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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2-03-23 22:21回复
    殿内使臣众众,戏台娇娘云云,早已是繁荣嘈杂的热闹景象。我却捧着雕花暖炉姗姗来迟,似月下出尘的孤僻真人,缓步踏向灯火通明。绿汀坠在我身后一尺有余,怀中抔着副兔毛斗篷——是我执意不要披,因着今日宫装穿得格外端庄,一层叠上一层,实在无需多此一举。
    至筵席时已逾大半,我有意莫要声张,摆摆手要绿汀随我找个偏僻地界,却终不能如愿。只好寻着中间去,一一同使臣做足礼数,才驻足裕妃身侧。
    “裕妃娘娘,”两手将香帕捻在指间,向她福身示礼,“嫔妾今日身体欠佳,来迟了些。”


    2楼2022-03-23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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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11: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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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艾特一下@文德瀛贞


      3楼2022-03-23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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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住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3-2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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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色的酒液透過薄胎的瓷壁将影子垂怜的洒在文德氏的手背上,冷淡的呼吸声微弱的混杂在舞乐升平的喧嚣里。她如一座孤塔矗立在角落,试图将整个保和殿览尽。入夜的黑,同烛火光耀的昼白,交织成带着暧昧颜色的眼波缠绻,鲜艳的裙裾包裹着纤腰在胭脂香味里摇曳,更多的人心在醉人的酒里放纵,餐盘中,是供人飨用的肉淌出仍带着粉色的油脂。
          精美的傀儡尽责的向往来的女眷举杯,实则她不爱交际,从总角之年便学会了只喜散不喜聚的怪脾气,斟满的琼浆,与檀口亲吻,却无法勾起美人赏面浅啜的意向。柔荑托着腮放空散漫的思绪,直到一朵盛开的海棠飘来,落在跟前,慵慵抬眼,哦,叶赫那拉氏。
          “无妨。”
          都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她不必猜想帝王将恩字赐予眼前人的缘由,左不过是那些朦胧的情态与少女青春的胴体带来的躁动。而女儿家的爱恋,多起于丁点带着甜味的亲吻或者回眸交汇的勾缠。论不上羡慕,她见过那个男人最纯粹却又凋零的爱情,是饴糖,也是毒药。
          “春寒虽走,仍要注意些。即是如此,今儿个不必强饮酒,果子露亦是好的。”
          推杯换盏的热闹场里,是绯红的笑靥,是迷离的眼神,是拥抱与抚慰,是交换与买卖。至于少了谁或是多了谁——只有有心人才会在意。


          5楼2022-03-24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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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择她身侧落座,未去执箸,反倒先斟满白玉盅,将番邦烈酒尝上一尝。今日保和殿使臣众多,我自然晓得此时断不可贪杯,便浅尝辄止,在一盅酒液见底时推就杯盏,不再饮用。
            仍是早春时候,夜风挟上薄寒泄入厅堂。我执起砂壶,为文德氏倾上一杯。
            “这酒宫中寻常难见,倒是可以尝一尝。娘娘不妨也试试?”


            6楼2022-03-24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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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个梦里文德氏骑着赤骥马,挥舞着金鞭,驾驭着风的车马纵横在木兰围场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马粪牛粪燃烧的火堆,是扎着鞭子穿着蒙古袍的漂亮姑娘们热烈极了的舞蹈,而魁梧的勇士在摔跤台上,试图搏出个胜负分晓。乌丽汗站在大帐的帘幕前,她有长生天恩赐的美貌,以及辽阔草原才养的出的野心和渴望。多高兴啊,哪怕是从梦里醒来也是高兴极了的。可欢喜退去后徒留的空荡荡,愈发显得这座深宫,寂寞的犹如腊月里的冬雪。
              大巴林王没有带着他最骄傲的女儿来朝贺新皇,他的脸上只有功利的,载满成年人臭味的笑容,与王座上的至尊交换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惯不喜欢吃酒,倒也不是旁的原因,失控的感觉太过让人不喜。”
              假使今日心爱的乌丽汗也在席上,嘎鲁玳会像是雀跃欢快的小鸟,围绕着那个灿烂如太阳的姑娘,将醉人的琼浆当做水来饮,而那个姑娘只会宠爱极了的,告诉自己不要空着肚子吃酒。兴许会用匕首将炙烤的肉割下,盛在金碟里搁在嘎鲁玳的手边。她们会讨论着贡女柔软的腰肢与蒙古勇士健硕的胸肌到底哪一个更吸引人,也会说着天山的雪飘到巴林部的草原。只可惜——乌丽汗不在,而没有了心爱的姑娘,文德氏就只是文德氏,厌倦喧嚣的,冷傲的孤魂。
              “即是你斟满的,多少也要用一口。”
              舌尖汲取的甜蜜与满溢开的热烈从喉头奔入肠胃,汹涌的似潮水,要扑向海面月亮的影。半阖眼,再抬起时有星子在眸底闪烁。


              7楼2022-03-24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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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德并非胭脂里的英雄,比起昭妃全妃这样的周全人,她更似剑走偏锋的孤狼,而孤狼最不缺少的就是戒备与谨慎。追逐与被追逐的过程,猎物与狩猎者的身份,频繁变换在这座宫廷里。月色的照耀下,只有沸腾的血脉,提醒着她,不得停歇,没有安全的角落。腕上赤金嵌宝的镯,沉甸甸的,挂满的是属于乌丽汗赠与文德的祝福和期待。她们彼此有着彼此的梦,在同一片天际下,却又相隔千万里。
                “如果没有,岂不悲哀之极。”
                叶赫那拉氏抬颌的时候,下巴与脖颈的弧线漂亮的犹如一把弯刀的利刃,它委婉的藏匿在曼妙的雪肤里,在意乱情迷的时刻收割属于她的战利品。指尖叩着案几冷硬的表面,画地为牢,困锁住因浅浅一句问话勾动的心窍,蔓延开的思念,将心做擂鼓敲的震天响。
                “她比我更般配嘎鲁玳的名字,她是乍破的天光,是穿云的利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果你也有幸见过她,你必定忘不了那样耀眼的存在。”
                如果说应颂是牵扯住文德氏这只风筝的那根线,那么乌丽汗应当是风筝奔赴的那片长生天,即便终有一日线断了,风筝也会一往无前的投入无垠碧空的怀抱。只可惜,蒙古太远了,风无法将那些想念送到乌丽汗的耳边,她盼着人来,又盼着人不要来。两个人的梦想,总有一个要实现的吧,何其悲哀又绝望的期颐,如果这是一首诗,只怕念得人会滚落清澈的泪滴。
                她偏头望向恩嫔,笑容罕见的带着明艳的妩媚,披着满载爱意的色彩。
                “一辈子如果遇到个惊艳过的人,是幸福的,也是悲哀的。”


                8楼2022-03-24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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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11:2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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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想念没有颜色,此刻我却分明觉得她在华复大殿内瞧见了一片炽热的红。想来文德氏口中的她应当不同于任何世家女子,独拥一份草原儿女的不羁自由,因而才使围困宫墙之内的青鸟如此向往。“她必定是世人也为之惊艳的人吧。”这是礼教的时代,连最大胆的话本都不会将女子写为草原的雄鹰。但文德氏却偏偏遇见了一个这样的人,若无意外,大抵已成了余生封存的心间朱砂。“你会见到她的。”——所以不必悲哀。不再以娘娘相称,只因她并未以上位者的姿态同我铺张回忆,我便也不必纠拧那古板的繁文缛节。至于笃定的言之凿凿,是宽慰,亦是坦然相信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此惊艳的人,不会只在记忆里只存一笔,合该晕成最浓墨重彩的颜色。再等等吧,等她来见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2-03-25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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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想念没有颜色,此刻我却分明觉得她在华复大殿内瞧见了一片炽热的红。想来文德氏口中的她应当不同于任何世家女子,独拥一份草原儿女的不羁自由,因而才使围困宫墙之内的青鸟如此向往。
                    “她必定是世人也为之惊艳的人吧。”
                    这是礼教的时代,连最大胆的话本都不会将女子写为草原的雄鹰。但文德氏却偏偏遇见了一个这样的人,若无意外,大抵已成了余生封存的心间朱砂。
                    “你会见到她的。”
                    ——所以不必悲哀。
                    不再以娘娘相称,只因她并未以上位者的姿态同我铺张回忆,我便也不必纠拧那古板的繁文缛节。至于笃定的言之凿凿,是宽慰,亦是坦然相信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如此惊艳的人,不会只在记忆里只存一笔,合该晕成最浓墨重彩的颜色。再等等吧,等她来见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2-03-25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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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还能有再见的机会,嘎鲁玳希望人们口中的大巴林王是那个远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姑娘,她应当骑着最俊的马,带着属于她的勇士征服过那片草原,甚至是天山,将那些地方纳入她的领地。人们会歌颂她,会畏惧她,在燃烧的篝火旁,虔诚的吟唱着赞美的诗篇。会有那么一天么,谁也不知道,甚至文德氏又捡拾起抄录经文的习惯,用以宁静不安的心脏。
                      “如果能见,我倒是不吝为你介绍,但是不要太过欢喜她。”
                      挑起漂亮的两痕绀黛,就好似嶙峋崖边刮起的一阵风,吹得松枝都摇摆起,却依旧保有它的风骨,仿佛与天地争斗的其乐无穷。多有趣,明知的结果,却仍旧不肯完全屈服在既定的宿命里。若不抱有萤火一般的期望,如何能支撑起这具躯壳,清醒又麻木的活在这红墙宫瓦的紫禁城里。冷玉的指尖支颐浅笑,稍稍多了些温度,凝着恩嫔的面庞,笑吟吟的说着逗趣的话。
                      “我会吃醋。”
                      是呀,这阖宫里最任性又小气的从来都是文德氏,皇帝玩笑似的送来山西的陈醋,全都还留在那儿,只等着什么时候,再叫那个男人自己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美人捧的琼浆玉液算个什么呢,哪里及得上醋的滋味,使人无法忘怀。


                      11楼2022-03-25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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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笑忽地促出,两垂秋水含着粼粼波光,觑她一眼又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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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软了嗓应她,“看来皇上的醋真是送对了地儿。”
                        罢了还嫌不够,又坠上一句调笑:“娘娘若是不够吃,嫔妾回头将立雪斋份例的醋也差人送去。”


                        12楼2022-03-25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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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再多的恭维话语或艳羡的目光,都不及此刻两句调笑来的使人高兴。文德氏仍旧还是那个喜怒由心的小姑娘,虽然并没有那么多的人爱她,但是仅有的几个,他们宠溺的将这个小姑娘的烂漫维持的再长一些,不要那样过早的同现实的残酷照面。即便是皇帝,他亦习惯了将所谓的纵容一而再——在和他的筹谋不曾相违背的时候。
                          “都说酸儿辣女,改明儿别来讨就好。”
                          她无意在子嗣上与谁争什么高低,甚至从前那几年她都庆幸自己不必像是王妃或杭津福晋似得为恭王生儿育女。即便是乌丽汗的告诫,文德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去因为无法褪去的悲伤与憎恶而逃避着那个男人。
                          如今打磨掉的棱角,哪怕学会给予人丁点的笑脸与温柔,仍旧在孩子的事情上没有多大的兴致。命运送来一个柔软的孩子,那就养吧,就像是曾经那些人爱着文德一样去爱,不要求会变成怎么样厉害的角色,只要顺顺利利的长大就好。
                          让人冲了两碗果子露来,她惯常是吃习惯了这味道,这会儿将嘴里的酒味洗去,也一并洗去了对这场所谓盛宴的疲倦。另外一碗搁在了恩嫔跟前,不拘用或者不用,全当做嘉奖。贡女们仍旧在起舞,帝王的眼底已盛满了这些女子的倩影,他合该志得意满的,毕竟舍得舍得,他舍了,自然也该有得。偏过头去,应和着女眷的举杯,不再言语其他。


                          13楼2022-03-25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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