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恒吧 关注:1,693贴子:5,133

富江 公子恒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 百度大叔


1楼2010-05-01 21:28回复
         夜深,窗外没有星。诺大的房像一只冰冷的棺材,空气薄凉如止水。我写完作业,赤脚走进起居室,打开一听可乐呆坐在沙发上。四周的家具是一段段木乃伊的干尸,无一丝活气。靠墙而立的老式笨重柜钟,秒摆发出嗒嗒的声响,像鬼路上离魂的脚步,不眠不休。
            
             这样的夜晚,我一直经历,从未停止。三千多个无星夜空的影像,堆叠起我十年幼小的人生。其实星总是有的,只是我看不见,星再亮,也比不及父亲的双眼,我念想著那对眸子,於是再亮的星也如一粒沙石,丑而拙。
            
             可乐罐空了,我将它放在茶几上,仰首望著白白的天花板。我听见血液流过全身,心脏勃勃鼓动,毛发生长,这些声音伴著钟表的秒摆,组成一支寂寞的歌,我独自吟唱。
            
             我起身,赤脚缓缓走上楼梯,一阶,二阶,三阶,四阶……站在昏暗的过道裏,走廊像一条长长的猫舌,两旁闪著尖利的齿,排向不知名的喉管深处。
            
             我望著走廊尽头的那扇房门,它紧闭,不透一丝缝隙,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光。那是父亲的卧房,十年,我从来没有进入过,甚至不曾透过门缝做模糊的窥探。白天它上锁,夜晚就变作地狱之门,充满致命的诱惑和危险。
            
             “永远不要靠近它。”父亲说。


    2楼2010-05-01 21:30
    回复
          父亲宛如山般肌理起伏的背正对著我,顺著肩胛向下,是古铜色的腰身,翘起的gu瓣,修长的腿。    


      5楼2010-05-01 21:38
      回复
        我的父亲,他趴
        gui在床上,右手执
        一根粗
        黑的
        nan形,深深
        插入自己
        gu中,来回翻搅。
                


        6楼2010-05-01 21:40
        回复
          我的眼泪流得愈加厉害,几乎模糊了视线,那茶色的小洞绽放,却不是为我。


          7楼2010-05-01 21:40
          回复

                     我听见他低低地喊:“富江……富江……”我闭上眼,想象那名字的彼端,维系的是我。我退到屋外,轻轻将门关上,关上这一室绮丽的风景,风景如画。
                    


            9楼2010-05-01 21:41
            回复
              —— 父 ——
                      
                       生日,我十二岁。又一个无星的夜。我独坐客厅,眼前空无一物的茶几上,立著十二根细弱的烛。父亲从来记不起我的生日,他是潜意识裏要忘记那天分娩的痛苦。蜡烛慢慢燃尽,在玻璃上留下十二个黑色的疤,丑陋不堪。
                      
                       我起身,轻轻上楼,来到父亲卧房的门外。这是我第二次站在这裏。掏出钥匙,啪的一声,门锁打开。我走进去,穿过铺天盖地的富江,静静立在床前。我看见那古铜的强壮肉身,隔著一层浅薄的纱帐熠熠生辉,刺目的光芒几乎灼瞎我的眼。我怀疑父亲是在藉著shou
              yin和这一室的幻境,满足他自虐的本心。也许他对富江的爱,扎根於他对自身的恨。
                      
                       “爸爸。”我拨开纱帐,轻轻唤道。他受到惊吓,从高
              潮前的痛苦中清醒,身体剧烈震动。他想要转身,然而这个动作却使插
              在体内的nan
              形进入甬道更深处。“啊……”他凄楚地叫了一声,软软瘫在床上,像面临危险的小鹿,带著恐惧的神情死死瞪著我。我笑了,这笑定然很美,因为他星子般浸在薄雾中的双眼,流露出瞬间的惘然和迷离。


              10楼2010-05-01 21:43
              回复
                “爸爸。”我俯身上前,抚摸他硬如刀刻的面颊,“你在这裏,每晚做著这种事麼……”“混帐!”他打断我的话,然而却不具半分威慑。陷在ji情余韵中的身体,因这一声呵斥而用尽最后的气力,仰身倒在雪白的被单上,胸口处剧烈起伏。“你……”他勉强抑制住喘息,“谁允许你进来的……”我低头,啄上他的唇,他想要闪躲,却被我用双掌钳住下颚,无法动弹。嘴唇相触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悲伤,那是因极度的喜悦而产生的极度的凄惶。
                        


                11楼2010-05-01 21:44
                回复
                          
                           长发男人突然转过脸来,我看见他那双妖精般的瞳仁,以及与我神似的面容。他妩媚地笑了,下身却耸动得愈加厉害,父亲像狂浪中的一叶孤舟,紧紧攀著他的双肩,嘴中嗯嗯啊啊地叫,四肢抽搐著痉挛。长发男人裂开红红的唇,对我说:“嗨,儿子。”我的胃中一片翻腾,一瞬间竟仿若正在观看自己与父亲的交媾。我周身冻结,想说什麼,却说不出。
                          
                           父亲听见富江的话,睁开眼,看见站在床边的我,面上一阵慌乱,挣扎著说:“富江……不要看……富江……啊——”富江重重一顶,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叫,指甲陷入身上男人的肩背,抓出几道艳红的血痕。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分不清我是富江,还是富江是我,抑或眼前的不过是幻觉,我和富江都不过是父亲臆想的产物罢了。我听见富江低低地说:“我们的儿子,越来越像我了,不是麼?”父亲被顶得口不能言,晶亮的唾液从唇边滑落,於烛光照射下眩著绮丽的光。“啊——”我听见他悲怆的大喊一声,昏厥过去,交合部渗出浊白的液,汩汩流到床上。
                          
                           我坐在沙发上,怀中抱著富江,右手举著一个奶瓶哺喂他。我听见赤脚触地的声音,抬头,富江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他穿著一袭黑纱的睡衣,愈发显得肤白唇红,仿若吸人气血的狐精一般。他穿过我的视线,去厨房的冰箱中取了一听可乐,从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望著这个提供了精子、自出生起便不曾见过一面的男人,心中没有恨,只有无限的悲凉。我融浆般的怒火,早已在岁月的蹉跎中被消磨,只是“爸爸”的称呼,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他直直望著我,眼中带笑,妖冶异常。“几年不在,你就长得这麼大,并且同他生了孩子了。”他说,语气十分温和,“那我该称呼你怀中的小东西什麼呢?儿子?孙子?”他放下可乐,抬手审视自己染过色的指甲,“还是叫富江比较好啊。你说对吗?富江。”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身体猛然一颤,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施施然走上楼,进入父亲的卧室。那扇门缓缓合拢,终於关上。
                          
                           “爸爸,我去上学了。”我站在门口,对沙发上的男人说,他恹恹地侧卧著,星子般的眼睛晦暗无光。我从他布满斑斑吻痕的胸口向下看去,一直到隐藏在睡袍下的、勉强合拢的大腿——这个男人已经被榨干了,他用身体做赌注,换来一个不爱他的男人的施舍。我叹了口气,打开门,却被他唤住。我回头,他目光闪烁著看我,努力了几次,终於开口轻轻说道:“对不起。”我惨然笑了笑。哪裏需要什麼对不起,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直至最后的乱伦,所有过错,都在我。
                          
                           富江从回来那天起,就神龙不见首尾,只在晚上留宿於父亲的卧室。仿佛这裏是旅馆,便宜而低贱。我有时会想,也许他谜样的身世,放荡不羁的性格,令父亲深深沈沦,而这些,是我永远无法具备的。
                          
                           下午回家,父亲照例又不在客厅,我上楼,躲在卧室门外偷听,一片寂静,半点声响也无。我放下心来,推门走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惊骇,化石一般定在原处。
                          
                  


                  15楼2010-05-01 22:12
                  回复
                             富江进门时,我正剜下父亲的另一只眼,抖抖瑟瑟向嘴裏送。我的泪水流了满脸,与泪水混合在一起的,是父亲新鲜的血肉。我早已尝不出味道,味觉似乎变成一只巨大的毒瘤,侵占了我的整个身体,最后开成一簇怒放的花,层层叠叠向天边蔓延过去。我捧起父亲小腹中流出的肠子,胡乱塞进口中,湿热的血迹抹在脸上,仿若绵绵的细雨,在百年的旱季之后,滋润我干涸的心。
                            
                             富江直直立著,面上没有表情,过了许久,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我听不清他在叫什麼,但似乎是父亲的名字。我冷冷笑了——你不爱他,又叫他做甚。我看见他七窍流出乌黑的血,顺著眼角、口鼻和耳慢慢淌下,滴溅在地上。他是五脏六肺破裂了,因为极悲。可是我不明白他的悲从何而来,他连爱都没有,又怎会悲恸。
                            
                             其它的富江听到响动,从房中的四面八方聚拢来,围成一圈。他们的脸上,露出无法置信的容色,仿佛目睹了世界的毁灭,时间的倒流。我听见一片鬼哭狼嚎的叫声,他们揪住头发,慢慢向后退去,退去,终於一个接一个消失在门外,消失在我和父亲的生活中。他们的背影显得苍凉,像是行乞的流浪者,迎著日落的方向,寻一处挡风遮雨的庇所,因著失去了生活的目标而漫无目的。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富江。他们也许是死了,也许是像离魂一样游荡在地球的各个角落,生著同样的面孔,同样的身体,同样的眼睛和毛发,走著同样的夜路,头顶是同样无星的夜空……嘴裏喃喃念叨的,是同样的名字。
                            
                             他们怎样,再也与我无关。我怀中抱著父亲的白骨,身旁摇篮裏熟睡著一个叫做富江的婴儿。他会长大,会成为一个记忆的载体,成为一面镜子,透过镜子,我看见自己冰凉的脸,父亲站在身后,持一把木梳,平举在我头顶上方,缓缓落下,从发根,到发尖,从此世,到彼生。
                            
                             我低下头,舔著父亲发黄的牙齿,舔过硬冷的颧骨,最后到达漆黑的眼窝。这裏曾经盛放著两颗最亮的星,荧光流转,恰如缅怀的碎浪。后来它们进入我贪婪的胃,变成身体的片断,再不分离。
                            
                             身边熟睡的婴儿动了动,睁开眼。我看清他有一双妖精的瞳仁,直愣愣瞪视著躺在我怀中的爱人。“爸……爸……”他张口说道,缓缓地笑了。
                            
                             —— 完 ——


                    18楼2010-05-01 22:12
                    回复
                      后面的内容被 百度大叔吞了、、


                      29楼2010-05-04 00:22
                      回复
                        很经典的哈~~~


                        IP属地:广西30楼2010-05-04 22:42
                        回复
                          留个记号
                          ps:看标题我想起了那个著名的恐怖漫画《富江》……


                          IP属地:安徽31楼2010-06-16 20:36
                          回复
                            嗯嗯 我看到这个名字也想到那本《富江》呢~~~
                            结果连里面的人也都一样是可以无性生殖的啊~!


                            32楼2010-06-18 00:05
                            回复
                              这篇很好看=W=


                              33楼2010-12-09 15:5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