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极】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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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我会看你，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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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有些丧气的坐在沙发上，从彩排回来后苏新皓就没再理过他，自顾自坐到钢琴前面练琴，曲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黄昏》，他和苏新皓第一次弹琴合作的舞台。
他知道苏新皓在为什么生气。对于舞台，苏新皓一直是一个堪称严格的人。这首曲子他们一起练了很多次，是早该烂熟于心的谱子。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上台弹钢琴，在琴房里流畅的音符在彩排舞台上变得晦涩混乱，连带着连熟悉的歌词都变得陌生。张极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一曲终了，苏新皓停了手，对张极说出了下台之后的第一句话：“坐过来练。”
“弹不好的话那我盯着你练。”苏新皓冷着声站到张极侧身后。上台表演的日子迫在眉睫，练习时正常发挥的张极彩排时偏会一次次失误，仿佛上了舞台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张极尽力无视着余光里的身影按下琴键，竭力回忆着记忆里的琴谱，思绪一飘，手下就跟着乱了起来。
“抢拍了，重来。”
张极心一沉，听话地重新弹奏。
“进晚了，重来。”
……
“重来。” “不对。”
“再来一次。”
一来二去，苏新皓也来了脾气。绕着钢琴转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小棍握在手里。
苏新皓抱着胳膊站到张极身边指挥道：“袖子挽上去。”张极闻言停手，听话地折起衬衫袖口，叠了两叠，露出纤细的手腕来。苏新皓倒是没着急让张极继续弹，对着他说道：“继续往上卷，小臂露出来。”
接下来的练习里，苏新皓不再说一些“重来。”“再来一次。”的话，转而用小棍直接敲在张极小臂上。少年的手臂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棍子敲上来时张极嘶了一声，没再被苏新皓逼着重来，只是错了就挨打。一遍遍顺下来，张极的手臂上横亘着刺眼的红痕，几处交叠的厉害，泛起了红肿。
张极越弹越心神不宁，几乎是弹两个音符就要紧张一次，等到身旁的苏新皓没动作再继续弹下去。走神也要打，弹错也要打。几次下来，张极手上又多了几条红痕。张极只觉得又委屈又怕，怕弹不好怕挨打还怕疼，就是这幅要哭不哭的模样，眼眶红了一圈，无意识地抬起手背擦一下眼睛又继续弹。苏新皓却不惯着他，拿手里的小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有点弯曲的背，又点了点张极塌下去的手腕。
“还需要我从姿势开始一点点教你吗？”
含在眼里的泪再也绷不住，一眨眼就掉下来。擦眼泪就会打乱节奏，被泪模糊的双眼又看不清谱子。稍微停滞一下小棍就不留情的敲在小臂上，尖锐的疼仿佛顺着皮肉窜进骨头，一下就乱了呼吸。
看着张极手足无措的样子苏新皓叹了口气，把手搭在他手腕示意他停止演奏。苏新皓兀自等着他停下来，捏了捏张极后颈权当安慰。
“你现在这个状态练不进去，站起来冷静一下。”
张极胡乱拿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推了一下长椅站了起来。
“你自己选择上台弹钢琴，就要呈现好的舞台效果。你现在觉得我打你打得狠了，舞台上除了差错，观众对你更狠。”
苏新皓说完这几句就没再说什么，看张极低头盯着琴谱发呆，慢慢等他平静下来。站了快十分钟，张极才冷静下来，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手背蹭了蹭发红的眼角，开口认错道：“我知道了。”
苏新皓点点头，没再多刁难他：“知道了就认罚，站直看前面或者看谱子随你。今天这事我不多打了，就二十，挨完继续练，报数。”
张极点点头，在钢琴面前站好。还没来得及深呼吸做个心理准备，就被携着风抽在身后的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颤抖了一下，吐出一口气：“一。”苏新皓很有耐心，等着他缓过来才又在原处严丝合缝地抽下一记。
张极只觉得连大腿肌肉都在抽搐，深知苏新皓在等他报数，又稳了稳心神说：“二。”第三下几乎是下一秒便抽了上来，还是原来的那道伤痕，隔着裤子也感觉到那里的皮肉鼓胀起来。
第四下，张极掐了掐掌心才让自己的腿没挪动半步，复又冷静下来报数：“四。”
第五下，他做好了小棍落在原处的准备。但带着怒意的棍子落在那道早已鼓胀的皮肉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这么打…”张极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开口求饶。苏新皓这五下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化成绵延的痛。身后那条愣子烧起疼痛来，一跳一跳的撕咬着皮肉。
“哥…”
苏新皓被他这一句喊心软了。
真论年纪，他就比张极大了一个月，平日里打打闹闹你追我赶，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的像一个弟弟一样哭到眼圈泛红抽噎，连肩膀都在抖。
苏新皓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叹的气要比过去十五年加起来还多，左手使力摁在张极腰后：“剩下的不用报了，站好。”
说罢没等张极做出什么反应，狠厉的十下裹挟着风声抽在他臀腿。张极被这突然转换的风格和刁钻的位置打懵了，愣了两秒才滚出几滴泪来。
苏新皓看他这幅样子也彻底打不下去了，把棍子收回原处，回来揉了两下张极的头发权做安慰。张极的手背在背后，想揉又不敢揉。粗糙的衬衫面料蹭过小臂上的肿痕，痛得他又皱起眉。苏新皓重新坐在钢琴前面，拍了拍旁边的座椅示意张极坐在旁边。张极抽了抽鼻子，就差把委屈写在脸上了。

苏新皓早就看出了他的恐惧，抚着张极的后背哄他。
“不要害怕，台上我就在你对面，我们是一起弹的，最后一个音我会看你。”
“我们再一起落，小极。”
演出当天，光影错落。
这是一场堪称完美的演出。

【皓极】黄昏

【皓豪】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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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玩说唱 要起波浪 要经历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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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日，对张峻豪来说不是一个美好回忆。期末正撞上公司考核日，还是爱玩的年纪。早早被聚光灯和摄像机盯着长大，要赶课程要复习要准备考试，还有两首rap等着他去背词。
所有事积攒到一起让他一下子有些迷茫，写一会儿作业又转而去看词，看完rap词又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时间是最不等人的。无论他准备好与坏，考核日还是来了。这次的考核曲目是《名人堂》，有点傲气的词，很合他的胃口。
“你要玩说唱，要起波浪，要经历名利场。”
“我要玩说唱，进名人堂，在冬天吃冰棒。”
第一次忘词，他还会顺着旋律哼两句搪塞过去。
第二次忘词，他站到桌上把练习室当做live现场。
第三次忘词，他压抑不住颤抖当场给了自己一耳光。
音乐声停。
老师的声音有点疲惫，揉着眉心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能沉默，站得像一棵笔直的小树。老师给了他第二次机会。张峻豪重新拿起麦克风的时候，居然有了涅槃的恍惚感。不知缘由的委屈涌了上来，他已经记不清后面的歌是怎样唱完的了，只记得结束考核后他蹲在地上流泪了很久。
结束时，苏新皓倚在门口等他。很轻柔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和我回宿舍谈谈好吗？”张峻豪沉默地点点头，起身跟在他身后。
回到房间，苏新皓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张峻豪呆立在房间门口，他已经做好了被苏新皓盘问或责怪的准备，不知道是该转身出门还是过去坐下。苏新皓没给他太多时间慢慢纠结，喊了他一声让他过去。
和张峻豪意料之中的不同，苏新皓只是轻描淡写地指挥道：“裤子脱了趴我腿上，我们俩换个姿势聊。”
张峻豪迟疑了一下，还是试着挣扎了一下：“我不想脱，苏哥。”
“这并不取决于你，张峻豪。”苏新皓的手摁在他后腰，不容拒绝的样子。
脱了裤子趴在苏新皓腿上时张峻豪的脸颊就有些发烫，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像教育小朋友了。
苏新皓一言不发，往上抬了抬腿调整了一下姿势，巴掌就抡在张峻豪身后。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张峻豪只觉得脸上比身后还要烧得厉害。
趴在苏新皓腿上挨了三十下巴掌后，苏新皓短暂地停了手：“有什么想说的吗，顺顺。”这个称呼让张峻豪短暂的陷入了一阵恍惚，三年前东九区的时候，大家还是十二三岁的小朋友，那时候他还会跟着大家一起喊苏新皓帅帅。那时候苏新皓也会这样喊他，喊他阿顺，喊他顺顺。
等到大家都长大变成抽条的少年后，小名就是不好意思再念出口的称谓，转而变成了苏新皓苏哥和张峻豪。
“我知道错了，苏哥。”
因为很久没挨过苏新皓打而变得有些生涩的认错流程，苏新皓也没继续逼着张峻豪讲自己不想说的话。他陪着张峻豪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连作业也要偶尔辅导，他太知道张峻豪的性格了。张峻豪所面对的压力就像背负着沉重的背包行走在荒芜的沙漠，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代替他走出来。
而苏新皓唯一能做的就是，至少不要让他迷失了方向。
等张峻豪缓了缓，苏新皓便开始往他身后甩巴掌。带着几分怒意的巴掌砸在裸露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红痕。苏新皓的巴掌不算太好挨，一连串巴掌砸下来还是让张峻豪乱了呼吸，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把手背抓的泛白再发红。苏新皓往左一撇，就看到张峻豪惨不忍睹的手背。
“乖乖，握着哥哥的手。”
张峻豪被苏新皓哄小孩的语气震到了，踌躇着把右手背到身后。苏新皓伸出手握住小孩手指，少年rapper反握话筒的手指因为紧张有些泛凉。
“另一只手。”
张峻豪闻言递出另一只手，直到两只手都被苏新皓牢牢握在手里后才意识到现在这个姿势有多羞耻。他下意识紧紧攥住了哥哥的手，又意识到了这样不好，转而松了劲。倒是苏新皓又捏了捏他手掌，示意他准备好。
大概是秉承着巴掌打不坏的理念，苏新皓一只手桎梏住张峻豪，丝毫不耽误另一只手往他身后盖巴掌。
手被苏新皓紧紧握住不能借力，最开始张峻豪还能小声抽着气，后面疼狠了只能扑腾着挣扎，嘴里颠三倒四的道歉和认错。苏新皓任由张峻豪在自己腿上胡乱挣扎，又急又快的巴掌一连串砸在少年rapper的身后。直到那处皮肉变得红肿，连大腿根也被照顾到了，泛起了红。
张峻豪疼得蹬腿，浑身上下都被苏新皓制住，只能安安分分趴在苏新皓的腿上挨巴掌。连被扣在后腰的手似乎都感受到了下面那片皮肉的鼓胀和滚烫。眼看苏新皓的巴掌仿佛再也没尽头，张峻豪破罐破摔的趴在苏新皓腿上胡言乱语，眼泪也控制不住涌出来，被他扭着脸蹭到了苏新皓的裤子上。
“别打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新皓看他哭的可怜，最后还是心软停手了。看张峻豪因为充血和害羞而变得脸红，哭到泛红的眼角鼻头，错乱分布着红肿掌痕的皮肉，好不可怜。苏新皓捏了捏张峻豪的脸颊，半安慰半威胁地哄他：“不哭了啊，小穆挨巴掌都不会哭鼻子的，你还不如人家小穆。”

看苏新皓不生气了，张峻豪少有撒起娇来：“哥你打小穆多轻，打我多重啊。”苏新皓闻言不轻不重的在他大腿上补了一下：“我看就是我打太轻，再让我发现你下次打自己我就把你手抽烂，听到没？”
最后张峻豪被苏新皓盯着坐在椅子上抄了十遍《名人堂》的歌词，还被苏新皓煞有介事的贴在了房间墙上，美其名曰以儆效尤。

【棍航】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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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长大，瞬间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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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愿意。”左航抱着胳膊倚在墙上，脸上是少有的不耐烦。他其实是那种很精致的五官，而今抱臂冷下脸来，倒真有些让人犯怵。
“左航，好好说话。”
还是苏新皓先看不过去了，下意识想出言制止，被身旁的朱志鑫拉了一把。朱志鑫没做声，冷眼看着练习室中央的剑拔弩张。左航在练习室因为选曲和老师意见不合，随着几番争执，老师失去耐心，左航脸色也冷淡下来。
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们最后的意见不合与争吵以老师摔门离开结束。
朱志鑫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左航还有点事。”其他成员闻言走出门腾出空间，苏新皓站在门口对着朱志鑫点点头，转身离开。
“左航，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朱志鑫冷下脸，少有的拿出了一副哥哥的架子训他。左航被朱志鑫这幅样子镇住了，不情不愿的被目光钉在教室正中央。尽管弟弟们已经贴心到撤出教室留出足够的空间，他还是觉得自己被朱志鑫压制到喘不过来气。
朱志鑫去给自己接了杯水，灌下去才勉强冷静了点，纸杯在手里被攥得变形。他看了眼罚站一般的左航，大发慈悲出言打断了他:“航哥，别站着了，没让你罚站。双手背后绕场蛙跳两圈，这你体能课做过的吧。”
左航愤愤咬了一口口腔的嫩肉，不情不愿地下蹲围绕着教室做起了蛙跳。左航体能在这批练习生里算好的，平日里挂在浴室天花板上大半天也是轻轻松松。两圈蛙跳下来，除了呼吸急促了一些倒也没什么变化。
在左航闷头做蛙跳的时候，朱志鑫在教室里翻出一根老师平时用来扒舞的木棍。平时练舞气急了就让他们挽起裤腿在地板上站好，看着不起眼的小棍落在小腿上就能带起一道肿痕。
往日里教训人的身份更多的时候是苏新皓来当。朱志鑫平日里没什么大哥样，更多时候是和大家打成一团，最后自己莫名其妙陷入了无理由的快乐里。这次苏新皓碍着他是二哥的身份，最多算出言劝阻了一下。他们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教训左航的人只会也只能是朱志鑫。
朱志鑫弯了弯手里的小棍，在空中挥了两下试了试力度，小棍在空中发出咻咻的破风声。余光瞄到左航僵在原地，发出一声轻笑:“等什么呢，俯卧撑姿势撑好。”等左航在地板上摆出一个很标准的俯卧撑姿势后，朱志鑫扯过一个垫子扔在他旁边盘腿坐下。没打招呼，比划了一下就在左航的身后落起了棍子。
朱志鑫没有边打边教训人的习惯，扬起棍子敲在身后，宽松的运动裤被抽出几道褶皱来。一时空荡的练习室里只有棍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
换了俯卧撑姿势之后左航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大腿因刚刚的蛙跳而变得酸软。左航不是经常挨打的人，也是记忆里朱志鑫第一次冷着脸拿起棍子训他。朱志鑫的棍子没有什么章法，上一棍落在臀峰，下一记就敲在腿侧。左航被这毫无规律的打法逼得发疯，额上渗出一层薄汗，打湿了刘海。分不清是因为汗液流进眼里还是被咬在身后的疼痛击溃，左航只觉得眼眶发酸。
第一句发着抖的求饶说出口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他汗湿的刘海糊在额上，含糊的道歉刚出口又被打得破碎。
规规矩矩的俯卧撑姿势被砸在臀腿的一棍打散，酸软的胳膊再也撑不住胀痛的身体，左航胳膊一软就倒下去。身后的棍子应声而停，左航没挨过这种安静又漫长的狠打，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他：“我撑不住了。”
朱志鑫舔了舔后槽牙，复又拿起棍子贴在左航身后:“随意。姿势不对的不算数量，你自己考虑。”说罢不给他反应时间，又在身后砸了几下，左航堪堪摆好姿势，只觉得下一秒眼泪就要飙出来。
硬挺着泛酸的胳膊挨了几十下棍子，左航本想靠数数来转移注意，挨到后面混沌的脑子根本 数不清数字。当又一次摔在地上而姿势走形后，左航无措地半跪在地上看向朱志鑫。
朱志鑫站起来把垫子踢到墙边:“跪上去，手撑墙。”左航知道这已经是朱志鑫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强撑着身子挪过去在垫子上跪好，双手撑在墙上。小棍戳了戳后腰，是朱志鑫在不冷不淡的纠正他姿势。
“往下塌。”
被朱志鑫纠着摆好姿势，左航只觉得腰部往下都疼得厉害，裤子下面的皮肉橫七竖八肿起一片红痕，泛起绵延的痛楚来。
早已熟悉的闷痛再次在身后炸开，缓过之后的皮肉变得更加敏感，左航挨了没两下又情不自禁的往边缘躲。朱志鑫一开始还会停 下来等他重新摆好姿势，后面干脆蹲在他身边摁住他的后腰往下抽。左航只觉得身后像泼了一层热油，被朱志鑫摁着动也不能动。从最开始被要求换曲子再到被朱志鑫在练习室摁着抽了顿狠的，皮肉叫嚣着跳疼起来，天大的委屈漫上心间。
直到左航哭喊出声朱志鑫才停了手，练习室里，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和左航抽鼻子的声音。朱志鑫没继续打，把左航从墙边拉起来，摁着他后颈让他站在墙边。鼻尖对着洁白的墙，左航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盯着面壁思过了。朱志鑫没管他，拎着人站到墙边才出声。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挺成熟的人，左航。”

朱志鑫的声音笼上一层自己都没发觉的疲倦,摁着人结结实实抽了一顿也挺废体力的，何况现在还要把道理掰碎讲个明白。
“没有人剥夺你提出自己意见的权利，但你一句句话是呛谁呢?”
看着那人安安静静对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朱志鑫忍不住又往他腿上甩了一棍:“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
左航被突然发作的一棍吓得一抖，嘴上下意识认错:“没有，我错了。”
朱志鑫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又在他身后盖了两巴掌:“不把你摁着抽一顿就不会好好说话。”他抬头看了眼表，让左航自己看着站够二十分钟后去找老师道歉。
眼眶还泛着红的左航被朱志鑫带着站在老师面前认认真真鞠躬道歉，老师一看两人这样就猜到发生了什么，摆摆手接受左航的道歉后就催着他们俩回去休息。
一夜难眠。

张泽禹被他这句有点磕巴的话钉在原地，耳根泛起了红。跪起身来双手握在裤腰，犹犹豫豫也没狠下这个心，最后破罐破摔的把自己扔回了床里：“你帮我吧。”张极看穿了张泽禹的别扭和害羞，利落的帮张泽禹把裤子拽了下来，还好心垫了枕头在他腹下。张泽禹只觉得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阵凉意，只好把脸埋进枕头里安心做一只小鹌鹑。
被发刷抵在身后时，张泽禹有些紧张，下意识攥紧了床单。他不好意思偏头去看自己的朋友，只讪讪转向另一边，留给了张极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张极被这孩子气的一幕逗笑了，腾出一只手摁住张泽禹后背，示意道：“我开始了。”说罢没等张泽禹做出反应，又急又快的拿发刷敲了下去。事实证明张极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张泽禹愣了几秒，弓起腰背躲避起身后炸开的痛感。如果没有张极摁着，可能下一秒就要翻身下床逃跑。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缓缓。”
张极闻言停手，坐在另一张床上叼着吸管刷手机。张泽禹趴在床上顺气，腰部往下大腿往上都均匀地沾上一层薄红。他没好气的白了眼旁边万事大吉的张极，看他一份悠闲做派忍不住咬着后槽牙使唤他：“能别光自己在旁边喝吗。”
“啊？”张极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张泽禹的意思，起身拿了奶茶递给他。张泽禹接过奶茶，趴在床上把手机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张极一口奶茶差点呛住，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ID叫眨眨眼的动漫头像在同城群大胆吐槽他：“CONSTANCY技术一般，大家慎重。”
张极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盯着张泽禹后脑勺，极力克制着才没有糊一巴掌上去。他看着那人在对话框打了好几行字，正准备发出去的时候阴恻恻开口：“你休息好了？”张泽禹被这句话吓一激灵，手一抖就发了出去。他赶忙撤回，不情不愿的把手机锁屏丢在一旁。
张极扔了发刷，干脆过去坐到床上拎了人趴腿上开始落巴掌：“你比我想象中脆皮一点。”张泽禹本想张嘴反驳，几句话被张极连串的巴掌打得破碎：“你怎么不…嘶…趴我腿上让我打你试试。”张泽禹勉强放了句狠话，又因为身后威胁般加重的巴掌闭了嘴。
一连串巴掌打完，张泽禹安静了没多久又开始哼哼唧唧讨饶卖乖，原本泛着薄肿的身后错落着红痕，戒尺打出的痕迹多聚集在腿根，严重的地方泛起了淤砂。
停手的时候张极连自己右手都泛了麻，更别说趴在床上打蔫的张泽禹了。“还能起来吗，用不用我帮你提裤子？”张极戳了戳张泽禹的腰逗他，被那人骂了句滚悻悻作罢。
张极躺在另一张床上玩手机，等着张泽禹起身跪在床上提好裤子，有些缓慢的挪到厕所洗了把脸。张泽禹一出厕所就看见张极倚在床头柜玩手机，忿忿不堪地朝他丢了个抱枕，被张极偏着头轻松躲过。
张极毫不在意，起身收拾好背包甩到背上：“那我们吃饭去？” 他们退了房间走出酒店，走向火锅店吃晚饭。
彼时太阳还没落山，在喧闹的街头，有两个男孩并肩而行。
PS.
我知道他们是未成年公众人物不应该网上约实践，请不要当真。文中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也不代表现实生活中小孩观点，请勿上升。

有时候总觉得是在自我娱乐，永远无人理我，写了也没发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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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又焦虑，悲悯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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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苏新皓记不清这是自己失眠的第几个晚上了，睁眼闭眼都是一片漆黑。旁边的人早已沉沉睡去，平稳的呼吸声没给他带来安慰，只有说不清的焦躁泛上心间。他叹了口气，在黑暗中翻身下床。他没开灯，在抽屉里胡乱摸索出药瓶，混着桌上冷透的水仓皇咽下两片。重新躺回床上后，他便闭着眼等待药劲上来后昏昏睡去。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苏新皓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身体像散架一样。靠着药片勉强睡了几个小时，还是头晕。早饭的时候就泛起了蔫，机械地咀嚼食物又吞咽，肉糜糊在喉间只觉得阵阵泛酸。苏新皓一阵反胃，只能跌跌撞撞跑向厕所去吐。
苍白着脸回到桌子的时候就直直撞上了朱志鑫关切的眼神，苏新皓心头堵得厉害，带着点说不上来的心虚，偏头躲开了对视。
上课的时候，苏新皓从未觉得如此难熬过。朱志鑫的注视让他如芒刺背，混沌的大脑让熟悉的舞步变晦涩。他第一次觉得对自己的身体是如此陌生，连躯体也无法控制的无力让他失了神。苏新皓自认一向是个对自己严格到极致的人，自然不能接受自己如今这幅糟糕透顶手足无措的模样。
南滨路经常下雨，狂风裹挟骤雨敲击长江国际的玻璃，也砸进他的心底。夜色降临时，他听得到暴雨阑珊，也听得见自己心脏的震颤。
他又把自己困在了那场雨里。
跌跌撞撞爬下床，伸手去摸闭着眼也能够到的药瓶。他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却要强撑着拧开瓶盖倒出药片，再混着冷水囫囵吞下。孤寂了太久的胃在接触到药片时就开始抗议，苏新皓被抽痛的胃和跳痛的额间折磨出半身冷汗。躲进厕所又一次撑在洗手台上干呕，直直打下来的白炽灯让他有点头晕。
有人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朱志鑫关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苏新皓，你还好吗。”苏新皓勉力靠在墙上，冷气顺着单薄的衣摆窜进脊骨，冰得他打了个寒颤。抬手拧开水龙头，哗啦的水声恰好能遮掩住他声音里的哽咽：“我没事。”用三个字搪塞住朱志鑫，苏新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又病态的脸，伸出泛着冷的指尖贴在额间降温。
扭开门便被人扯住手，朱志鑫攥住苏新皓手腕，被入手的一片冰凉激得皱眉。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苏新皓。”
苏新皓垂着眼不吭声，久到朱志鑫以为苏新皓要和他就此僵持到天荒地老时，苏新皓用另一只手轻轻挪开了朱志鑫的桎梏，点了点头：“知道了。”
即使有了药物辅佐，苏新皓睡的也并不安稳。他梦到自己在舞台上表演，绚丽的灯光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练了一次次的走位和动作却又一脚踏空。镜头扭转，他踩进泥沼。烂泥攀上他的腿，蔓上他的肩。台下有人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苏新皓我好失望。
他几乎要溺进荒诞沉重的梦中，再没感受到有人站在床边蹙眉盯着他不安的睡颜。
再一次仓皇拧开药瓶的夜晚，他直直撞上了朱志鑫愕然的眼，朱志鑫进来的时候苏新皓手里还攥着那该死的药瓶。朱志鑫反手关上门，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拿到手里端详。
“这是什么药？”朱志鑫在脑内过了一遍认识的单词，高中生的知识储备量让他一时间没搜寻到，简单粗暴的直接选择抱着胳膊问当事人。
苏新皓一时失语，他编不出理由来骗朱志鑫，也没办法对着那双担忧的眼眸答出安眠药。他只能沉默，安静的等待着朱志鑫做出下一步反应。
“你怎么想的，苏新皓？”
朱志鑫一看苏新皓的沉默就猜出了大概，掏出手机点开翻译，一声不响的扫了瓶身。
“不想活了直说，我给你个痛快。”
苏新皓还是沉默。朱志鑫被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头昏，干脆的揣了手机和药瓶到兜里，腾出手抓着苏新皓的手腕就往客厅拖。苏新皓被不轻的力度痛得蹙眉，跌跌撞撞跟着朱志鑫的步伐。
朱志鑫心里有气，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苏新皓扯到客厅，看着他低头沉默不语的样子便怒从中来。朱志鑫也不指望能从苏新皓嘴里撬出点什么有用的话来，扯了数据线向他大步走过去：“不说话？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嘴。”
拖着苏新皓摁趴在沙发扶手上，揪着人摆了个满意的塌腰耸臀的姿势就抄起数据线抡下去。单薄的裤子起不到什么阻挡作用，细长的数据线兜着风砸下去。苏新皓一窒，太痛太密的责打让他喘不过气，僵在沙发上呆了几秒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几声惨烈的哭喘。朱志鑫也被苏新皓这反应吓了一跳，隔着裤子看不真切，径直去扯他裤子。苏新皓挣得厉害，几乎要从沙发上翻下去，朱志鑫恼怒地直接往他身后甩了几下巴掌，强行把人制住了。
“你接着闹，干脆闹到把所有人都吵起来看你挨打。”
苏新皓听到这话后安静了两三分，他安静地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朱志鑫解开了他的皮带后，拽着他的两只手腕往自己身上拉。手腕触碰到冰冷的皮带后，苏新皓才感到危机的再次到来。他害怕地直躲，也顾不上什么情面，径直啜泣起来，嘴里含糊的求饶认错。
手腕再次缩回去逃离皮带的束缚时，朱志鑫真的有点恼火。他往苏新皓的小腿上踹了一脚，睡裤上留着朱志鑫犯罪过的痕迹。苏新皓求饶地把手腕伸了回去，带着点不情愿。手腕被朱志鑫握住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颤抖。

朱志鑫用皮带把他细瘦的手腕捆在一起时，真正的惩戒才刚开始。
“别绑我，哥。”苏新皓被吓得一抖，手足无措的挣扎起来，簌簌滚下几滴泪来。
“我还没开始打你呢，你哭什么？”朱志鑫捏着苏新皓下巴凉嗖嗖的训他，手指在他脸颊留下泛红的指印。
朱志鑫蹲在苏新皓身边静静看着他哭，好心的抽了纸给他擦了擦眼泪。朱志鑫掏出药瓶摆在他视野可见范围内，起身摁住了苏新皓的后腰：“盯着，好好看看你今天为什么挨打。”
他犹豫再三还是一把扯掉了苏新皓宽松的外裤，苏新皓手被制住只能乖顺地伏在沙发靠背上。第一下数据线兜着风甩在人的臀肉上，原本白净的臀肉显出一道红印，接着又消退掉。
第二下第三下打在同一个位置，朱志鑫没怎么打过人，被愤怒和心疼的情绪左右，数据线握在手里都在微微颤抖。数据线落得杂乱，左一下右一下，算是整个屁股都被照顾了一圈，苏新皓也躲到快从沙发靠背上掉下去。
苏新皓绷紧全身，脚趾蜷缩。指甲攥进紧实的小臂留下发怵的红痕，随着松开的手指又变得泛白。朱志鑫从腰间慢慢摸到他的蝴蝶⻣，轻轻按揉了两下要他放松。数据线一下下打在撅起的身后，细嫩的皮肤上起了好几道棱子，有的地方已经高肿起来，伤痕交叠的地方泛起了血点。
整个过程中苏新皓只顾小声地哭，朱志鑫偶尔说几句话他也听不进去。苏新皓觉得自己又陷进了那个怪圈，额间冷汗流进眼里，酸涩的厉害。疼的狠了就徒劳地把头埋进沙发里妄图靠此躲避这一切。
朱志鑫试着和苏新皓交流了两次，见他听不进去就转而闭嘴闷声打人。带着怒意的数据线抽在臀腿上让苏新皓止不住的痛呼，几乎要从沙发上摔滚下去。朱志鑫被他吓了一跳，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人拉住了手腕。朱志鑫抬头便看到面无表情的左航，身上还是单薄的睡衣，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左航在卧室里憋得可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子快被人踹翻，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劝劝。手机被没收没有备用机的左航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数羊，只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抽打声和苏新皓的哭叫，直到听见苏新皓变了调的哀嚎，他甚至觉得那声哀嚎从他的左耳进到大脑里。扩音混响了好几遍。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出卧室。⻔被撞开打在⻔框上发出“嘣”的一声，跌跌撞撞冲到客厅时左航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苏新皓趴伏在沙发靠背上，双手被皮带捆在身后，腰部往下是大片的红肿和细密的血点。额上出的冷汗浸湿了沙发布料，眼泪糊了满脸，一派惨状。
左航愤愤夺过朱志鑫手里的数据线攥在手里：“朱志鑫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又忍不住撇了眼怏怏趴在沙发上的苏新皓，还是被触目惊心的伤痕惊到，忍不住话里带了几分指责：“你打死他也不能解决问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他吃安眠药噻！” 朱志鑫也气得眼角猩红，被左航拦下来才恢复了一点神智。
“那你也不能把他拉客厅绑着打啊…他不要面子的啊？”左航皱了皱眉，转身看了眼动弹不得的苏新皓，手里的数据线硌的掌心生疼，不知道他是怎么挨下来的。最终还是张嘴替他忍不住求情，左航向朱志鑫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跟苏新皓好好谈谈吧。”
朱志鑫一声不吭，等左航带着他的数据线噔噔噔上楼后蹲在沙发旁给人解开枷锁。苏新皓抬头含着眼泪看了他一眼，任由朱志鑫给他拉上裤子，再扶着他走回宿舍。
房间里两人一坐一立，安静极了。
苏新皓在刚刚仿佛哭干了最后一滴眼泪，身后疼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朱志鑫并不温柔的扯着苏新皓站到墙角：“站好。十分钟自己好好想想，站完翻篇。”
这十分钟苏新皓站在墙⻆一动不动，他累得厉害，哭的头晕。朱志鑫坐在床上正襟危坐，时刻盯着苏新皓和钟表，生怕哪秒没盯住人直接倒下去。
让两个人都坐立难安的十分钟之后，朱志鑫走向人旁边，顺了一把苏新皓汗湿的头发：“结束了，帅帅。”
苏新皓还有点发懵，任由那人牵着自己的手把他带到床边，小心的避开伤处让他趴下休息。苏新皓眨了眨眼睛，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般支起身子看他：
“你原谅我了吗，哥。”
朱志鑫叹了口气，伸手摩挲着他的后颈要他放松。
“是你要学着原谅你自己。”
PS：
题记中“黑暗又焦虑，悲悯又强大。”引用自lof作者：陆阿妹 ，当时看见就觉得很适合铲子，跟她商量了一下，借用来做了题记。感谢阿妹！

写了个顺禹 看不见的话就是被吞了

发不出去 lof见 ID小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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