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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热暑,牖下宜风不见,夹道两侧垂杨了无摆动,正如坐客心绪钳固,半分不得脱逃。自启祥别后也是弦月中天,遣周陆递信叩德府,邀政渊茶屋一叙,是欲问久前浮梁烧瓷一事。彼时工部赴两江制瓷,我因浮梁四时雷电一案携叩德同往,月余过罢勉能将那多嘴的书生按下,未料京畿快信急传。】
【此后虽隔山长水远,膺内仍有挂牵,盖因浮梁瓷厂非一地之系,其后财输或能暂缓我的诘难。茶寮速有鼎沸人声,明前甫泡将一壶。见得叩德徐徐之身,免他见礼。】
京畿风物固好,直在外头沉浮一遭,始见珍惜。【将手虚抬】这满目的山河,也不需要念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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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渊:念远也可以念,远方都一切太平,放心。当时河北有事,你让我盯着景德镇的烧瓷,我给你盯得死死的。总共烧了粉瓷千余件,全部都可以交货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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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渊系我多年旧友,他之所谓我自可放心。年初河北一事既发,幸得有他为助主持浮梁大局,才使这桩桩件件的功德,勋果,真谓落到实处。茶汤於夏风中渐趋凉转,时已主客皆座,摆茶向他。】
这千余件的瓷器幸亏未尝湮去行踪。尔今献陵工期敷料告急,有此桩货在,贩为贸易,或能稍解献陵之急。【心思只在刹那落于两部龃龉,其间牵扯恁多,是以未尝多谈。】
广州、松江诸地系货易重城,贩至该处,可为最甚价值,此一桩,又该是托请孰人为我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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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渊:狠狠想了想,没想到合适的人选,也没有贸然提议。随便点了两个广州的地方官。再说舆论方面我可以帮你盯,最近民间又有人在喊开棺啦,你们要小心。抓紧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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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的一声喟谓,潦草叹出心中苦思,虑在当日启祥问省,母亲话及叩德姻亲,徐游之助,乃至於雍王赠衣之情,桩桩件件,俱成江下暗涌,拟作从前沉醉红楼,不能悟见下的恍然。】
此些人本王倒是有耳闻,憾在未尝谙熟。前两日启祥问省,母亲倒是同我提过一人,淮扬徐游,是伊旧乡之使。或行或否,又是难事一桩。
【置若开棺之论,向同沈道还频有评议,他仍持三月前的旧意以为不能。尔今视来,开棺之势譬若难熄之火,惟能循机一仗东风。】论及民议的事,礼部诸僚最是劳苦,教化、抚引、遴员,无个止歇了。当真要起棺,礼部又是桩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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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渊:刁民太难打,希望他们有点眼力见。差不多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