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中国战乱,日军的铁骑踏遍了中国的东三省。中国人的血染透了孕育他们的土地。饥寒交迫的人们在血火中挣扎,在广袤的黄土地上苟且偷生。而在东三省的佐京府,这个不该生长樱花的地方,一个身穿绣满樱花的十二单和服的日本少妇这在浇一棵樱花树。樱花淡淡地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一如少妇残疾戮俪的笑。常有樱花飘然落土。鲜红艳丽的颜色如同鲜血,染透少妇和他身下这片土地。没错,如血般凄丽的樱花。
来中国多久了?时常的问自己,却只是记得从日本走的时候正是樱花由盛转衰的时节。那漫天飞舞,肆意飘洒的樱花仿佛在为我们送行。哥哥的战甲是崭新崭新的,在春日的阳光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可真正让我感到耀眼的是嫂子那身绣满血红樱花的十二单和服。对,如同血一般绽放的华丽的残败。是那满山遍野的樱花树黯然失色,于是只好催动着更多的花瓣落下来,停留在每一个人的肩头。然后独自悄然神伤。
那年,我12岁。
12年前,我被冠上佐京祁妺的名字。锦衣玉食,万千宠爱。
4年前,一个叫水芜晔姽婳的女人成了我的嫂子,为了权利和财富。
1个月前,哥哥说大家都要去中国,为了作战,为了天皇,为了荣耀。
1个月后,我在佐京府里开始学中文,为了不寂寞。然后认识了那个叫小木的女孩。
4年后,我狼狈不堪的逃回日本,带着满眼的泪和恨痛的心。
12年后,我听到那个在中国政坛掀起轩然大波的那个叫水芜晔姽婳的日本女人突然销声匿迹。在樱花树下,我带着24年前告别樱花时的微笑,重整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