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驿，夜间）
靖都：肃岳回信了，你看看
彧都：（许良这个dog，我得捞他，不然露馅了）
靖都：你怎么看？
彧都：赈灾事实部分可以参考，但他怀疑许良的部分，我认为不可信
靖都：何以见得？
彧都：我前面说肃岳奏报有误，宋彬diss我，是因为他是肃岳的亲信，许良这个人，我告诉你他的黑历史，他和鄂善是旧交
靖都：？？？
彧都：所以，你懂肃岳一伙想干什么了吧
靖都：此事从长计议，你去查查五年荒政的账目，先核实一下
彧都：行（我得操作一下，把许良解决了，丢卒保车）

1.
【夜已深，倦意渐浓，正划算歇下，便闻老九来叩门。白日的忙碌才结束，这会子必然不是叙旧，衣服也未裹，开门迎了人进来】
怎么还不歇下？
【忙碌了这些月，只瞧着来台的诸位都瘦了许多，一颗心布在这局上，哪有人有那大快朵颐的心思，时常因着忙碌而一日才用一顿膳，待得回去，少不得要仰着歇个地暗天昏】
【接过信笺来细看，总督信中言辞清楚，不由得微皱了眉头】

1.

2.
【将话在脑海里过了过，神态不见起伏，只是将信笺搁在桌上】
【起身去给他斟了盏去了茶叶，已放置微凉的茶水，原是我夜里解渴用的，这会子说话，心底多少没底气，替他斟茶，倒也正好背对着人，不必对上他的眼睛】
信中陈述赈灾的事，倒未必有什么问题，毕竟是卷宗记录的。只不过总督他信中怀疑许良，倒是有些牵强，值得考究。

3.
【回身坐回了椅凳上，将茶推去】还记得上月，宋大人与我争执一事？
【上月一次夜里议事，宋彬同我起了口舌之争，当时老九与和王皆在场，想来记忆犹新。宋彬此人，倒是一派热血，行事不得不说雷厉风行，只不过立场不同，我与他终究是要起冲突的】
宋大人是总督的心腹，自然是向着总督说话，未必里头没有甚么身份。至于许良此人，他和鄂善可是旧交。

4.
【孰人不知，昔年擒鄂善党羽之人，便有富察肃岳，这由头实在不算牵强。实则我与肃岳总督，并无甚么过节、冲突，只是眼下得了信，少不得要从中谋划一番，扁的也得给画成圆的才好】
【抬头对上有几分愕然的老九，十分诚恳道】
许良与鄂善有旧，所以这会子你捋一捋其间的过节，大抵也能猜到总督大人想干什么了吧？

5.
【倒未听其发表甚么决断，一如他素日的稳重，我亦不指望三言两语叫他深信不疑，只是这事儿跟和泥一般，先搅浑些，总便宜日后行事】
【至于许良，便莫要怪我从中插梗，这个时候，总要弃卒保车才是】成，我尽快查清。时候不早，先回去歇着吧，这阵子你也累。
【将人打发走后，才歇下，只是良久没有睡着，浑浑噩噩又凑了一夜】

1
【福州之信夤夜方至，信中提及，五年风灾时，知府陈斌勘灾时卒亡，后由布政使许良督赈，事后许良所奏赈效显著，与俘犯供词相左。三十万两赈银不知所踪，两方说辞矛盾百出。文彬兄长比我先至福建，此时局势不明，我唯有他可信任，便趁夜拜访，以期寻到对策】
【不多寒暄，门前便将信递与他，道】
哥哥，富察恪之回信了，关于五年荒政事，有些蹊跷，你先看看吧。

2
【此处不需拘束，信步选一处坐定，待人将信看完再议。虽近子时，却因心事重重，并无丝毫倦意。案中青炉烧着安神香，烟气徐徐，再见他肩披单衣，知人将要歇息，可兹事紧要，我来时未假思虑，属实唐突。所幸，文彬兄长自少脾性平和，此时专注阅信，除眉头微锁，并无其他情绪】
【书案上插着一枝浅黄月季，伸手去摩挲温凉柔韧的叶尖，低声问道】
官、民各执一词，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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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信纸落回案上，于灯下微扬起一角。兄长起身斟茶，我端坐原处，又将信拾起重览。闻言，轻轻一抬眼，目光正落于人挺直的脊背上，不解其意，随手沿痕折起信纸，于几下玉瓷相击的玎珰声中，又道】
许良身为督赈官，三十万两经手，若说这些奇事与他无关，不大可能。我认为，富察恪之所疑合乎情理。
兄长所说牵强之处何在？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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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记得。【接过他推来的茶盏，夏日炎炎，此时茗汤尚有余温】为何提这事？
【彼日夜谈，气氛剑拔弩张，颇有些微妙。今日听其一言，方知宋彬膺怀私心，再细思，宋彬外放福建前亦与肃岳有旧交，这重关系的确不曾深究。与人对望一眼，皱眉道】
许良也与鄂善有交情？成光年间东南缉寇时，富察恪之与鄂善结怨极深，你的顾虑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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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所疑不无道理，可我与富察恪之有些私交，知其德行如何，并非假公济私之人，且许良作为主督，与五年荒政干系千万，此事仍需细查深究。只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应道】
其中水深，不宜急着论断。他人所言不容尽信，你我从长计议。
你对福建的账目熟些，便去重查五年荒政的账目，【顿了顿，又接道】从拨银之日查起，不论陈斌还是许良，一并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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