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tze mich wie ein Siegel auf dein Herz und wie ein Siegel auf deinen Arm. Denn Liebe ist stark wie der Tod, und ihr Eifer ist fest wie die Hölle. Ihre Glut ist feurig und eine Flamme des HERRN.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是耶和华的烈焰。 (《圣经·雅歌·8:6》) 蝎最近总听到这样的声音,他又要去仓库,把三代目留在居所,三代目的手指抓紧他背后的卷轴架,蝎挣动两下,三代目脸孔朝下被拖倒在地,蝎检查它的手指发现是卡住了,他只好抽出锯子将那些细长手指割断。三代目的躯体哗啦散落,只剩头还直挺挺立着。蝎关上门。 蝎将库房全部打开查看,他带了不少生灰,防止潮气入侵,将需要护理的赤傀儡做上标记,然后走出地窖。阳光照耀他的发梢。身后的洞窟幽深不可测,他忽然很想去看花。 知道吗,核说,不要问一朵花能开多久。 我爱罗在黑色走廊的尽头,被蝎用线控制如同风筝。三代目的头歪倒在木堆里,那粒流转金光的眼眸碎成两半,流淌的毒液腐蚀地板。蝎勾动手指,我爱罗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暗色的斗篷拖在地上,沾染绿苔的青色。蝎记得梦中他最后的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那孩子说,眼角上扬,打入眉梢,你这个低劣的背叛者,虚伪的家伙。 蝎用细砂铺就假面,他迎风把傀儡的身体放起来,我爱罗额头的文字鲜红刺眼。你这个懦弱的苟活者,妄图用高傲掩饰的卑弱,蝎仰头看着它的身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知道吗,核说,毒蛇不会咬自己,洋葱不会剥自己。 我爱罗的眼窝深陷,它跟在蝎身后回到住处,三代目在等他们,蝎把三代捞起来挂在铁钩上捆好,用解毒剂清洗地板。三代目的独眼倒影他的面庞,蝎用一块皮革遮住它的身体。 蝎从黑盒子中拿出一对绿玻璃眼珠,盒子用细绒布做衬,羊羔皮做里,那眼睛浑圆,等待主人,蝎用软皮子捡起它们。我爱罗的脸被设计得容易拆卸,牙齿锋利,眼缘锐薄,若是皮肉滑过就流下血来。 蝎无血可流。他修改了我爱罗的颅腔,在咽鼓管安装毒气,鼻腔后方藏匿箭符,最后放进那对纯绿色的眼珠。他拿过排在工作台上的脸给我爱罗装上。我爱罗盯住他的额头。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你这懦弱的苟活者,低劣的背叛者;高傲掩饰下的卑弱,会行走的虚伪。 蝎捧着我爱罗的脸,忽然希望它能够活起来,抬头咬一口他的嘴唇,他期待那个牙齿釉质磕碰檀木的闷响,他想知道自己在其他人心中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思维断裂,视线模糊,核心掉落,化为真正的木柴。我爱罗的玻璃眼珠饱含吊顶的灯光,蝎抓起刻刀打碎那盏日光灯,玻璃片掉落一地。他听到三千具傀儡从铁钉上脱落的声音,迪达拉的肩膀撞在地上沾满白色粉末,尖锐的眼角一动不动。蝎找到我爱罗的面具,被鞣制得柔软异常,他用美工钉把那张皮固定在它面上,牵动嘴角做出三代那样虚假的笑容。 蝎看着那张脸,那具被尸布包裹的身体,觉得核心发烫。他把干硬的面庞贴到它身上,如同豹子在惊蛰时撕咬配偶。他很快平静了。蝎一把撕下我爱罗的脸。 这表情不适合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