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用那些极端的举动来证明自己给你看，你还会对我不屑一顾吗？”

“冯鹭儿，我想念我们从前一起躲在堆琇山听雨的日子。那时我还没有失去爱的本能，情与欲都是鲜的，晃荡着，快要溢出来。我看着你，也从你的瞳孔里瞧我自己——你问我醉了吗，我说没有，我只是记得清，又忘得快。”

“我从云南走出大山，千里万里地走进京，进宫，去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作他千百个女人中的一个。我是从一开始就不曾怀有对他的爱的。而当我看到他不是个英雄，他甚至连对宫外，京城的了解与我一般地寡贫，我便再清楚不过，他于我，从来不能有相类的触觉。”
“她们去爱吧，我不。他来，我只会对他说，请看见我，看见你不曾见过的那些山，和那些人。”

祖辈父辈在土著冲突中退让换来断头，四面的割裂洗刷经验的认知。每个活在现世的人在疑心是梦，故事走向最后的日落。

提前预见土司母亲的死亡的梦，使她在夜与昼的衔尾处赤足游走。换时间以空间，去乡千百里度量作此地几夜的迎昼。换她早漠然于现世接往生的僻静与不紊，云南府地生民从来清醒梦。

是土司母亲不是她的亲人，但汉人懂得随之而来的诸多恐怖。寡于文长于质的人们精通生存，他们已预见喑哑的不止是喉咙还有一代人的断头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