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
仲春令月,分剪旧雨。
撑了一把竹骨绸伞,素青的伞面,正合衬紫庭一派新绿。初春的雨丝细细密密地遮盖了眼帘,却没妨碍我隔着腾起的朦胧水雾气,听出了青娥语气中的微薄嗔怨。
“我岂是赵御那般冷心冷骨——”入亭下,收了伞,指尖分明提着油纸袋,一滴雨也没沾,“可怜天公不美,只晚了一二分,倒换你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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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烟岚云岫中现身时,我便瞧见了那什物,可面儿上仍是冷的。
“那鱼都教萝溪喂饱了,你妹妹的口腹之欲却生迟了这一时片刻,我连那鱼都不如嘛!”
却仍忍不住笑意,玉葱携来他护的极佳的纸袋,内里仍是精致——我生于紫庭,该见过山河间诸般最华贵与精致的一切,却仍觉南北铺子的手艺生过大内,如是总也惦记。
“七哥哥呢?总也不同你一处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