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您放宽心罢,我心里有数,若是他不喜欢,到时候拔了便是,左右不过一株树苗,何至于瑰同我起干戈呢?”
(瑰也并不是活泼的性子,娘胎似乎并没有给予我所谓沉稳,尽数偏心了瑰,不过小小的年纪,已然端起架子,有了士人的姿态了。)
“他也不乐意同我起争执。”
(余下的,我并未言明,阿娘所不知道的是——有得必有失,瑰虽沉稳,自这般年纪便似一个小大人,同周遭显得并不太合群。这是人际交往中的大忌,因为不合群就是异端,没有人会喜欢异端。)
“他争不过我。”
(我垂下眸,禁步的绦在我指尖兀自飞跃,随同指而变,像是随波逐流的人。瑰的沉稳,并没有给他很大的便利,长者会慰于他的懂事,会让他以榜样的姿态贯穿于顽闹幼儿周遭。偏是这样的性子,向来都是末于考虑的。他夹杂在二者之间,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愈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