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逸天珝
afd：逸天珝
————
LOFTER更新，afd提前看

第一章：奴隶的衣服，给我一套
“大兴皇帝令：左相司秦三日前，于海晏酒楼赊账未清，致使海晏酒楼掌柜告状至宫门，左相此举，实在坏我大兴颜面，着，杖刑五十，以儆效尤。依我大兴律法，左相可令家中奴隶代为受责，但据朕所知，左相府中并无奴隶。朕念在左相大病初愈，特许左相明日受刑，钦此。”
圣旨是小太监送来的，但大抵是因为得了颛孙庭鵺的命令，小太监并没有对着司家人念，而是恭敬地将圣旨递到了司秦手上，请她自个儿看。
司秦看着圣旨，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眯着眼磨牙声渐起：“臣，领旨谢恩。”她咬牙切齿地谢恩，却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示意管家苍伯给小太监拿赏银。
小太监看得惊恐不已，竟是连赏银都不要，带着人落荒而逃。
司秦手拿圣旨，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不对劲，很不对劲！三天前，她大抵是染了风寒，迷迷糊糊地去了一趟海晏酒楼，结果走得时候忘了付银子，一回到府里，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昏了过去。
这银子自然也就没补成。
而司秦作为大兴惟一的女丞相，在大兴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虽说长安城外的人，可能很大一部分都不知司秦样貌，但长安城里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晓得司秦长相的。海晏酒楼是大兴最大的酒楼，其掌柜的等了两日，没等到司府的银子，便十分大胆地去了宫门口求见颛孙庭鵺。这也就出现了这样的一道圣旨。
司秦按住乱跳的青筋，呲了呲牙。
混蛋！她一盏茶时间前，才刚刚睁眼！
宁王府的后院里，四块石砖慢慢移开，一身白衣的颛孙庭鵺，利落地从密道里窜上来。
看了看不远处正自己同自己下棋的颛孙庭之，他揉了揉鼻尖，走过去：“阿之。”
颛孙庭之落下一颗黑子，捏起对面棋篓里的白子，摩挲了几下，看向颛孙庭鵺，眨了眨眼睛，忽而一股不大好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大哥这是……”
仔细看去，颛孙庭之的容貌，竟然与颛孙庭鵺一模一样。
颛孙庭之，大兴宁王，和颛孙庭鵺乃是双生子。双生子不祥，出生后，当杀其一，先帝先后不忍，为后一步出生的二皇子取名为“之”，将他秘密送出皇宫，长子颛孙庭鵺则被直接立为太子。后来，先帝令一名妃嫔假装怀孕，十月后产子，顺理成章将颛孙庭之封为宁王，在宫外建宁王府，以宁王体弱带病为由，封禁宁王府，不允任何人进出宁王府。
颛孙庭鵺懂事后，先帝先后没有瞒他，他也很听话地将弟弟是双生子的事埋在心底。随后的一年里，他亲自挖密道，从自己的宫殿挖到宁王府，终于见到了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颛孙庭之。从此往后，颛孙庭鵺每天下学后，都走密道去宁王府，太傅教他什么，他便照样交给颛孙庭之什么。
最开始，颛孙庭之什么都不懂，不怎么会说话，更不会写字，不过他很聪明，颛孙庭鵺只教了一个多月，他便学得有模有样。颛孙庭之学得很认真，很快就追上了颛孙庭鵺，于是，太傅给颛孙庭鵺讲什么，他来到宁王府便教颛孙庭之什么，每每都会带上好几本书给他解闷。
颛孙庭鵺的武功也很好。他极聪慧、天赋极高，跟着武学师傅学了半年，便隐隐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不过他一直都在藏拙，武学师傅最初夸他有天赋，后来便多是打骂了。
他的招法内功，皆是他自己所创，或许全天下都没人是他的对手，但又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连先帝都不知道，所有人都道他武功平平。
颛孙庭之常年深居王府，底子不是很好，颛孙庭鵺只能教给他一些强身健体，及足够他自保的招式。
“阿之，替我上朝吧。”他坐到颛孙庭之对面，捏了颗白棋落子。
颛孙庭之惊讶地看过去，“噹”的一声，手中白子落地：“这怎么可以？我不能离府的。我是双生子，会害了你的。”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颛孙庭之看着他，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把玩着棋篓里的棋子，垂下头，声音沉闷且带着几分哽咽：“阿之，我是重生的。前世，在一年后我与阿秦两情相悦，后来却因为旁人的污蔑，害死了司家父子，害死了阿秦。这一世，我想赎罪。”
“你做了什么？”颛孙庭之眉角一跳。
“也没什么吧……我在御书房留了信，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他轻叹着，“我今日重生，一重生便派人去了司府盯着。又正好海晏酒楼的掌柜到宫门前告状，我便顺势下旨，罚阿秦五十杖。圣旨到时，阿秦应该刚醒没多久。”他努了努嘴，自己琢磨着，“不过……我记得前世此时，阿秦似乎没有生病……”他略想了想，很快便想明白了。
颛孙庭之听得青筋乱跳，一巴掌拍在棋盘上，震落了黑白子：“你喜欢人家，前世还害了人家，现在一重生，你就下旨罚人家。大哥，您，真的，是打算，赎罪，的吗？”他抽着嘴角，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他认真地点头，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戳着颛孙庭之的手背，十分不以为意：“咱大兴不是允许豢养奴隶吗？律法也允许由奴隶代为受责。”
“……”颛孙庭之猛然抽回手，忍不住骂了嘴脏话，作惊恐万状的模样问道，“您，真的，是我，大哥吗？”
“是。你个傻孩子！”颛孙庭鵺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现在、立刻、马上，去宫里！”
“嗷……”颛孙庭之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拎着衣摆钻进密道

顶

顶

顶

第二章：司秦来了
麻布衣服是短衫，很破旧很薄，前前后后有不少补丁，布料也粗糙，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奴隶们的衣服似乎都是同样的大小，脚上亦只是一双简单的草履，必须扎紧草绳，才勉强算作合脚。
好在如今是初春，白日里并不太冷，颛孙庭鵺又有内力护体，衣服薄不薄的，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你都看到了，没一个奴隶身上是不带伤、不带血的，既然你……”
“可以。”胡秋的话又被颛孙庭鵺打断了。
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胡秋磨了磨牙，不打算再废话了，转身走进黑暗，在黑暗的角落里窸窸窣窣地挑拣了一阵，拿了一副铁镣和一条带刺的鞭子走回来。
用在奴隶身上的东西都不大寻常。譬如胡秋拿出来的镣铐，铐子又粗又厚，铁链更是有孩童手臂粗，手脚镣加在一起，大抵都快将近百斤了。再譬如，鞭子。颛孙庭鵺一路走来，最最随处可见的就是鞭子，而且都是这种带着细刺、带着倒钩的鞭子。
这些奴隶，一些是为了求口饭，自愿进来的，一些是被家人卖进来，一些是捡回来的孤儿。
把人训成奴隶哪有那么简单？不动重刑，不把人逼到极限，怎么能够确保他们绝对听话？这样的镣铐、鞭子，更是为了防止有人生出逃跑之心。
胡秋一边给颛孙庭鵺带上镣铐，一边听他淡声说话：“事成之后，我让人送来百金以酬谢。”
镣铐很重，颛孙庭鵺双手托着铁链，顺势垂下手臂。
胡秋举起鞭子，对着颛孙庭鵺的胸口，就狠狠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带着倒钩的鞭子破空而下，轻而易举地撕开麻布衣服，从肩头扫到腰腹。仅仅一鞭子，颛孙庭鵺胸前便已经见了血。三指粗的鞭身绞破皮肉，尖锐的倒钩刺进身体，被施加在鞭子上的力道，带得如钝刀一般，生生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染上鞭身，被扬至半空的血珠如雨点撒落，溅在地上，甚至是颛孙庭鵺的脸上、身上。
他闷哼一声，被鞭子抽得倒退。温热的血珠溅在脸上，他略偏头，闭了闭眼，脚下使劲，将自己定在原地。
随即，第二鞭紧跟而来，与第一鞭相错，同样可怖的一道鞭伤斜横在胸前。
颛孙庭鵺攥着拳头，不紧不慢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其实还好……不是很痛……前世……他把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硬逼着自己受尽酷刑，硬逼着自己苟延残喘。比起前世，这些痛根本不算什么的。想到司秦，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却只是挂起了一抹极淡、极苦涩的笑。像是满足，却又包含思念和痛苦。
因着只是要将颛孙庭鵺伪装成奴隶的模样，胡秋的鞭子抽得很分散，二十几鞭就让他胸前的衣服支离破碎，布满伤口血痕。紧接着，胡秋绕到颛孙庭鵺背后，一如一样方才挥下二十余鞭，直至他身上的麻布衣服被鞭子撕出无数口子，直至伤痕几乎爬遍他全身，直至身前身后都遍染鲜血，胡秋才收起鞭子。
颛孙庭鵺自始至终都稳稳地站在原地，闭着眼睛，昂首挺胸，没有半点儿动作，更不曾吭声。若非这顿鞭子是胡秋亲自打得，若非他浑身鲜血，又若非他双手紧紧握拳，胡秋都要以为他的鞭子不是抽在颛孙庭鵺身上，而是抽在沙袋上了。
胡秋走到旁边，放下鞭子，在木桌上拿起一条连着铁环的粗重铁链，走回来。
颛孙庭鵺脸上被溅了好几滴血，嘴唇略失血色。听到声音，他慢慢睁眼，漆黑的眼底如绘星辰，清冷中带着一丝温情，柔光流转，像是九天之上，那条在凡人笔下优美绝伦的星汉。幽暗的光芒下，颛孙庭鵺溅着血珠的模样，显得异常妖冶。
胡秋拿着铁链，还没有说话，颛孙庭鵺就已经朝他微微低下了头。
他的手顿了顿，眼前这个人，似乎挺了解奴隶的处境。只略顿片刻，他很快就将铁环打开，扣在了颛孙庭鵺的脖颈上。
他想了想，没有牵着铁链的另一端，而是将铁链交到颛孙庭鵺手里：“你自己拿着吧。”
“好。”
胡秋转身，似是要在前面带路：“跟我来吧。”
颛孙庭鵺一只手拎着连着脖子上的铁链，一只手托着双手间的链子，一步步跟在胡秋身后往外后。
铁链很重，脖子上的和双手间的铁链都可以托着，但是脚上的不行，没有绳子提着，只能由着它拖在地上。颛孙庭鵺一直都没有内力，才走出十几步，粗重的铐子和铁链，就已经磨破了皮。裤子有些短，裤腿根本塞不到铐子里，铐子是实实在在铐在脚脖子上的，这会儿已经隐约见了血。
颛孙庭鵺若无其事地不紧不慢跟着胡秋，两人一前一后，避开大部分人群，走到高台旁边，专门关奴隶的笼子那里。
笼子是木头做的，里面很窄小，差不多就是一个人的大小。而且，笼子只有半人多高，要么弯腰站着，要么曲腿蹲着，连坐都没有地方坐。好几个奴隶都已经站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哀求着关着他们的人，换来的却只有鞭子。有的和颛孙庭鵺一样，带着粗重的铁链，有的维持着一个姿势，手脚被牢牢地绑在笼子上，动弹不得，还有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是勒得极紧的五花大绑，手臂都已经发青。
胡秋打开一个空笼子，依然他还没有说话，颛孙庭鵺就已经很自觉地走进了笼子里。胡秋锁了笼子的门后，从颛孙庭鵺手上接过那根连着脖颈的铁链，将铁链的长度收到最短，锁在笼子外，深深砸进地里的木桩上。
“我已经吩咐过了，只要司

好看好看！

还更吗？

顶

看到更新一惊喜，一看楼主自己顶，好失望，催更

LOFTER：逸天珝
afd：逸天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