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小竹去吃早餐之后,柳眺倚在卧室门前静静看着那张大床,回想着昨晚的真实情景——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唔,爹爹……”小侄子略带哭腔的嗓音在自己耳侧徘徊,自己的手臂也给他搂得紧紧的。终是狠不下心来抽回手臂,任由他抱着,侧卧在他的身边将他搂在怀里。
怀里的这个男孩子,清秀的面庞上犹自挂着一串晶莹的泪滴,明亮的眼睛微闭,似乎已经陷入沉睡。从自己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浓长纤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声轻轻颤动着,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据说——这是一个人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柳眺忍不住轻轻替他吻去眼角的泪痕,低声在他耳边私语:“小竹,你只想到你的爹爹么……你是否把我当作了你的爹爹?”
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柳眺找出自己的一套崭新的睡衣替小竹换上,少年纤细的身材裹在自己的睡衣里显得空空荡荡。小竹习惯裸睡,穿着睡衣的他潜意识总是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于是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都暴露个遍,而且他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当少年温软滑腻的身子蹭过来的时候,柳眺一开始极力忍耐,后来还是没能坐怀不乱,不过只是制造了一些艳丽的痕迹,没有继续下去。他知道时机还不成熟。
“小叔叔,你在想什么?”柳眺给面前忽然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看清是小竹之后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小竹子哇,不要吓叔叔啊,把叔叔吓死可就没人养你了。”
“切!”小竹鼻子中传出一声不屑的轻哼,白他一眼到柳眺书房里上网去了。柳眺玩味地笑笑,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温煦的阳光在这十一楼的空间里跳动,密密麻麻地包裹着那两个人。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少。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注定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