其私心,真也好、假也罢,掺杂在此言之凿凿的正论之中,似也不足深究。我一颔首】
                          明白了。
                          【时下无以言说的心绪杂陈,只摊开手掌抚向缮制的甘凉二处】
                          看来无论杜某今次怎么说,您皆已意决,不会再多考虑了。既如此,倒也罢,杜某既做了您的幕中客,无论堂官如何抉择,我皆竭力为您献策就是。


                          15楼2021-10-04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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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日不管是国公追究,还是京城风云有变,皆是我决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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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我也并非算是真正的勇毅之人,我也有惧,当我知悉此事全貌时,已然判定为这是个困局,进退皆有损,只得勉力作骁勇】
                            【我熄了香炉,不让它作浊世里的一缕逍遥了。倏的展颜,引人向堂中去】众人读书皆为明白道义,明白是非,做个愚者也不错,如果永昌知县顽愚一些,只做个庸碌之人,乱局中或许倒是得以两全。
                            【又观了他】你呢昶兴,当真愿意明白吗?


                            IP属地:北京16楼2021-10-04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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