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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朝堂并不太平。】
【早前行来,是因一道关于怡王的盛情相邀,说是前来酒楼一聚。若是说起酒酿,自己从前也喝过不少,只是今日恐是这醉翁之意,并非在酒。我从来都同怡王交好,念及如此大费周章,怕是有要事相商,于是脚马功夫不过许久,便临至酒楼】
下官见过王爷【正同图克敦大人共叙旧话,席间,也隐而瞥见旁侧郑王的踪影。虽仍有疑惑,但心里十分也大抵明晓了七八,遥遥朝他一揖。】
王爷好兴致,畅饮佳酿何其妙哉【论说起来,并不同他熟谙,在营中倒是听过其人的赫名,不咸不淡的一句寒暄后,不教其洞悉内里阳秋。】
4、
王爷言重了,下官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
【听他言语,仍旧将身形拔立,笔立如巍松一样。不禁深喟其话术的老道。仅是这样的一句话,虽并无甚么明显溢外的奉承措辞,但到底也能让人清楚几分意下如何,听闻他言及修缮一事,连连称是。】
确是无碍,您有心了。
【既是今日如此,我便是搭着怡王这座桥梁同郑王在这酒楼相见,恐这并不是简单的一场赴约而罢,秉性是耿直的,倒是也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但询一问】
只是,王爷今天与此相邀,恐不是只为了邀某,前来品酿这一件事情吧?【掌心焐热了酒樽,此处的酒要辛,辛得一饮而下,也酿得双眼灵光。】
6、
战利?
【心中也早已打好了无数的应答来回围当他的下文,却不料想教这掷地的二字乱了心绪。偏生这郑王是个顶聪明的人物,后面话语又说的含混模糊,教人辩不清是与非】
那下官倒是不明白了,可应如何用呢?
【想来想去,到底是看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若说借路自然是可以搭他一乘,但是这站利二字说的又是人心惶惶。素来做事很是严谨,恐是粘带些不该干系的东西。于是浅啜一口,慢条斯理的同这郑王说道】
再者说这些个“战利”——来源又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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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郑王早已将自己的这几道发问于心中斟酌已久,仅不过眨眼的霎瞬,就已经将答案如鱼剖腹,摊开在我面前来】
元是如此,若是敌寇所弃,兼之目下战场的现况,某便明白您的意思了。
【燕谈泰半,窗外的风吹过,倒是将身上的汗涔吹散了不少,头目也敏捷了许多。经验使我知晓此事绝非如此轻描淡写,而理智又让我沉溺于这些战利所能带给自己的好处,两相权衡下,便不像是适才咄咄发问的忠臣,反是意味深长的一句】
王爷所言极是,若是如此,某也并无什么再推辞的籍口。下官定当襄您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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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将杯盏推到自己面前,倒是颇有些歃血同盟的意味,不过,他也并非毛遂,而我更非赵胜。我囚在这样风平浪静的官场中,已经好久了,今日这杯酒,反倒是激起了自己沉寐已久的雄志,于是,年少时有关于英雄的梦便也化作九霄云外,只有永恒的利益,才是可以教自己抓住的横木。】
这处的酒太辛,改日若是同王爷您再约,可要带您去另一处的酒楼,那里的酒经过沉年的累积,才更醇香、更沉淀。
【罄空了掌中的杯盏,却似打坐入道的僧人一样愈发明朗,趁灯烛下又同郑王商谈几句,匆匆离去,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