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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钞关:第十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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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乾宁七年四月
地点:江苏淮安钞关
人物:爱新觉罗卓琢6、徐游2
内容:户部员外郎周鸣经庄王示意,于淮安钞关账目做下手脚。雍王盘账时发现账目中有蹊跷,夜召徐游,痛斥其行不端。徐游被枉不解,以为手底下有人偷腥,一时难辩。隔日,雍王瞒下就中曲折,告随属淮安关账目厘清,所告系属实在情形。


1楼2021-09-25 17:45回复
    【周鸣将卷宗奉入时碰破了案沿一只斗彩杯。教我不免要遥想从小随侍身边的薛山来——京中邸业日盛,此番出行时便将他留在取灯掌事。行愈远,愈觉不便,怀思也兀生蔓枝。四九,天下至为繁华所在,又算得哪门子乡?于是怀乡怀物怀人之辨便随鸡缸杯破碎,侍儿拾去尖锐的瓷屑,扎不透连心的十指。】
    【新呈的青玉杯偏浊,伴酽茶饮尽。卷首扬州徐游二字墨迹已黯,案头人沉坐竟夜,至星露中垂,灯剪两度,才摇了铃召人。】
    请徐监督过邸一叙。


    2楼2021-09-27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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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在淮安,临新月的三俩霰华聊观春景,牖外春虫早破了冻土,几声鸣唤,实则同扬州的四月并无不同。而墨渍正凝在尊台请鉴四字,行文滞涩难前,两目稍阖,自去冬而至的凡有筹谋,俱类春之始动奔涌神思当中。】
      【念在淮扬桑梓苁蓉,杨梅树好,几撇柳花并榴火,粉英坠目。而后凭得门外胥吏有唤。久坐之人长考乍起。】
      下官徐游见过王爷。【择去两所车马奔尘,但见他灯下面容沉静,勿能琢磨。惟只眉眼松垂,平叙见礼,恰昂首迎得灯火跃动,是不知今夜就里,又引有一句。】夜重更深,王爷尚未睡。


      3楼2021-09-28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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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至,灯阑星稀。徐游披月而来,抖落更中的露。随门户开阖,湿气也一并沁进来。我伏在案头研墨,一注清水汪起半泷夜色,溷泞不堪。】
        徐游,【我下了重手,墨旋即浑浊起来。】本王在穆妃身前行走,尝听闻你的文名。
        【此刻我甚至未敢提及廿五,至于穆妃呢——福宜堂挂白时我早已成丁,所谓孩童才应有的孺慕与孤弱,不过是一种爱屋及乌的掩饰。此刻话句中隔开一层,又未必不是另一种掩饰。他身白衣,总该只染得五字的墨。】
        夜重更深,我本不该打搅你,只是有一事不能不问。


        4楼2021-09-28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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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扬的春秋二色距离京畿甚远,绿水横波,桨声灯影,俱凭文墨浓嗅在京淮二所翻覆。此事於暗中业已行经几载,随后是乾宁六年,抑或五年的某日,落在我的户前。】
          【比如摄於觉罗深威,又或是以缄默之倨傲,承应下他所谓的文名:勿论在京在广,在沪在浙,我的确全为启祥而来。于是垂首噙笑,以荷贵胄意味未明之敲击。】
          穆妃籍在淮扬,深蒙天恩。淮扬诸姓与有荣焉。【穆妃之名实为路途之始:她要我击水潜至,去为她掌一方尚不及觅有前途的舵。系瑞王行止,让他巧作斟酌。则有我颔首】星夜传召,准是急差。莫不是因游有了厘关之误。


          5楼2021-09-28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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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为祖典,是淮扬的血流淌在廿五身上,还是廿五的血流淌在淮扬清波里,二者多半都是无稽之谈。我报以寡淡的笑,轻点案头关账。】
            徐生文名既佳,想来君子六艺也不生疏。算之一道似市侩,实在也在圣人授道中。
            【墨色已匀,夜中月被遮天雾弥去,幸而油灯新剪,倒算是有一角光明。】
            不妨试为本王平一平这出入。


            6楼2021-09-2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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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是一击探路投石,欲要用三两句的厘关抑或别者当行差使,去窥测这位觉罗贵胄向来风雨未名的臧否。然则他也是用这更深露重,踏月奔忙,犹似引我落下棋。他的稀薄笑弧不足深味,只是将眼神寸寸稍抬的,落在他灯火荫笼的案头。】
              【随后越说得谦卑】人言谣诼大抵虚名,下官才学疏浅,未常深涉户曹厘关事。只晓得国之财枢掌馈不易,出入的平或不平,却是实在难能看懂。
              【去岁因事替瑞王行过广府,行经诸月时日,结有货殖粉瓷白银万两,转输户部后俱解了献陵之急。而今他提“淮阳文名”,不如广州、紫宫两行更见实在。】圣人授的道,游不及学全,想来今夜白走此遭。


              9楼2021-10-03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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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10-0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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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朦胧,灯火也算不得通明,这样深沉的夜里,乌云或屋檐遮住月华,座上人也难窥清来人的衷心。可那也不妨碍他声色平平,递去一句不能。】
                  【那么广府粉瓷的生意,便是能了?我冷眼逡去,望见一片执迷不悟。】
                  原来徐大人不能平准出入,竟也敢担署税关监督。
                  【他遮眼掩耳要作聋哑,我却不能因献陵前是拨非,不见眼下佞邪。】
                  淮安税关自你接署以来,计亏空八千两白银,徐大人也难能看懂了?


                  11楼2021-10-04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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