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顺成三年八月初一
地点:公主府
驸马都尉·郑聿臣
[槐序稍涨,穿廊而过时蝉鸣声声,遣小奴搬了两箱东西入屋,提壶倒了杯凉茶,届时在内四下觅她,待听见动静唤她]嘤鸣,[又指陈严开箱]替我选一选,明日便是逐之新禧,今儿又得了件定窑白釉刻花长颈瓶,[从小奴手里接过团扇,将众人屏退,替她打扇]一并送了?
郑大奶奶·李蘩
[午后日光正盛,院内不时响起啾啾蝉鸣,仿佛在昭示夏日的尾声。只是自个儿向来不耐暑热,因此屋里的冰仍未断供,散发出丝丝凉意。他进来时正坐在炕上看话本子,人一坐下便往他的方向靠近几分,合上手中书册,自然地偎住他,懒洋洋道]好啊。我看这件累丝珐琅石榴盆景寓意好,我还让人去打了一对同心玉扣,你一块儿加进去。
驸马都尉·郑聿臣
[朝她手旁书册看下几眼,替她理了理被吹的有些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听你的,[往日的确只算做是相敬如宾,得见李蘩稍比从前亲近,难掩喜色却并不在言语之间显露]陪我下会棋吧?
郑大奶奶·李蘩
[摇头不肯答应]我才不要呢。小时候父皇考校功课,我的棋艺总是兄弟姐妹里最差的那个。[微微仰头看他,眼波流动]你的棋下得那么好,笑话我怎么办?
驸马都尉·郑聿臣
[知晓她会有此一答,却并不强求]我教你?虽说不如先生教的好,但与官家过两招应当是不成问题,[大约能猜出她此后会说些什么,仍旧将掌心摁在她肩头,以示宽慰]你在读什么本子?
郑大奶奶·李蘩
[正要开口时不知想到什么,犹豫几息便将书名摊给他看,赫然写着碾玉观音四字。口中却说着别的]鸿台的老板前两日送来府上的。他还说南边新来了一个戏班子,问我得不得空去听戏。我想着这阵子事儿多,明儿是三郎成亲,十五那日又是昌妃归宁,便打算忙完这阵再去。但我总一个人听也不好顽,你哪天得空陪我去?[眼尾弯出一抹笑]唔…我也不会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今儿我陪你下棋,赶明儿你陪我听戏。有来有往嘛。我这人,一向不强迫人的。
驸马都尉·郑聿臣
[借机轻握她的指尖,饶是盛夏却有几分冰凉,摩挲着她指背的纹路,单膝蹲在她身侧,抬头望向她]改日把他们请回府里唱吧,正好让府里的人也跟着一道乐乐,[抬臂刮她的翘鼻尖,笑弯了眉眼]哪怕是不陪我下棋,你若要我陪你去,我岂有不应之理,陪你便是。
郑大奶奶·李蘩
[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洒满了一室,地上折射出的两道影子贴得格外近,一眼望去亲密无二。就这么坐直身子,与人对望片刻。视线从他的眼睛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兴许是想到成婚那夜二人的拘谨与不知所措,嘴角不禁弯出一抹弧度。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手心下是他颤动的长睫,引起一阵痒意。终于俯下身子,在人唇畔印下重重一吻,明知故问道]绥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驸马都尉·郑聿臣
[眼前突兀的被黑色笼罩,垂下眼睫享受着她掌心的香味,唇间被温软覆上,再度重拾光明之际便看见她清澈的双目,她带着绵长的尾音,声色里甚至夹杂着些许颤抖,毫不犹豫]心悦你,只想要你开心,[她的吻宛如蜻蜓拭水,教人依依不舍,扶住她后脑的位置护着,探身上前咬住她唇轻吻,含糊不清的嗫嚅]嘤鸣,我们还有数载光阴,你要信我。
郑大奶奶·李蘩
[掌心撑在软垫上,原本只是打算浅尝辄止,没想到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手上那本册子早已不知掉落在何处。纵使成婚已有三年光景,这会儿脑袋依然晕晕热热的。嘴上没有答他,也不知是否听清了那句话,却并不打算一味承受,渐渐伸出手抱住人……此后有一日主动提起要与他下棋,见人似有不解,微微别开脸小声道]我也想你开心啊——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