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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不吃饺子,能叫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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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1-11 01:38回复
    (今岁的最后一日,新衣银碳,内务府都一早儿便拨了下来,看着也都是好料子:柳叶儿与桃鸳两个大丫头早就换上,晌午时候还捧了几枝新梅进来放在案头。里外都热闹,也少不了刘满吉的俏皮话,我是笑着的,也没有责令他们收声。概因元日在即,也不想搅扰难得的喜气。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红纸屑尽数落在小笸里,剪刀挥舞着锋利的刃,把薄薄一层新红,在我手中变成了新图样。以前这个时候,都是在家里守着,母亲也会难得地和颜悦色,同我说上几句标准的“客气话”。那么今晚,金陵老家又是甚么光景呢,照旧是灯会,还有听钟纳福么?目光不自觉望向窗外,也看不见月亮,只有乌蒙蒙的薄云。
    我笑了笑,低头看着手里剪好的窗花,又使桃鸳去外头。)
    “你且到门口迎迎,看怒安来没来。”
    (晨时定省回来,就吩咐好奚女今儿在小厨房多蒸几笼饵饺,将有莲菜的尽数分给宫人,羊肉萝卜单独包给怒安吃,也请嬷嬷告诉了他。这样的日子,他应该来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1-11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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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在宫里第十个年头,十年日子如出一辙,过去一岁却有些不一样,譬如内务府送来的碳银比往年都多,屋子里热了起来,下人们也服侍的更用心,许久不曾听过他们的抱怨。岁末里最后一日,从早上起就觉着衣裳穿得别扭,着人摆弄了半晌也不见舒坦,直至上书房里提前散了学,路上朝安泰抱怨了一遍又一遍。)
      (甫一回来,便撞见翊坤宫里遣人传话,心里谈不上想去,也并没有什么不想去的理由,哦了一声,又别扭着理了理前襟。打过年到正月十四,宫里总要悬灯布彩,以示新年将至,身边才进宫的小太监头回见着这番场景,边同我往翊坤宫走着边念叨起宫里宫外的不同来,被他说得来了兴致,接二连三的发问,直至他说起他的爹娘,又说起村子里遭灾的骇人情形,这才发觉已经到了院子前,于是不能容他继续说下去,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跨进门里)
      (她总是那副样子,恰到好处的笑意,又似乎小心摆出来的。心里这样想着,一面除去氅帽请过安,顺势将早前写得百福扇面展放在她身侧的桌案上)没什么好送您的,写得不好


      3楼2022-01-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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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1-14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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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纸窗花叫人贴在外头,慢吞吞把小台上的针线笸箩都收了下去,没一会儿绣鸳急匆匆进来,眼角眉梢都是笑色:小主子来了。忙下趿了鞋履,人也站起来,脸上是一贯的笑,但也有点不知所措。——是做好了怒安不来的准备,却也有期待。奚女打了帘儿,少年挟阵寒大步走进来,待他直身,才瞅见大氅围领上还有未全融的雪粒,近前探手帮他轻掸两下,又使柳叶儿将他解下的氅衣挂好。)
          “这是你写的么,字真好看。”(顺势垂目,“咔嗒”一声轻响,也瞧见怒安放在桌角的扇,虚虚展开半面,上头的福字笔画横钩,多有苍锐,笔劲虽未浑稳,然已有几分好模样了。)
          “去挂裱起来。”
          (将扇递过奚女,茶也刚上,我与他对坐着,都有些拘谨。)“我今日还碰见了上书房的师父,他同我说你最近的功课很好,诶——”(忽地一停,朝柳叶儿使了个眼色,着她捧上一方匣盒,里头是一支乌檀云蝠嵌玳瑁紫毫笔,并方蟹青澄泥砚。)
          “这是造办处前儿着人送来的,你看喜不喜欢。”


          IP属地:北京5楼2022-01-15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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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纸窗花叫人贴在外头,慢吞吞把小台上的针线笸箩都收了下去,没一会儿绣鸳急匆匆进来,眼角眉梢都是笑色:小主子来了。忙下趿了鞋履,人也站起来,脸上是一贯的笑,但也有点不知所措。——是做好了怒安不来的准备,却也有期待。奚女打了帘儿,少年挟阵寒大步走进来,待他直身,才瞅见大氅围领上还有未全融的雪粒,近前探手帮他轻掸两下,又使柳叶儿将他解下的氅衣挂好。)
            “这是你写的么,字真好看。”(顺势垂目,“咔嗒”一声轻响,也瞧见怒安放在桌角的扇,虚虚展开半面,上头的福字笔画横钩,多有苍锐,笔劲虽未浑稳,然已有几分好模样了。)
            “去挂裱起来。”
            (将扇递过奚女,茶也刚上,我与他对坐着,都有些拘谨。)“我今日还碰见了上书房的师父,他同我说你最近的功课很好,诶——”(忽地一停,朝柳叶儿使了个眼色,着她捧上一方匣盒,里头是一支乌檀云蝠嵌玳瑁紫毫笔,并方蟹青澄泥砚。)
            “这是造办处前儿着人送来的,你看喜不喜欢。”


            IP属地:北京6楼2022-01-16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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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瞧见会笑话的
              (见着宫人正将扇面拿起,忙不迭抬手挡下一句。习字原非所长,平日上书房里虽是耳提面命以此养心,但总以为武文弄墨不是什么值当的事,散了学也宁肯多温几遍书,绝不肯多写几个字,以至于下笔写字并不能登大雅之堂。这方话未落,又是笔研端来,一时忙前忙后,应接不暇,兀自觉得屋子暖和,脸也跟着涨红了,低首摸了摸鼻头)
              我已经是您的儿子了,自然会为您争气,即便您待我不好——
              (彼时圣旨传来,我并不知瑛嫔到底是个什么人,甚至连她的模样也记不清,倒是设想过许多情形,更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好了万全准备,想到此处,不由挂起一丝苦笑)即便待我不好,我也还是您的儿子


              7楼2022-01-16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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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什么呀?”(先问这句,等奚女将扇面挂妥帖,才转回头来瞧他。)“我自己的孩子,夸两句还不成,用得着旁人来说三道四的。”
                (一向少与他亲近,不是不想,只难免思虑过甚。男孩子又生出敏感心肠,是而我须得多做主,或才可叫他消除这一份不该有的忧虑。眼瞧着他脸红,忍不住笑起来,却没出声。少顷才作正色。)
                “别干站在那儿,快过来坐。”(等他来,将手试探着,拢上怒安又肩,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向万岁求请,不是叫你平日里妄自菲薄,原想着你也好跟那些兄弟一样,想做甚么就做甚么,毕竟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会待你不好。”
                (眸光掠偏,瞅着他脑后辫子都不服帖,边儿上还有毛刺呲出来,忍不住动手帮他拆好。)“是不是出来时候太匆忙,别动,我帮你重新编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1-21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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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常以为宫里的女人很是不幸,深宫大院,勾心斗角,不过争来两种,一是恃宠可骄,二是有子傍身,想来她也如此,无意扫到窗外影动,似有所感)我知道,除去御花园,宫里不栽树,夏天没有乘凉的地方,冬天没有遮蔽风雪之处
                  (出宫,是自己梦寐以求之事,虽然不知几时成真,但总以为这一年过去了便又近了些,毕竟除去这个,又能有什么指望)晟哥说他十五岁建牙开府,只要再待几年,我便能像他一般,出了宫来去自由
                  (腰板仍是挺得笔直,却顾不得她那句“别动”,不由转过脸对上她投来的目光)可您呢,您一辈子都要在这儿了吗


                  9楼2022-01-27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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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饺子不叫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1-28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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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翊坤前与龄官摆弄了几瓶新花——内务府送来的东西惯常是好的,却好得无趣,雍容得一个模样,半点没有风情。倒瓶换盆,重剪长短,花还是原先那些花,却都全因变了模样。莳花之趣,细算来也是从女人堆里学的,有人好清雅,有人尚华贵,耳濡目染,自然也能集众女所长,兼民间之趣,给额娘看个新鲜。只是万不能叫她知道,我这些都是从哪些闺阁里“学”得的功夫,难登大雅之堂。】
                      【离除夕晚宴还有些时候,打个招呼便往外走。她们早习惯了我独来独往,自不追究。方才余下两支粉白如美人腮的玉兰,我顺走了,想起瑛妃那有一只素净的白玉瓶正与它相配。走到翊坤宫内,没叫通传,却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瑛妃母子对谈,一双履尖便没再往里挪上半寸——不是时候,我总是出现得不是时候。心里自哂两声,很快又给自己找到托辞释怀。我从来就是个不合时宜的人,又是这么个不合时宜的身份,哪有什么好时候?摩挲着玉兰枝的断处,不作声响,只想听听对怒安这一问,瑛妃要怎么答】


                      IP属地:北京11楼2022-01-28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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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2楼2022-01-28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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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想出宫吗?”
                          (他半背对着我,只能瞧见侧脸的影儿,神色并瞧不分明,手上未停,把他的辫子拆下重编,目光越过怒安,瞅见外头院儿里栽着的忍冬树,一时神思飘忽,连问也是敷衍,却挑不出错处:大概宫里出生的孩子,多半都想出去看看,而外头的姑娘,削尖脑袋都想钻进来。不过数息,又收回来。仔仔细细地把辫子边儿上呲起的毛刺儿捋平,还腾出一只手来剜点香膏抹上匀开,这才算服帖。)
                          “你的兄长们大多已开牙立府,你若同成贝勒走得近倒也好。只有一点——”(我伸出一根指头。)“不许跟他学坏。”
                          (时至今日,我提起为裘时仍有些躲避,恨不得叫别人看着都是我从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以至今日告诫怒安都是脸不红心不跳,成贝勒的大名,已传遍了大半禁闱,故也并不算突兀。男孩子转过脸来,很认真的一句问,却教我没了声息,只好点头。)
                          “万岁爷在这儿,我能去哪。”
                          (柳叶儿此时倒是从小厨房端了凉碟儿出来:“饺子马上就好啦,主儿和小主子准备用膳罢。”)


                          IP属地:北京14楼2022-01-28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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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的,我有多坏,你最清楚?


                            IP属地:北京15楼2022-01-3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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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雷怎么还没回,这懒蛋,我来回


                              IP属地:北京16楼2022-02-07 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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