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虞美/人》-第二节—寔兕而非①】
不在东墙- 郑满儿VS阙新晏
“你将来出宫去嫁得良媒,大概也用得上,本宫也愿你茧蝶成双,一生和宁。”
时间:新历四年-二月二十八
前情:新历四年,原定于元年甄选秀/女的事情因先帝驾崩一事而延迟了三年,于年初时,南国、北原、西蜀、浙海皆有秀/女所贡,送侍东晋,于此同时东晋也仅仅预选了中书侍郎傅大人家的嫡女入宫。新秀入宫的第二个月,正好赶上上巳节,帝后大婚三年仍无喜讯与此同时淑妃有喜,太后深觉后宫高位仅有的淑妃与贤妃是孪生姊妹,恐皇后因操劳公/务而不便受/孕,于二月中旬上元节后,召德太妃母族阙氏入宫。然后皇后因得知皇帝身世一事,夹于皇帝与太后之间,并不喜阙氏。
————————————
-
皇后-郑满儿
丽正殿
[素来不忍娇娇女儿檐下受冷的,故遣红玉亲自去迎进阙氏,因先前与淑妃提及的一字半语,今而待她格外郑重与亲和起来。]
[只待引她主仆二人入殿安置过﹐方牵出一点笑意]在宫里住了几日,倘若有不妥当的,尽管报来罚了就是。
-
阙新晏
丽正殿
[褪了身外的斗篷才入的殿内的,娇盈盈施下一礼,嘴上说的甜,不知哪里新学的词]殿下福寿延绵,芳龄永继。
[待她安置过了,才抬眼对上她一点笑意,两颊浮红]新晏失礼,入宫这些时候了才来拜见您,还让您惦记新晏。
-
皇后-郑满儿
丽正殿
[浑不对这话在意,指头在桌上无意地一点,便抬眸去捉她眼色]你原不是宫中人,不守嫔御规矩,本宫份内仅仅挂一挂心,也够了。
[渐次沉下后话,又换作十分关切的容色]服侍太后与太妃的活计,都劳烦你了,是应繁琐一些,然而你不常在太妃膝下尽心,她想来愿意你多留几日。
-
阙新晏
丽正殿
[心下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当下便有几分羞赧,随即以笑来掩,樱檀小/嘴轻动,接她后话]哪里说得上劳烦,新晏心里也是将太后娘娘一并当做亲姑姑的。
[圆嘟嘟的脸盘微动,露了嘴边的一对梨涡,点点头,话里试探]姑姑有说,要新晏多跟着殿下姐姐学着,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笑眼对人]怕您嫌新晏烦。
-
皇后-郑满儿
丽正殿
[单手搭在案缘﹐饶有兴致地“哦”了声,伸臂去摸一盏热茶却叫滚壁烫了指尖,眉心皱了皱,将这疼咽下了,温声探询]与本宫学什么﹖不论是太子府与宫中,本宫也一概只会看账中馈罢了,便是这些,也是早自小时便在太后跟前学的。
[早在嘉寿时便有的隐隐不安﹐在与阙氏互目时重新跃动起来,压下要斥的心口,音调近乎雀跃]你将来出宫去嫁得良媒,大概也用得上,本宫也愿你茧蝶成双,一生和宁。
-
阙新晏
丽正殿
[待有宫人上茶时,才把话儿都听全了,指尖微凉,触了杯壁﹐觉得生热,又缩了回来,轻轻“嗯”了一声]殿下姐姐贵为一国/之/母垂范之仪,可有的新晏学的。
[觉得与她差距甚远,听她后话,心里揣摩,本就是脸皮薄的性子,此次入宫也晓得一二分姑姑的意思,这厢总觉得她并不喜我留在宫里,暗地里觉得这活计不好做,再抬目与她四目相对,许是她凤冠夺目,威仪所慑,有几分不自然,笑了笑]您别打趣新晏,往后的婚姻大事想来是有祖母安排。
[不再提这茬,把带来的漆宝盒打开,里头装着南国年初时进贡的上好香料,呈了上去,开口道]您瞧,上巳节将近,新晏想给您和……陛下姐夫做一对香囊,却不知您与陛下喜爱那种香?
-
皇后-郑满儿
丽正殿
[缩手回袖﹐拿袖口内衬处坚/硬冰冷的金线凉一凉指尖烧灼,字句渐传,眉间愈蹙,终究仰首些些,仅留一个下巴尖赐予堂下阙氏]自然,你家人视你做金玉,定然尽心尽力替你寻一门好人家,可有眉目了吗?[深香入嗅,声也低下去]陛下他…爱甘松香,
[待到心息渐平,垂眸凝人再对时,便已又将寻常神色捎回,仍然笑颜如一]上巳的花样已极多了,宫嫔人皆尽心,你既添上一份,也让本宫赌一赌,谁人更添彩。
-
阙新晏
丽正殿
[红了脸颊,摇摇头]您别打趣,还没有呢。[“甘松香”……心里思索这次南国进贡的可有这一名香料,闻言,心头一喜]我能同她们一起玩么?
[早有耳闻年初时南国、北原、浙海皆有秀/女入宫,一直没有正经头/目去拜访,这次若能上巳节一睹浙海容颜,倒也是美事一番,点点头,甚是欣喜]那新晏一定不让您失望。
-
皇后-郑满儿
丽正殿
[不知何故挑了远山黛眉﹐沉沉]还没有吗?你这样好的姑娘,纵然有心也留不住,总要嫁人。
[心悬在一半,凝着阙氏的一双眼终于挪开到侧边,是为全上阳]本宫心里觉着你好,你也终究与她们不同,不必非争高下不可,求个欢畅就是了。
[终究顿声]你回罢,本宫仍有宫务呢。
————————————
“姑姑有说,要新晏多跟着殿下姐姐学着,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与本宫学什么﹖”
……
“殿下姐姐贵为一国/之/母垂范之仪,可有的新晏学的。”
-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蝶恋花》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