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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轲王道】情敌日人夫by无言(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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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又是我们群里那位优秀的小伙伴产的粮~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11-07 23:12回复
    荆轲垂眸望着青铜樽中透明的琼液发呆。
    素手挑开门口垂下的薄纱,端着佳肴珍馐的侍女们鱼贯而入,恭敬地将饭菜按照顺序一一摆放在来宾的食案上。
    察觉到他一反往常的消沉,秦舞阳抬手拍拍荆轲:“荆大哥,怎的如此心不在焉?”
    今日是他们上殿的前一天,秦王于王宫宴请燕使。
    给两个快要死了的人如此礼遇,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荆轲不相信秦王会对刺杀一事毫无所觉,本身太子丹会派人前来就没想过能逃过秦国的耳目,选择他不过是因为惊天十八剑威力惊人,一旦发出断无人能在其下生还。而秦王那边呢?他也不可能毫无准备。
    两方筹码业已摆上了赌桌,谁胜谁负就看是荆轲的剑快还是秦宫的防卫更密不透风了。
    荆轲对秦舞阳笑笑,这孩子年方十九,对于那些阴谋阳谋不甚了解。他来赴死凭借的是少年的一片热忱,相信秦王死了燕国的大家就能免受战乱波及了。
    “想到了久别的妻子,多年未得相见,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荆轲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没有必要讲出来,就算讲了秦舞阳也不懂。
    他其实在之前见过盖聂一面。年少成名的剑圣依旧一派飘然的风貌,他此次赴约既是劝解友人莫要送死,也是告知他丽姬的下落。师妹与他失散后,不久便被人献到了秦王宫中,这些年颇得秦王宠爱,甚至还为他育有一子。
    荆轲心知如今情状非是丽姬一人可以左右的,可心中难免酸涩。向盖聂请求务必不要告知丽姬自己的事便匆匆离去了,此后一直到被传唤赴宴都心绪不宁。
    秦舞阳想起还在燕国时荆轲就多次拒绝过太子丹送来的美人,只说是与妻子感情甚笃,无意耽搁其他女子。此时又听得荆轲谈起自己妻子,以为他是不舍与爱人分离,当下便带上了几分不忍,问道:“大哥可是后悔此行了?”
    他心思单纯,这么说,也不是和太子丹一样是质问警醒之意,仅仅是好奇随口一问。然而这番恳切同情之词叫荆轲听了却也格外刺耳,他忙解释道:“只是担心连累她消磨光阴罢了。如今想来,人却也未必需要我费心,不定今后反而更加自囗由洒脱。”
    秦舞阳疑惑地挠挠头,他虽听懂了荆轲的宽慰开解之意,却不知怎的品出了几分幽怨的意思。他赶忙摇摇头把这奇怪的想法抛出脑袋,心想荆大哥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1-11-0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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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轲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他绝不会想到角落的屏风后,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打量自己。
      秦王政看了几眼,就从身后的小间离开了。外边的走廊候着一个老太监,声音沙哑中带着尖利,言道:“陛下还是要如此安排吗?”
      秦王皱了皱眉,不知是厌烦老太监难听的声音,还是本就心情不佳。他没作任何回答,径直离开了这座偏殿。
      没有下新的指示,就是要继续原有的命令。老太监挥挥手,端着酒盏的女官安静地步入殿内,他在后面高声喊道:“秦王赐燕使美酒一盏!”
      那场不知由来的宴会很快结束了。
      荆轲和秦舞阳回到驿馆,各自拜别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风寒凉,进入屋子里身体很快暖了起来。可能是饮过酒的关系,这么坐了一会儿反而感到热了。荆轲正想开窗透透气,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来人没有可刻意隐藏脚步,步子轻柔虚浮,一听就不是秦舞阳。荆轲有些警惕,大事当前他可不想随意见什么人,这种时候做多错多。
      他动作小心缓慢地拉开门栓,扑面就是一股异香。
      门前站着个只着黄色纱衣的女子,这么晚了她一个人穿成这样跑到这里,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可能是香味熏得他有点头晕,荆轲站在门口愣了有一会儿才认出她是谁。这女人他在秦宫见过,宴会上她负责献舞,一双素手摇成了朵花儿,纤细的腰囗肢随着奏乐像蛇一样扭动着。他不是没发现女人的一双杏眸含情脉脉地往这边瞟,只是对这种轻浮的挑逗向来没有兴趣,因此只是低下头专心地吃菜喝酒。
      荆轲本以为对这一面之缘的舞女,不用纠结她行为的动机和意图,没想到转眼又在落脚的驿馆相见,这下可教他不能忽视了。
      一双英挺的眉几乎拧在一起,荆轲正想呵斥来人,就见那站着的女子靠过来环住他,一对酥囗胸似是要贴上他手臂。
      “公子~可愿陪妾身谈谈风月。”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11-0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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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桶满满当当的井水自井里取出,荆轲想也不想,照着自己兜头淋下。
        夜风寒凉,他又只着一件单衣,水一淋湿衣服就冷得打起了哆嗦。他也不怕染上风寒,犹自重复了一遍打水的动作,拎起水桶又浇了自己一次。
        女子甫一近身,荆轲便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热量的异常涌囗出绝不可能只是来自于酒水,他惯爱饮酒,今天又想着不能耽误大事有意控制,断不会轻易喝醉。随着这一想法的觉囗醒,更感到有一股邪火直奔下腹而去,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隐隐有将要抬头之势。
        荆轲并非未经人事之人,这么一来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怒从心头起,当即一掌劈晕了女子,把人拖到了走道边。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又觉得放一个昏迷姑娘在鱼龙混杂的驿馆不太道义,于是又退回来找了间远处没人住的屋子,把她丢了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那春囗药由于动作剧烈已是起效了不少。荆轲来不及做别的,脱了外套就拿冷水冲澡,只盼望着这最简单高效的办法能抑制体内邪毒。
        两桶水下去,欲囗望总算消除了不少。荆轲仰着头因为寒冷微微喘气,同时用木勺舀着少量的水继续冲洗身体还燥热的部位。
        热意稍稍消散,他终于有空好好理一下混乱的思绪了。傻囗子都清楚是秦王宴会上赏赐的那杯酒里掺了东西。当时秦舞阳心疑有诈拦着他喝,他却道秦国如何荒唐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只当那是秦王留给燕国的下马威,潇洒地一饮而尽了。
        现在想来,药是知道从哪来的,可是动机呢?就为了让燕使酒后失态制造简单的外交事故?还是知道明日大殿上会有事发生所以提前以美色拉拢?不得不说,这也太仓促和搞笑了吧。
        荆轲长久地陷入了一种无奈造成的无语中,他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漫天星空,发现自己无法猜中秦王的心思。
        不过,还是有好事的。他想,至少搞定了这件事今夜可以睡个好觉,把精力全部放在明天的刺杀之上。——反正,这大概是他活着的最后一个夜晚了。
        荆轲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另一位主人公正在楼上的一间雅室听着属下的报告。
        罗网暗卫战战兢兢地半跪在地,他知道今晚又是一个与休假无缘的加班日。秦王不知出于什么闲情逸致,大驾光临了咸阳的这间驿馆。这意味着罗网不但要接受顶头上司本人的工作视察,还要加强附近的安保等级,保证秦王不会遭受危险。
        从古至今,社畜的悲哀总是相似的。身为一个暗杀组织的小卒,他自然不可能领悟到这一深奥的永恒定理,但相似的有感而发却很能激起一部分读者的共鸣,毕竟谁还没有为领导的临时起意增加过工作量呢?
        秦王越听,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得越紧。暗卫这下收了心底那点俏皮的小心思,谨慎地等待着来自王上的命令。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11-0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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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的千古一帝,现在七国中最强的秦帝国的主人——嬴政,现在其实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火。
          这间雅室所处的位置十分巧妙,它本身位于与荆轲住地一墙之隔的另一家驿馆,由于地处三楼,且有其他建筑物和杂物的遮掩,下面的人绝不会轻易注意到。但是从他的角度,斜下方一眼就可以瞟见荆轲的屋子,这段时间他的所有行动同样尽收眼底。
          看着男人毫无知觉地打晕他送来的舞女,再于心不忍地把人放到其他房间,然后跑去院子里冲凉,秦王不知怎么的越来越气。
          他和荆轲的纠葛远没有那么简单,除了明面上的国仇家恨外,更与一个女人的名字息息相关。
          丽姬,卫国为了求和进贡来的礼物,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美女,同时也曾是荆轲的新婚妻子。如果要说秦王会为了抢夺了有夫之妇而心怀愧疚,那就大错特错了。在那个时代,这甚至不能算违背纲常。天下第一美人代表的东西太多,荆轲作为一介游侠贸然得到了他不该得到的,然后因为没有守护的能力失去了,就是这么简单。
          而丽姬,也确实是一个足够好的女人。她美丽且善良,足够秦王为她做出怀柔的让步,替她隐瞒腹中孩子的身世,把荆轲的儿子视为己出。
          本来事情到这一步可以说得上是皆大欢喜了。丽姬保住了荆轲的孩子,作为交换秦王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天下第一美人,他甚至大度地没有对给了自己一个拖油瓶的男人赶尽杀绝。只要他余生不出现在秦王面前,他可以遗忘掉这个讨厌的存在。
          一切都很完美,直到他在线人的密报上看到了太子丹选择的使者的名字。
          出于好奇和得意,秦王曾向丽姬询问过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怎样的。聪明的女人懂得他的意思却故意曲解了问题,只说师兄酷爱行侠仗义,明明很强却总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所以有时候会莫名让人产生怜爱的感觉。
          所以只是可怜他侠义心肠却强而不自知?秦王说不出对这个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也很少纠结这种东西,愉快地接受了丽姬的示好,就把它连带着其他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抛到脑后了。
          然而这份坦然和从容在看到了密报的当场烟消云散了,甚至化为了迟来的警钟在他脑海里敲个不停。
          罗网严格按照赵高的指令执行任务,对被监视者的记录是深层次全方位的。大到他走了哪条路见了什么人,小到他吃了什么饭说了什么话,通通记录在册。秦王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有暴露的可能,他们甚至会把荆轲出恭的过程都写下来。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像平时浏览奏折一样正常地翻阅这封密报时,秦王久违的被无法言传的酸意击中了牙齿。
          密报总共记录了荆轲从入秦到抵达咸阳途中十天的行动。内容大部分乏善可陈,虽然秦王倒也没真想从里头瞧出些什么。但是,几行看起来毫不重要的小字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字上写着:荆轲入秦的第四天,出手替一名被地痞骚扰的妇人解决了麻烦,事后婉言谢绝了妇人的挽留匆匆上路了,并且在同一天帮助一位寡妇找到了丢失的女儿,然后将作为谢礼的花朵送给了玩耍的孩童。
          这还不算完,后面还有荆轲于第七天在被小姑娘打量时拉了一下手套挡住手臂,以及在第九天主动拉远了与有意于他的一名女子的距离,等等等等。
          秦王看完就有点绷不住了,感觉有一股火气在胸口集聚。他开始以为这是对荆轲可能还在肖想丽姬这一事实的愤怒,后来发现不是的……硬要说的话这可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看完一整本《绿茶行止录》后的上头有些类似,是一种杂糅着惊诧与不理解以及少许危机感的复杂心情。
          总之,如果赵高乐意回想的话,会发现针对荆轲的色囗诱计划的制定,通通可以追溯到那一天。
          直到秦王发出一声带着明显怒意的冷笑,暗卫也不明白收买失败一个小小的燕使有什么好动怒的。
          但除非他活腻了,否则是不会提出质疑的,所以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秦王的低气压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小,直到等来一个能让他原地消失的命令。
          ——所幸,他没有煎熬太久。
          “叫赵高把六剑奴调来,给寡人把他绑了。”秦王声调没有起伏,用最冷静的声音下达了一个极不理智的命令。
          “是!”暗卫回得干脆果决,跑得比兔子还快。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11-07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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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轲用力挣了一下腕上的锁链,发现灭魂转魄两姐妹的封囘锁密不透风。此刻他的性命完全落入敌手,双手被拉开折向两侧,脆弱的咽喉门户大开地暴露出来,两把锋利的剑直抵上两边的大动脉。后腰处也传来微微的寒凉,是身后的敌人切断了他逃脱的可能。
            他冲着冷水澡,就察觉到了周围不一样的气息。由于身体不适加上手无寸铁,交手的一招后就被蒙眼的老者抓囘住破绽击中了腹部,而后几把剑同时锁定了周囘身的各处要害,他宛如一只单薄的蝶落入了铺天盖地不可挣脱的罗网中。
            荆轲的大脑飞速转动着,他不知道六剑奴此时袭囘击所求为何,更无暇顾及暗中偷袭的不讲武德。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刺杀计划暴露的可能让他整个人紧绷着。
            但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如果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此时露怯反而正中敌人下怀。
            荆轲低下头,把脸埋入黑暗中,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使自己显得从容一些。
            再次抬头时,已经带上了他常有的漫不经心的笑:“诸位深夜造访在下,不知所谓何事啊?”
            配合无间到像是六个整套的机械的杀手们一言不发,紧张的气氛依然在这一方狭小的院落内挥之不去。
            荆轲于是敛了笑意,又言道:“燕国有心求和,所以委托在下为使节献上礼物,秦国如此待客之道只怕有碍于两国国事。”
            他说了重话,微小的动摇果然在这些冷血的杀手中彼此传递,荆轲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乘机又补上一刀。
            “燕国一心求和秦国却如此无礼,叫天下人知道了又怎能服众?”
            白发苍苍的老者不为所动,其余人等倒是无声地相互对视,最后领头的真刚站了出来,他缓缓靠近被制囘服的荆轲,冷冷道:“弱肉强食,弱小者从来只有摇尾乞怜的份。别说绑了你,就算直接杀掉,燕王也不敢说一句抱怨。”
            荆轲笑笑:“是吗?那何不试试看?”
            真刚不悦地皱眉,六剑奴一惯只听从主人的命令行囘事,多的不过问也不在意。他从来不懂政治,更不善辩论,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必须有人出来,他根本不想理会目标的疑问。不过秦王的敕令确实来得又急又怪,连赵高都点着桌子思索了半晌才叫他们过来。他们本就带着疑惑而来,才叫荆轲三言两语动摇了军心。
            真刚暗自咬牙,不愿再和这人做口舌争执,取了浸了麻药的帕子捂住荆轲口鼻,只想着把人带过去交差完事,把思考囘前因后果这事留给他们的主人或是那些大人物做。
            荆轲下意识地闭气,却因架在脖子和后腰上的剑而不好挣扎,终是在一番折腾后渐渐吸入了些会致人昏迷的药剂。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依旧不知哪里做错了才导致刺杀前被提前扣押,心底却难得有些欣慰。从六剑奴的反应来看,秦国所掌握的证据似乎不足以定他们的罪,所以只能采用暗中绑架的方式限制他的行动。
            所以太子此举徒劳无功吗?他想,不过虽然他和舞阳凶多吉少,但好在不会连累燕国其他兄弟,他们至少还有机会……
            烛火摇曳着,勾勒出秦王深邃的眉眼。
            荆轲,燕国派来的使节,愚蠢刺杀计划的执刀人和注定的牺牲者,就被铁链紧紧锁住扔在角落里。不省人事的刺客对周遭一切毫无所觉,就像他也不曾知晓,从他决心踏入秦国开始,一个以得到伐燕借口为目的的阴谋就围绕他展开了。
            罗网势力遍布六国,更何况太子丹如此心急的谋划破绽百出。秦国早已得了消息,明天的大殿上守卫森严,只等着燕使率先发难便可将他们格杀当场。
            ……只是,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给赵高传信之后秦王就有些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提前对荆轲出手必然引起警觉,而且言之无据,就算说他是个刺客也不可能让其余国家信服,天下人只会以为这是一场秦国炮制的陷害。最好的办法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让燕国把刺杀的罪名落到实处,届时道义在手,魏楚就算心有戚戚也无阻止秦燕战争的理由。
            可惜命令已经下达,断无朝令夕改的道理。而且燕国又不是仅派了一人前来,荆轲失踪了副使一样会替他执行任务,那个叫秦舞阳的有勇无谋,说不定更容易拿下。
            秦王摆摆手,示意手下将人压下去。拖动间荆轲颈间的吊坠暴露出来,秦王看了一眼变了脸色。他叫罗网的人停下来,凑近仔细瞧了瞧。
            荆轲其实并未配饰,所以他所悬挂的不过是一截简单的绳结,不过这简陋的材质秦王确实见过。六年前丽姬刚入宫时,她所带的玉佩就是以这种手编的绳子坠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玉也传给了天明,其上早换了下边进贡的红丝。
            没想到荆轲这么多年还留着从前的绳结,秦王愈发肯定他对自己的妃子余情未了,荒诞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你难道还想为丽姬守节吗?他嘲讽地想,眼神阴沉下来。
            荆轲只穿了一件被水打湿的里衣,此刻湿透了的布料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肌肉的形状。秦王早先喝了酒,加之醋意渐浓,一时上了头,他揪着荆轲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后者只能无知无觉地任其打量。
            秦王恶劣地松了手,荆轲的头磕到地上,侧额立即泛起了乌青。
            他今天是一定要开丽姬师哥的封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11-07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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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舞阳眼见东方天际泛上了鱼肚白一样的颜色,额头不断冒出大颗的汗珠。
              秦王规定每日卯时大臣上殿商讨事物,他们觐见的时间也定在那时。可是,眼看着时间将至,荆轲却没了踪影。
              秦舞阳早去了荆轲的住处寻找,却发现床铺冰凉整洁,根本不像晚上睡过人的样子。摆设行李等也还齐全,排除了荆轲临阵脱逃的可能。
              秦国的人已经在催了,秦舞阳咬咬牙,只得吩咐了车夫先行启程。直到此时他还是信任着荆大哥的为人,只祈祷他是晚间有事耽搁了,一会儿会及时赶到的。
              离秦宫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一个人影极快地从角落窜进车窗。荆轲扶住秦舞阳想要拔剑的手,轻声道了一句:“是我。”
              秦舞阳这才心下大定,他露囗出了放松囗下来的微笑,正想问荆轲去了哪里,抬眼看人时表情却僵在了脸上。
              荆轲拆掉了跑乱的发髻,正在用头绳重新束发。他微微喘气,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却黑得吓人。
              秦舞阳的疑问卡在了嗓子里,一直义气开朗的大哥仿佛换了个人,让他感到恐惧和陌生。
              荆轲又抬了下几乎要给他拽烂了的领子,掩住了肩上青紫的痕迹。马车经过大门时他望了一眼不远处巍峨的殿宇,眼里是愤囗恨到能化为实质的杀意。
              —END—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1-11-07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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