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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匡山第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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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21-12-15 12:56回复
    【第九幕】
    时间:乾宁十六年二月
    地点:京城·沈府
    人物:沈道玄5,爱新觉罗湛元4
    内容:因安王早先关注采办事,后来两江大变,内务府也得到牵连的时候,得知沈从赟恐要担责,而各项证据和指认似乎不只对应沈从赟,很多只是模糊到沈家,只是沈从赟的官职和这些事更为接近。安王因与沈道玄有过往来,略知其脾性,眼下沈道玄作壁上观,安王开始怀疑沈道玄,沈道玄当然不承认。
    注:沈道玄可以让沈从赟背锅的出发点:1.沈道玄因为在江宁任职过,吃过地方勾连的亏,一直在当地有眼线,有这些人可以甩全套的锅,而且不串供,信息的终点确实也是沈家 2.有传言沈从赟或许因为淑妃盛宠,会担任新的内务府总管,但是调令没有下,墙头草随时倒戈回踩


    IP属地:北京5楼2021-12-21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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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7楼2021-12-21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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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江宁在南,可冬日却比京中还寒,天凉依稀兆着事态,杳杳音讯飞圜,沈大人的麻烦仍无定数。采办事小,不若平头到各中款曲内,别有洞天,平生习略尽虚与委蛇的浮事,故而看待大厦将倾的态度确比临观暗涌要清飒的多。】
        小沈大人,怎么气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沈府的茶,这个冬天没少喝,抬盖一掀便知道又是雨前,探意收回,随着打转的茶沫拂眼。兹一抿,略带戏谑的顽笑】
        可是冬日熬冻到了?
        3.
        【沈家眼下头顶悬着一针冰锋,但见根底消融,就顿将凌扎入颈,血肉横飞。大难将至,这眼前人还稳坐泰山,袖手高卧,局外人般。聆其尚谈理藩庶务,不觉失了笑,在未得人在意的一瞬,刻意转接过话锋,目光在其黑曜眼仁处一顿】
        天冷,事寒。冬雪将消融,恐也是舅舅眼下最为期冀之事罢。
        【轩内寒不深,落语也不是料峭话。左右言他的归根,是裁度。如鉴临观,坦言】
        内务府总管一职,经人举荐落他肩上,偏这椅子上的余火未熄,眼下坐不得的。荣也好,利也好,他瞅不见抓不到,倒是一屁股旧账追咬甚紧。
        5.
        【彼之淡漠,透彻孤影,不知怎的识海叠进那日于金水桥上,扶走愁谈且身材微福的沈大人。这二人,旱涝之态,如有天隔,混不作一谈。我这个别姓外甥,尚还为娘舅生死热在锅灶,沈道玄这稳坐钓鱼台的姿貌,顺把自个儿置身事外。】
        大人这话说的蹊跷。物证虽不开口,可桩桩指向甚明,怎么,非得等到府上拿人之时才认栽么?届时,为时已晚吧。
        【眸色一睐,有焦色直插青冥,在眉宇处回旋。非我要咄咄逼人,只不过世态再炎凉,也无有这般处事的,怎么,割席裂义了不成?即如此,索罢明坦道法,迫他想辙】
        既然有人尚因额娘的面子,去揣度皇阿玛的示意,而刻意置悬。合该趁着当口,好生想想法子。
        7.
        【迫进无用,这沈道玄油盐不进,甚还将太极推起,宦海沉浮至今,太过了解,这等斡旋,不下几折是停不掉的。索罢开门见山,一泓明意抵至他的眼岸,丝毫不添晦然】
        大人前不久,见过两江总督赵大人吧。
        【虺蛇梦寤,从不在惊语时,前话在触底,后话奉劝慰。两江总督的位,在这起采买中,是唯一可敢与京中内务府作嚣的,如无此番撑腰作骨,哪个宵小敢胡乱攀扯沈家这等贵门。音色微沉,语重心长】
        同氏同族,何必去做壁上观?莫非……
        9.
        【那断句略带艰冷和不耐,嘁哩喀喳的,是他雷霆作态,一如数年春秋前,理藩议疆事时的稳淡。届时教我甚为钦仰的决断,如今看观,因不近人情之感,反觉可憎起来。血脉宗族,祸延何人,哪里须我劳心,如若不因额娘和睿王兄的情分,怎就下刺赖用热脸贴冷腚。】
        经年的交往,自然深知您的为人。不过,这赵大人嘛,多少须加点提防,人心隔肚皮。
        【显然,岿然不动的颀长身姿拔直,不言不语表着不欲担当。油然生出些低视,我怕是算错了眼前人,大难临头各自飞,遑论一个不碍命的亲戚,他或许不是文过饰非,不敢担当的懦夫,但也不是清风霁月的君子。搓了搓发僵的手,慨叹】
        嗐。这三九的天啊,是真的寒,也不知道舅舅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


        8楼2021-12-30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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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理藩院的明烛终日飘摇难定,好在庭中有古木,可以抗住霜雪和溽热,而眼下,一柄崭新的剑刃离了剑炉,它行的是险招和奇招,可每一招都击在了古木的脊骨上】
          【新刃是新至理藩院的韩侍郎,而古木,便是我一手酌定的条例,与当年宪肃大人修订的条例有差,可十数年走过,昔日新规也成了旧例,成了这柄利刃要斫刺的目标】
          【凛冬从来不似它的萧索平静,恰恰是翻涌着惊天骇浪,这些全藏在一袭雪幕里了,推窗可见】
          【安王正饮着茶,近来显客盈门,三寸高的茶叶小罐都快见了底,那可是元月刚续满的】这都被王爷瞧出来了。近来理藩院庶务繁多,让您见笑了。
          【与人分茶,思及内务府之变,又论】您是不是来寻舅舅的?
          4.
          【京畿严冬不算苦寒,如果亲眼见过朔风击在漠北鹰皋的羽翼上——便知京畿的一切都是温和的,温和到容人对座饮茶,再论一桩棘手之事】
          【祸引内务府实为变招,它像疾风骤雨,即便是才智无双的谋士也不敢有十成胜算,总有把几分变数留给天意。眼下有内务府空缺总管大臣的东风,是上苍的一只手在助我,却以另一只手剖了蜀中沈氏将成未成的根基】
          【而我与族中未有血脉之亲,唯一的连结之处便是先父,而他祭在贤良祠中二十载,把这最后一丝仁厚都奉于灵辕。若说韩侍郎是新刃,我亦如是,只是比他早些沾过血气】
          【他抽丝剥茧,道得至诚,试饮了清茶,口吻却比茶淡了太多】若是叔父与旧事无关联,应也不会牵扯其中。


          IP属地:北京9楼2022-01-0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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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0楼2022-01-0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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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遍历理藩院、江宁、吉林任上,已不似少时笃信观山便是山、观水便是水,天地有寒暑迭变、地方有风云难测,它们无一不左右我对是非的判定,及至今时,我已近一位老僧看世,棋盘也不过动一子,更不必论惶然难掩之态】
              【毕竟浓云曾化作红勒帛扼过我的喉咙,我险些在数载前便途程尽毁,又岂会为今日变局大动干戈】
              王爷。【我亦是持了缓声,神态也未改易分毫,似乎外头飘得不是二月雪,而是闲淡的三月絮】晚倒是不会晚。况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棋输一招,从长远计,也未必是有损。
              【我的叔父,离内务府总管大臣最近的从赟大人,确实与安王血脉相连】况且祸福无门,既已查到了内务府,这件事就一定要有定论的。
              8.
              【而那赵大人身居显位,却俯听宸宫金令,在此人面前我尚不敢自称是一柄利刃,因他出招之处必起风云,一时也难辨是上苍是意,抑或是天子之谋了】
              【如今来观,有赵大人登门在先,内务府之变在后,这当中的某些关窍,着实容易引至我这一处——毕竟赵大人和安王一样,可都饮了我的茶】
              【我未曾掩过与赵大人会面之事,敬王、安王有闻,也在情理之中】不易,赵大人常居南地,给他奉茶可是不易。
              【作壁上观四字尤为刺耳,而数载以来,我终究对宗族二字趋于淡薄,而淡薄多似无义】王爷不必斟酌字句,既是想到了这一层,泰然道之也无妨,我茶里不藏毒,案下也不藏剑。
              10.
              【可剑炉不淬无用之剑,血刃未必有仇隙在先】
              【我念着赵大人的长须,他的风骨也被消磨了一半,若我等皆寄于天目山中看云幕霜枝,或许嬉笑怒骂也会成文章,而非眼下的殊死之招】
              两江总督的赵大人忠心于陛下,为官清正,实为我辈楷模。
              【他道知我,我却都不知我,他又是知晓几载前的我?一时讪笑,着人去取壶酒来】
              旁的我也不多论,外头天寒,您携壶酒吧,眼下与叔父送酒,已然不知能不能暖得过来了。【而风又贴着雪地捲来,若比无情,还是这时节的风更胜一筹】


              IP属地:北京11楼2022-01-03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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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2楼2022-01-0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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