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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5-17 【原创】云离离兮北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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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文,女主顾南烟,男主段辞,字云离。
南烟孤独地在深宫里活了几十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稀看到自己的爱人。她垂垂老矣,他却还是年轻模样。
在梦醒之前,
我看见你坐在曾经梅林树下,
白袍黑氅,
眉间骄傲轻狂。
你说,
我动一动手指就会下雪,
挥一挥衣袖就会有彩虹。
是美好到让我感动的模样。
你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翻手能让我笑,
覆手能让我哭。
可是云离,
你这一覆手就是几十年。
云离终离。
所以这个故事是想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5-17 17:58回复
    能看到嘛!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2-05-17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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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5 15:3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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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景元年。
      正值盛夏,空气中都弥漫着湿热滚烫,便是紫宸殿绿树成荫也也遮不住这炎炎烈日。这样的天气,寻常人都燥热难耐,更何况是身怀六甲的顾南烟。
      她此刻端坐在殿内批阅奏章,身边两个侍女打扇,房间四个角落各摆上一盆冰。即便这样她还是燥的难以忍受。
      “念蕖,再叫人端两盆冰来。”
      她烦躁的甩了笔,挺了挺有些酸胀的腰,用手撑着揉了两下。
      “娘娘,不能再用了,若是陛下回来知道了定会罚奴婢的。”冰性寒,她如今八个月的身子,若是贪凉受了寒可怎么好?
      “你是他的人还是本宫的人?”南烟轻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了,撑着腰要站起来,身边的人忙上去扶。她月份大了,坐起都有些吃力。
      她被搀着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托着肚子被扶着慢慢往内殿走。如今整夜整夜的睡不好,白日里多睡几个时辰才补得回来。
      “叫人把院子里的蝉都捉了,叫的本宫心烦。”南烟恹恹的吩咐了一句,被服侍着歇下了。
      身边的奴婢道了声是,退下后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陛下不在身边,娘娘如今是哪里都不爽利。
      皇帝两个月前御驾亲征,到如今也只传了几封书信回来。她们夜里服侍皇后,常常见她睡不着,捧着肚子坐在窗边翻看陛下传回来的信,一遍遍的读。
      唉,也不知陛下能不能在娘娘生产前赶回来。
      南烟乏的狠了,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清波荡漾,人影绰绰。
      ——————————————————
      顾国公府后院一闺房内,少女端坐在梳妆镜台前,一双明眸带着稚气,精致的小脸还未长开已能窥出几分倾国倾城的模样。
      丫鬟在她身后替她梳着可爱的少女发髻,她长睫轻轻垂着,面颊鼓鼓的,柔软无骨的小手用力地绞着手里的帕子,时不时看向门外。
      在她等的快要失了耐性时,念蕖终于出现在院门外。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急切道:“怎么样?”
      念蕖气还未喘匀,拍着胸口,“奴婢打听到了,太子殿下并未答应。”
      南烟心里霎时松了口气。
      大尧太子段辞如今已年过二十一却还未娶妻。堂堂太子,府上竟连个通房也无,民间风言风语不断,朝堂上大臣们也成日里递折子,让太子早日娶妻生子,稳定东宫。
      皇帝不胜其烦,宣太子入宫与他谈起娶妻之事,问他在是否中意与哪家的姑娘。段辞身为太子,京中名门贵女自是任他挑选。
      在皇帝看来,他这个儿子不近女色,整日里除了与奏章案台打交道,就是武枪弄剑点将练兵。
      却没成想,他说:“有。”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2-05-17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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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半月,南烟肚子越来越大,身子沉重,整日里乏累惰怠,宫门都不怎么出。
        不知是不是孕中多思,她最近总是心慌的很。段辞已经许久未传信回来了,隔着千万里传来的只有捷报,却无半点他的消息。
        南烟去了好几封信给他,也几次传召父亲和哥哥进宫,旁敲侧击的问,可他们竟是半点口风都不漏。
        她隐约觉得出了事,心里挂念他,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硕大的肚子挂在腰上,显得更加骇人。
        “这几日奏章怎的这么少?”她微微皱眉,被扶着缓缓的在案前坐下。
        念蕖略显僵硬的笑了笑道:“少正好,娘娘如今快临盆了,哪里能操这么多心,当心伤神。”
        这奏章明显是筛过了才递给她的。
        南烟一动不动的盯着念蕖,“你说的对,本宫若是累坏了身子,等陛下回来又要心疼。”
        南烟紧盯着她的表情,只见念蕖呆了一瞬,而后扯出了一个笑容:“是啊,娘娘,奴婢帮您揉揉腰。”
        南烟僵硬地坐着,手握拳撑在案上,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念蕖。”
        她稳住自己的声音,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冷静。
        “是不是段辞出事了。”
        念蕖心中一凛。正在给她揉腰的手明显僵了一刻,声音有些不自然:“娘娘多虑了,陛下文韬武略,定会凯旋归来的。”
        南烟的脸已经煞白,感觉肚子坠坠的发疼。她捂着高耸的肚子,咬着牙,猛的甩开念蕖,由于太过用力腰抻了一下,传来一阵刺痛。
        “看来是本宫平日对你们太过放纵,竟敢对本宫撒谎!”
        她按着后腰处,重重的喘着气,另一只手撑着桌案挣扎着站起来。
        念蕖见她急火攻心,慌了神,赶忙上来扶她:“娘娘小心动了胎气,奴婢、奴婢……”
        南烟起的急了,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她站着缓了半晌,托着坠重的肚子扶着后腰,疼的身子微微向前弯曲,额上冒了一层冷汗。
        “不说是吧,本宫自己去问哥哥。”说着,甩开了念蕖,兀自艰难的托着肚子往外走,喉间溢出几声难耐破碎的呻//吟。
        念蕖见她心意坚决,已然一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模样,实在担心她的身子,无奈地冲到她面前倏地跪下,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娘娘!奴婢求您看在腹中皇子的份上,一定要保重身子…”
        “边关传信来,说陛下受了重伤,怕是、怕是撑不过几日了……”
        南烟扶着硕大高挺的肚子,整个人微微晃了晃。
        “你在说什么?”
        盛夏七月,屋里闷热的的如蒸笼一般,南烟却感到一阵不知哪里吹来的冷风,飕飕的往她骨头缝里钻,冷的她牙关发颤。
        她面容紧绷,看起来冷静至极。
        她不信。
        他走之前,她万万不愿他离开,可他道此番御驾亲征只为树立君威,无需亲临沙场,他答应她,定在她临盆前回来,陪她生产。
        他段云离答应过她的事,从未食言过。什么受了重伤,什么撑不过几日,定都是假的。
        南烟扶着发硬的肚子,手紧握成拳,摇了摇头,
        “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传懿旨,请父亲和哥哥进宫。”
        她等了三日,滴水未进,没等来父亲和哥哥,等来了一封遗诏和满宫的白帛。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2-05-18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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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丧钟敲响的那一刻,南烟整个人轰然倒下。
          再度睁眼时,她仍是恍惚,一片模糊中映入眼帘的是满心焦急的念蕖。
          “娘娘醒了!快把安胎药端上来。”
          南烟像提线木偶一般,被扶着腰////腹艰难地坐起,喂了一碗安胎药。双眼空洞至极,没有焦点。
          念蕖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落泪。
          “娘娘……国公此刻正在前殿候着,等您召见。”
          南烟怔愣的点点头。
          顾国公步入殿中,一见女儿的模样,昂藏七尺的男人顿时红了眼。
          只见她面色惨白,整个人瘦的颧骨处都微微凹陷进去,全身上下只余一个高耸的肚子,在被衾下孤零零的挺///着,此刻正双眼无神地看着他。
          他将手中的信握得更紧了些。
          “烟儿……”
          “爹爹。”南烟无力的伸出手去抓他,顾国公忙大步上前握住女儿的手。
          “陛下呢?陛下呢?”她气若游丝,用尽全身的力气,急的微微弓//起身子。
          顾国公见她这副样子,心中实在不忍。但是陛下确确实实是去了,此乃他亲眼所见,如何能骗她?
          半月前他收到信,陛下带八万精兵受困嘉谷关,他受命带兵前去救驾。待他率兵赶到时,封地离此不远的景王段充已先他一步到达,此时八万精兵只余一万有余!陛下受了伤,脱险后一直闭门修养。其间他得召见,陛下十分挂念身怀重孕独自留在宫中的南烟,询问了半晌,看起来精神很好,还留了封信托他带给南烟。
          但是几日前,他的伤势突然恶化,连三日都没撑过,竟就这么去了。
          顾国公快马加鞭回京,稳定朝堂。北境虽说打了胜仗,暂时压住了齐人进犯,可陛下登基不过一年,如今一去,天下竟又要易主,朝中动荡不安。
          皇帝无子,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拥立皇后和她腹中的嫡子,另一派拥立皇帝唯一的兄弟,景王段充。
          顾国公担心女儿身怀六甲,得知如此噩耗会撑不住,只得扣下了奏章,但皇帝薨逝的消息是万万瞒不了多久的,如今她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产期,生男生女也未可知,皇后派自然也压不过景王派。
          如今景王段充已在回京的路上,登基之日已定。
          南烟听顾国公说完这些,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没了三魂七魄。
          她这才相信,她的云离是真的去了。
          倏地感觉腹中一阵绞|痛,她蜷起身子,用力的按住鼓////涨的肚\\\腹,压抑的呻////吟着,绝望的眼泪不住的顺着脸颊滑下。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2-05-18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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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了一段 怎么发都吞 我好气 啥敏感词都没有啊不知道在吞什么东西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2-05-18 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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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chǎn这一段 发了四次都发不出来 afd可以看 目前免费 id踩香蕉皮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2-05-18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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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英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2-05-18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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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5 15:2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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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19楼2022-05-18 20:21
                  回复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2-05-18 21:52
                    回复
                      dd写的好棒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2-05-2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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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南烟睁开双眼,模糊中映入眼帘的是暖红色的帐子,她迷迷糊糊地皱眉,念蕖是越发糊涂了,堂堂太后用此等艳|色,成何体统?
                        她揉了揉眉心,灵台渐渐清明。
                        腰上隐隐有些酸痛,南烟习以为常,不甚在意。早年难产生下翊儿后没有好生休养,留下了病根,阴雨天腰疼腿疼都是常态。
                        扶着腰想起身,却感觉身子有些笨拙。她疑惑地低头,只见一个微微隆起的弧度扣在腰上!南烟错愕的摸了摸,肚子里面像是有鱼儿在翻滚似的,起起伏伏。
                        她先是仓皇失措,继而快速冷静下来,细细回想…
                        昨日是翊儿行加冠礼日子,她深夜自酌自饮,喝的有些醉。
                        她实在是孤寂太久了。
                        独饮了两壶酒,晕晕乎乎、浑浑噩噩的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二八年华嫁与段辞为妻,可成婚的第三年,她永远的失去了他。
                        后来段充登基,强娶她为后,她顾及着刚出生的儿子,不敢多做反抗。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无数次想过撒手人寰,想过一了百了。
                        她多想去陪她的云离,但是一想到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她如何忍心?
                        况且她的云离走得不明不白,她是一定要为他报仇的。
                        段充数次向她求欢,她都以生产完落下病根推辞,并未让他得逞,直到有一次,他喝的烂醉,在鸾和宫对她动手动脚,她怒不可遏,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他惹怒了。他好似疯了一般,一边想要强|上她,一边说胡话。
                        他阴恻恻说道:“嫂嫂,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段辞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为了娶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他用力的想要搂着她,酒气熏的南烟一阵阵作呕,“我为了娶你,不怕担上通敌卖国和弑兄的罪名,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南烟怔住,顿时觉得浑身血液发冷:“你说什么?!”
                        段充凑过去想要亲吻她,“我求你,你别念着他了,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南烟浑身冷的止不住颤抖,心里巨大的悲恸和恨意涌上来,她握紧了手里的簪子。
                        “你杀了段辞?“她极怒之下,语气平静的像是要将人冷冻成冰。
                        “是又如何,他已经……”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段充死相极惨。
                        脖子上被她的簪子贯穿,天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力气。然后她又命人斩断了他的四肢,剜去了双眼,割去了舌头,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满足。
                        她的云离回不来了。
                        南烟命人在鸾和宫放了火,做成走水皇帝被烧死的假象。而后扶刚满一岁的儿子段翊为帝,以太后之位垂帘听政。
                        这是她做太后的第十七个年头,她的翊儿成年加冠,已能独当一面,北境的齐国也被她收入囊中,彻彻底底的为段辞报了仇。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想要去找他。
                        昨夜她喝的酩酊大醉,恍惚间看见他身着黑色大氅,坐在东宫冬日梅花树下,向她笑着伸出手,影影绰绰,面容看不真切。
                        这些年,她没有一天不想念他。可最令她难过的是,他的模样在她心中已渐渐模糊了。
                        “云离?”她哽咽着出声,握住他的手,晶莹的泪落在酒里。
                        南烟自尽了。
                        一杯毒酒下毒,竟没死成吗?还是说,自己在做梦?
                        她迷茫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这肚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赤着脚下了床,环顾四周,刚得出了这不是懿宁宫的结论,就听到了熟悉而久违的声音。
                        念蕖见她赤着脚在地上走,惊呼一声,“娘娘!”
                        她怔怔的转头,盯着面容年轻了不止十岁的念蕖,心中错愕。
                        “娘娘有了身子,可不能不穿鞋,受了凉可怎么好?”念蕖不顾她呆滞的面容,扶着她坐在榻上,帮她穿好了鞋袜。
                        南烟还有些没回过神儿来。她说什么?自己有了身子?
                        “念、念蕖,如今是…哪年?”她颤抖着问出声,呼吸有些急促。
                        难道说……
                        “娘娘这是睡糊涂了?如今是颐景元年啊。”
                        南烟惊的说不出话来,心重重的跳着。
                        颐景元年?那也就是说…
                        “念蕖,他呢?”她倏地抓住变念蕖的手,急切问道。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云离…她的云离应该还在的。她急的就快要哭出来,拽着念蕖起身就往外走。
                        “娘娘您走慢点,陛下此时应是刚下朝。”念蕖知道她是在找皇帝。她往常就黏陛下黏得紧,如今有了身子更是离不了陛下片刻。
                        刚出了殿门,只见不远处的宫门处,一抹玄色的身影长身玉立,迈着步子稳稳走来,气质端的温润如玉,衣袂翩翩。
                        只一眼,她就红了双眸。
                        段辞见她亭亭立在门前,不由加快了步子。
                        南烟见他眸中含笑朝自己走来,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这场景她盼了快二十年,可当他真的出现在眼前,她却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她多怕这只是一个梦。
                        段辞刚行至她面前,就见她泫而欲泣,一颗泪珠险些掉下来。
                        他心口一紧,去抓他的手。
                        “怎么了?”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见你睡的熟就没叫你,莫哭,下次不会了。”他以为她是因为醒了没见到他人,心里难受才哭。从前她就因为午睡醒了不见他人哭过。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她那颗要掉没掉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涌的更凶了,须臾间竟是泪流满面。
                        段辞这下是真慌了,把她搂在怀里,不知怎么哄才好。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2-06-1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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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烟在他怀里哭了许久,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思念都尽数发泄出来。她哭了多久,段辞就哄了多久。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只知孕妇情绪波动大,可这也太大了,真让人招架不住。
                          他心疼的快死了。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22-06-1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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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南烟哭的厉害,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她早已忘了上一次被眼前人抱在怀里是何感觉。
                            她一个人过来的这些年,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周旋于朝堂之上,一颗孤寂的心早已炼成了铜墙铁壁。可看到他的这一刻,忽然便感受到了久违的委屈。
                            当然,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复杂而浓烈的情感盈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她身子本就孱弱,此刻哭的竟有些站不住。
                            段辞揽她在怀,墨色龙袍上被氲湿了一片。轻声细语的哄了半晌,见她哭的气息都有些不顺,身子不止往下坠,他心疼担心的紧,浓黑如墨的眉眼微皱。
                            于是他小心地一把横抱起她往殿内走。
                            将南烟轻轻放在榻上,刚想直起身子却发现她紧紧搂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撒手。他低笑一声,也不挣脱,任她扒着自己,屈下身子去吻她。
                            大手环着她的腰身护着,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吻上含|春带水的琉璃眸,吻去她小脸上的泪珠,又捏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是温柔的安抚和索|取,吻的她头脑一片空白,脸颊嫣红,只余满盈于怀的缱绻情愫。
                            “段辞,”
                            她喃喃的唤他,带着哭腔。
                            “我在。”
                            “段云离…”
                            “我在,绾绾。”
                            他低低地,温声在她耳边应,嗓音如月下清泉,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她唤了好多遍,而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应着。
                            她忽地感到自己一颗漂泊不安的心稳稳地落下。
                            于是她笑出声,好似漂泊多年的人终于寻到了归途,荒芜的寒冬终于迸发出盎然的春意。
                            “笑什么?”她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惹得段辞无奈感叹孕妇的脸变得比天都快,但总算见她展颜,到底是令他松了一口气,眉眼也染了柔和笑意。
                            “还不是因为你。”南烟躲在他怀里道。
                            我的一切喜悲,皆是因你。
                            你翻手能让我笑,覆手能让我哭,你可知,你这一覆手便是几十年。
                            “都是我的不是,惹绾绾难过了。”
                            段辞什么都顺着她,不想当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顺心,何况她还有着身子,胎还未坐稳。
                            大手向下拂上她微隆的小腹,一个圆润的弧度,他忍不住轻轻揉了揉。
                            “可有不适?”情绪不好哭了这么久,总担心她动了胎气,哪里不舒服。
                            南烟刚摇摇头,就听见肚子传来一声咕噜噜的叫声,她脸更红了,将被子举过头顶遮住自己殷红的脸。
                            段辞低笑一声,唤人传膳,又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抱在怀里。
                            “当心闷坏。”
                            她如今害喜的厉害,桌上的菜全是清淡没什么味道的,倒也符合她这些年的口味。做太后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每日都是药膳食补。
                            段辞抱着她坐在桌前,熟练的给她布菜。
                            他大她六岁,总把她当小姑娘似的照顾,只要关于她的事全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养的她娇里娇气,极依赖他。孰知,她已经活了三十七年,算起来比他还要大上十来岁。在没有他在的十几年里,她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不被人护在羽翼之下,渐渐习惯穿上铠甲,保护自己和他们的孩子。
                            南烟看着他清风明月般的脸,眉眼浓黑如墨,五官精致,天人般的相貌,令她移不开眼,此刻正在认真的替她乘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这是他久违的呵护啊。
                            她忽然眼睛又有些湿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段辞见她含了一口粥,眼睛里水汪汪的像是又要哭,以为她害喜了,忙放下碗将她搂在怀里。
                            “不是,有点烫。”她摇摇头对他笑了笑,强压下鼻酸和翻滚的泪意。
                            段辞喂她吃了一小盅粥,又夹了几筷子爽口的蔬菜,她都乖乖吃了。见她食欲变好也未害喜,他心中高兴,又乘了一小碗蛋羹,喂她吃了两口。
                            “今日怎么这么乖?”往日都是要他抱着哄着,才肯好好吃饭。
                            南烟其实早已吃不下了。她没吃几口胃里就不太舒服,阵阵犯恶心,胸口处也堵的难受。
                            但他喂的,她不舍得不吃。于是一直乖乖的张嘴,他喂什么她吃什么,半点不挑。
                            但这一口蛋羹吃的她难受极了,总觉得有一股子腥味,惹的她喉间反酸水。
                            她喝了一口茶水,勉强将恶心劲儿压了下去,实在是吃不下了,再吃一口都要吐。
                            段辞一直在喂她,自己还未用膳,南烟对着他递过来的勺子摇摇头,直往他怀里钻,让他自己吃。段辞已经很满意她今天的表现,揉了揉她的脑袋任她挂在身上。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2-06-10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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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5 15: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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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段辞觉得她今日格外粘人。
                              午后段辞照常陪她午睡,等她睡着后还有大把政务等着他处理。南烟因有着身孕,常常疲乏困倦,平日里不需要他怎么哄自己就睡熟了。
                              可今日——
                              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却死死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段辞顺势靠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
                              南烟实在是困极了,但她不敢睡。
                              这一天过的有如隔着帷幔虚无缥缈,充满了不真实感,她害怕一觉醒来,又回到那个没有他的地方。
                              但实在抵不过孕期疲乏,男人环着她,身上淡淡雪松龙涎香闻着催眠极了,很快她的呼吸绵长规律起来。
                              段辞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睫乖巧的垂着,气息香甜,忍不住在她唇上偷啄了两下。见她睡熟了,才起身离开去前殿处理政务。
                              南烟这些年无数次的梦到他。
                              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入梦,有时在庭中舞剑,潇洒飘逸。有时在案前批奏折,眉眼尽是认真。有时光风霁月负手而立,不疾不徐的朝她伸出手。有时将她扣在怀里,低头吻她红透的脸。
                              但无一例外的是,梦醒时发现他不在的巨大失望落寞,痛彻心扉。
                              南烟一觉睡到傍晚。
                              初春三月天黑的早,殿中只染了两盏细烛,发出幽暗的光,她迷迷糊糊的睁眼,身边一片冰冷。
                              她又梦到段辞了。
                              太真实了。心脏紧紧瑟缩着,疼的她忍不住颤抖,鼻尖一酸,眼泪几乎涌出来。
                              她浑浑噩噩的将自己缩成一团,闭着眼,强迫自己继续睡去,想在梦里与他相遇。
                              没一会儿,她感觉有人撩开床帐进来坐在她身边,鼻尖涌上着一阵淡淡的雪松龙涎香。
                              她的身体被人轻轻捋直,抱进了怀里。
                              她大脑一片空白,睁开眼睛,只见一双温柔如墨的眉眼,乘满了担忧看着她。
                              “当心挤着肚子。”
                              南烟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眨眼睛,害怕这只是她的幻觉,下一秒他就会如泡影般消散。
                              五秒…十秒…二十秒……
                              段辞看着怀里傻乎乎盯着他,目不转睛的小姑娘,饶是他这般清风明月般的人也浮上一股子燥热。
                              她怎得如此可爱…
                              “睡傻了?”
                              段辞俯身亲了亲她乌黑水润的眼睛,仿佛不够过瘾,又含|住她玉露般的唇|吮着,粗燥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腕,磨出了一片红|痕来。
                              片刻后,强压着身体的燥热,松开了她。
                              意犹未尽。
                              是真的。他是真的。
                              得出如此结论的南烟伸出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弓起腰身从榻上起来去吻他的唇,急切的索求他的爱意,一颗晶莹的泪要落未落。
                              段辞微微睁大双眼,急忙托住她的纤腰,怕她抻着腰腹。而后将她拥的更紧,加深了这个吻,侵略地探|她香甜的唇|齿,身上升起腾腾热气。
                              他吻的有些凶了,一颗泪到底是落了下来。
                              “抱歉,情不自禁。”他嗓音沙哑低沉,意识回笼后将她裹进被子里微微拉开距离,眉眼温润清雅如天上的谪仙,好似刚刚发狠欺负她的另有其人。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22-06-10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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