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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天道】【原创】寂寞在唱歌(可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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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5-18 16:26回复
    无视我吧……我心里难受,我就抽风写了一点……


    2楼2010-05-18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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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成绩一直不好,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照理说,像我这样的普通女孩子,就算不能做到如同年级前十一样,每门课都拿得出手甚至让人羡慕,也应该能够让人入眼吧。可是我偏偏不是,我不是个好学生。然而我的家庭恰恰不是那么有背景的,除了念书能够给我一些探寻未来的途径之外,别无他法。曾经我的父母亲人坦白地说,要是不好好读书的话,将来的命运也许就将是和所有眼前的叔叔伯伯一样,一辈子埋头于黑土地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相信这个预言。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直到有一天,家里出现了一个人,我的家庭教师。
      他戴着一副椭圆的无框眼镜,脸的轮廓如刀刻一般,严厉的、但是却不是那种苛刻。第一眼看见他,他向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好,我是日籍留学生,手冢国光。”
      日本人吗?我瞥了他一眼,不想说什么,但是碍于礼貌,我还是开口了,语气却是明显的不太好:“那么,手冢老师请多指教了。”倒不是打心眼里对日本人的仇视,只不过总是有点不舒坦,尤其是看到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那里面是黝黑的、不能被发现秘密的。也许里面有什么不一般的情愫?也许,是这样吧。可是这样的人,往往不愿意让人窥探什么呢。
      但是,难道我是在窥探吗?笑话。
      那一刻,我摆出坏学生应该有的架势,潇洒地转身离去。
      我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看我。即使是打招呼的时候,也是目中无人。他,不用眼睛看东西。他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寂寞。
      就像一直被认为是坏学生的我。
      他的眼睛,到底去了哪里了呢。为什么,我看不见。
      一场例行的寒暄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义务教学,不收学费的。这样一来,我对他的印象稍微有所好转。
      接下来就是学生和老师的熟悉工作。妈妈关上门,让我们两个人独处一下。我坐在他对面,他就这样站在我们用来临时授课的储物室窗前,一声不吭。我的手摩挲着,汗水一点一点地渗透开来。窗户的光线很明亮,不是那种晃眼的,却因为他的身形的存在而变得有些落寞。我看见他挺直的脊梁,撑起的是多少重量呢。
      这样过了很久,他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从我的书包里翻出了课本,摊在桌子上,语气冰冷:“把这张练习卷做了。”
      我深吸一口气。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那种味道,不是一般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就站在我身边离我这么近,我绝对嗅不出来。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冲口就问:“老师,你用香水么?”
      “香水?”他挑了一下眉毛,表情有点稍稍改变。我点了点头,执起笔来,知道他定不会说,所以干脆也就说到此为止了:“那种味道很淡,但是可以肯定是香的。”
      我感觉他的身体轻轻震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我刷刷地书写着,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他。他还是那样靠着窗框站立着,阳光刻画着他的侧脸。绝对的冷峻。但是为什么还是落寞呢。
      “做什么?还有一小时收卷。”他看了一眼手表,甚至都没有向我转过头来。也许,是这样的吧。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我在做什么。真是一个可怕的老师呢。
      收卷的时候,我们又无可避免地靠近。那种香味再次钻进我的鼻孔。我仰起头,一脸坏学生的痞样:“老师,香水的话,这可真是失败呢!”
      他并没有说什么,脸色却明显阴沉了一下。然后拿笔,批改。
      我盯着他的笔尖一个一个的大红叉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握了握拳头,又出口一句:“我推荐法式的香水哦。”
      他的笔尖顿了一下,卷子上被油墨印出一个深红色的原点,几乎就要被刺穿。但是这样的情形持续了没有多久,很快他的笔又开始在卷子上飞扬。
      看来我在他眼中真的什么都不是呢。虽然的确应该如此。虽然,虽然其实我们刚刚认识不到四个小时。
      “红笔订正。”他把练习卷递给我。我没有去接,只是牢牢盯着他骨节分明的左手。随着他将卷子递过来的动作,那味道又一次入侵。我扯起一个笑容,肆意地夺过练习卷,像是刻意得罪——没错,就是刻意——然后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法式香水比这个要有效哦,如果是用来盖住身上的霉味的话。”
      我只是开玩笑。然而他好象不是这样想的。明明看上去那么冷静的人,此刻却在我面前失控了。他忽然间站了起来,拿起他的东西甩门而去。
      我们的第一次相处就这样结束。后来我才知道我到底触犯了什么底线。
      他身上的味道,其实,我没有说出口的,很淡然、很优雅、很舒适的清香。
      其实,我很喜欢……
      


      3楼2010-05-18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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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事实上也只是趴在桌上睡了一整天而已。上课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不是我不求好,而是因为像我这样的水平已经不能够跟上老【审什么审】师的进度。要是谁跟我说老【天啊你再审!】师愿意为了我这个差生而放慢进度的话,我绝对不相信。更何况已经高三了,高考都近在眼前,这会儿说什么努力听课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地又一天过去。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感到完全的无助,不能得到任何的宽慰。望着街道两旁高竖的广告牌,我忽然引发了染发的念头。于是我数了数口袋里剩下的钱,义无反顾地拐进一家理发店。老板给我的表情一开始是职业性的笑容,然后是微惊。在我给了他一个无所谓的眼神之后,他让我坐下来等待。手底下还有一个女人要求染发,而今天恰好人手不够。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反射性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五点半。
        忽然想起我和手冢国光约的是六点半的课。这样的话,会不会迟到呢。
        “切,管他什么呢。”我脑筋一转,舒舒服服地靠上椅背,软软的很舒服。我是坏学生,我为什么要管老【小浅最伟大】师怎么想我?让他等吧!
        这种想法一冲上来,我就感觉困倦感完全吞噬了我。明明不累的,为什么还是这样容易睡着。可能是物极必反?因为太精力旺盛所以反而更困。我一边嘲笑着自己一边合上眼睛。等待,时间一分一秒。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推开家门,父母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责备我,除了对我的发色表示一点点惊讶之外,反而还是那样温和地叫我吃饭去。我疑惑着但是没有拆穿,然后乖乖吃了晚饭走进储物间。他正坐在椅子上等着我。
        “你怎么替我找的借口?”我劈头盖脸就问了,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有什么不妥。
        他还是没有抬头。原来只是我自以为是而已。他并没有等待。他手上握着一张小小的相片。好像也没有听见我的任何一个字。
        “老【上帝啊!】师。”我吸了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暴躁。很明显,我不想让他这么快就认为我不可救药。但是这是多么矛盾啊,我从小就只有被老【为什么要审啊???】师讨厌的份呢。
        他仿佛是叹了口气,缓缓收了照片,将上回的练习卷摊开,语气不起波澜:“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你的错误大多集中的知识点,方便抓住这些方面进行复习。”
        这样的无视,对吧——我大步迈过去,扯过桌上的卷子,“哗啦”一下撕成两半。这样以后还是不解气,硬是又疯狂地将它撕成无数长条,丢弃在地上狠狠地踩。然而当我发疯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一直看着我撕扯。后来的某一刻,我发现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又立刻黯淡下去,起身,抓住我的手腕使劲地往外拖。
        我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慌张。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蓦然间像是爆炸了一般生疼生疼。我挣扎着,用力地掰开他的手,然而分明没有他那样有力,只能一步一步向着门口靠近。眼看着我们的矛盾就要被父母看穿,我死命地、想方设法地想要摆脱。最后,我咬了他的手。
        他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立刻因为疼痛而放手,反而抓得更紧,脚步却停了下来。
        那一刻,他注视着我,没有言语。但是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他终于看见了我。
        轻轻的,“唰”的一声。那张照片轻飘飘地落地。然后迅速地被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我,没有看清楚。好像是一抹蜜色吧?
        他的目光重新又回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看见他好像皱起了眉。虽然说他的表情一直冷漠,但是皱眉却还是第一次。
        我沉默了,突然又很想笑。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周助……”
        他忽然说出两个字,却像是喃喃自语。我反射性地应了一声:“干什么?不带你这么粗鲁的!”
        他的身体忽然剧烈地晃了一下。我仰起头直视他。我想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说。“没错,我的名字是男性化了一点,那又怎么样?你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来上课都不问对象的姓名吗?!
        他用手遮住眼睛,仿佛抹去了什么证据。手放下的时候,又是一张严肃得让人不敢逼视的脸:“把头发染回去。你还是个学生。”
        “谁说学生就不能染发?”我倔强地反驳,拎起书包往座位走去,故意大声地将书本什么的一砸,吼道:“你上不【天啊啊啊啊~】上课啦?!”
        他没有再说什么,开始上课。可是我却骤然觉得他的声线已经不那么平稳。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我,像是在透过我看着什么人。什么别的人。
        我得意地撩了一把刚染成蜜色的头发。如果他是在看照片上的人的话,这个游戏就一直玩下去吧。
        


        4楼2010-05-18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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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于是怕悲文的某只飘走…


          IP属地:安徽5楼2010-05-1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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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嚣张的女生呀
            于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只是来顶一下~


            6楼2010-05-18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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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很快来到了。我在他家的七天假期并没有带来什么,我们都是非常高傲的人。偶尔我会看着不二周助的照片发呆,他发现了也没有说过什么。后来,高考了,我也离开了。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点不舍。
              几天后他来向我告别,确切地说是来向我的家人告别。他说他要回到日本去。
              我摊了一下手。要回就回吧。那些追着火车跑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尤其是他坐的还是飞机。
              他在我家里吃了晚饭,吃得很少。他要求了很多辣酱,吃得额头都是汗水,却一声不吭地继续。我实在看不下去,倒了一杯冰水给他,他也没有喝。只是当他接过冰水的表情、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比以前温和了。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去把头发染回去吧。”
              我没有回答。染发什么的,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管。
              他喝了一些酒。但是没有喝醉,控制得很好。回去的时候不太晚,还只是八点一刻左右。我们全家送他到车站,叮嘱他一路小心。
              我们看着他上车。他没有回头来看我们,没有再拜别。我也没有。当父母还傻呆呆地向那辆远去的车挥手说着不熟练的“撒由那拉”的时候,我拽住他们的手就往回走。这样离别的场景有什么好留恋的。
              后来他来了电话,说已经平安到了东京。
              后来的后来,我的高考还是一塌糊涂,只能上大专。
              其实,到了最后,我们之间,谁都没有改变谁。
              我们只是任性地经过对方的生命。
              去上大专的前一天,我把头发染回了黑色。
                                                                                                                                                                           END
              


              8楼2010-05-1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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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0-05-1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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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0-05-1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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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0-05-1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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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于是先占座 图真好看呢~
                      十五字什么的最讨厌了


                      12楼2010-05-18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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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没看懂 这是发生在什么之后的事情呢 果然是悲文


                        14楼2010-05-18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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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诶其实完全可以让我自己发疯的……完了就没事了……
                          不二因车祸死去之后,手冢遇上了这个女孩子……做她的家教……但是在这过程中,他们相互间都体会到了对方的苦处,却都筑起一道墙壁将自己保护起来……最后,他们只是对方生命的过客,谁都没有改变谁……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的伤口……然后分开,走完自己的下半生……就是这样……
                          为啥觉得解释完了更伤心……我在自虐啊啊……


                          16楼2010-05-18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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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呢   以第三人称的方式来写真正的主角  
                            好文是要顶的   ~~~~~~~~~~~~~


                            IP属地:湖南18楼2010-05-18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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