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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岁月最初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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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jl鉴正。


1楼2022-05-27 19:45回复
    【大宅院中熬油费火得挨了这么些日子,要数哪日过得最称心遂意,除却彼时燕燕于归、得嫁意中人,就不外乎玄儿归府、大嫂喜逢兰梦的两回了。迩来莫不揪心扒肝地盼着诏元回来, 却始终不得个准信儿,这不,葱指捅了捅绣花缎面,便纵是教人说我是个闹人精,今儿也得同元禄问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别睡了,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也不怕儿子瞧了笑话。
    【起先还耐着好脾性,软言温声地劝慰着。可我观元禄动静全无,裹着衾被再往这榻上一赖,倒似烫熟了的野猪肉,气儿也不带吭得,心下早已急得肺火蹿腾】
    诶,你别装睡了,能不能快些起来上大哥那儿转转去?我跟你说,我可是一早就摸清了大嫂嫂的意思,现如今她也月份不小了,眼看不多时就要生个大胖小子,自己养着了,你赶紧也同元寿哥问问,何时能放诏元回我房里来?
    【哪儿还有闲工夫容他高枕,抬手就往那脊梁骨上一拍】我跟你说话呢!


    2楼2022-05-28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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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闻这番说法,水葱儿般的腮面遽然一红,立时就要掐出火来】
      嗳!那头前儿你们哥儿俩合起伙来,打我儿子主意的时候,也不见得同我打个商量啊。怎么着,现如今世道变了,我自个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小子,倒不兴我惦记了?
      【原也不算和畅的心管儿,这会儿更燎起毒火虐焰,就势将缎面褥子往榻里一搡,再往褥间挪了半寸。更将彼时光景一诉,一肚子苦水就似江海决堤,音也听得委屈】
      说起这茬就来气,上回我好不容易见了子元一面,可你儿子倒好,一张嘴就是句二婶,喊得一个字儿也不带含糊的。我看,再不将儿子要回来,他怕不是快要认不得我这个亲娘了!哎你别揉了——,
      【忒不喜见他这寡心少肺的模样,顿就抬臂将他臂肘一掰,话也掷地有声地撂下了】
      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横竖我就要个儿子,你自个想办法罢!


      4楼2022-05-28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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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之见!【早前过继子元时已同她说过的理儿,合着是半分没听进去。一掌拍在锦被面上,下手并不很重,声却也大】
        你儿子是去袭亲王爵的,难不成你要看着他做一辈子不入八分的国公,立在宗室里头叫人打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
        【抻起绸面褂子,两条腿望脚蹬上一踩】把这么大小子养废在身边,天天巴着喊你额娘,回头去了御门大朝,连个放脚墩子的地儿都不会给他,你就高兴了!你脸上就有光了!
        【重重吁了一声,何尝不曾叫那一声二叔堵了心肺,眼见着自小养大的儿子成了侄子,偏还得笑着应声,如今又要跟他亲娘讲理,再叫人断了血脉,饶是没耐性地一摆手】我想什么办法?你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就是了。


        6楼2022-05-2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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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22-05-29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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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教他呛得险就一口气捯不上来,胸口也好似堵了巨石般,攒了一肚子毋能宣泄的恼悻。对着个讲不通情理、油盐不进的烂泥,是闹也不成、踹也不行的,气得一撒闹,索性抬腿蹬了马蹄履,咣当撞得脚榻“咚”得闷响】
            你个没心肝的,你倒把儿子叫到我跟前儿来问问,他是不是就一心贪图着老爷子留下的那个爵位,便连亲娘也肯不要了?我看,我儿子倒比你这当阿玛得更懂事些,知道怎么心疼他娘!
            【一顿,又似连珠炮挤兑出来】怎么,合着还非得当了这个庆亲王才能有出息了?要说你祁王爷如今,也不过一个寻常宗室,可那些个雍王、靖王来寻你时,也没见你少出去鬼混呐。哦,且还不止呢,还有那个肃王福晋……你从前儿...!
            【戛然敛回煞不体面的气话,却已掺了七分的拈酸吃醋的意味。略感咂舌地一瞥,立时将黛眉耷拉,攥着绢帕率先就往脸上揩抹,泫然欲泪】玄儿打小就体弱多病,没能养在身边,而今好不容易盼回来一个,又惦记我另一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8楼2022-05-29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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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诶?在我跟前儿撒什么癔症!你要不怕没脸就喊你儿子——哦,你大侄儿过来问问,看他是要亲王还是要娘。
              【一甩袖,蹬着皂靴从榻边立起身来,囫囵系上几粒扣,恨铁不成钢似地垂目觑她】我可跟你说好了,过继子元前我特问过他,人小子可是乐意的很!
              何况了,承祧的都是庆王府的血脉,做元寿儿子还是做我儿子有什么干系?你又不缺个儿子喊娘,有这功夫不如好好带子尚,日后要能像他老子一样挣个王爵也算他出息!
              【至于年少情事,她虽止口,想来也是梗在心头许多年,跟刺儿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冒出来扎上一扎。没个奈何,只接过巾帕给人抹了抹泪痕,叹道】
              你也知那是肃王福晋,与我又有什么相干了?你如今好歹也是朝廷亲册的命妇,赐婚的王妃,不做你的祁王府主母,净惦记人家家事。【将那巾帕一揉,塞进她手心里】行了,这事儿你就甭想了,宫里头都有出继阿哥归牧公主的,难不成人家娘娘不比你疼孩子?


              9楼2022-05-30 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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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青天白日得瞎说什么,我儿子且孝顺着呢!
                【猝不及防教他将此一军,瘆得心中惶惶打鼓,纵然犟嘴鸭子咬死了不认,却也切实心存畏怯,就怕倘使人前一问,却得不来子元称心的回覆。又因已将阵势抬到这份儿上了,岂肯丢盔弃甲、败下阵来,遂一时气得恼羞成怒,张口结舌地顿了顿,辙就急赤白赖,强作分说】
                你,你胡说八道!你信口雌黄!
                【三分潸然本也不过矫情伪饰,待巾帕揩于睑缘时,婆娑哽咽的姿态早已收住。也并非就偏不肯认他讲得道理,可只消一想子元,腑内就摧心剖肝般得疼,更只听罢一句,便又接话】
                甭想了?你说得轻巧,人家大嫂嫂可与我说了,彼时过嗣诏元,叫我们母子骨肉分离,原也是碍于长房子息无计,才情非得已、出此下策,现如今早已有了两全的法子,嫂嫂可盼着诏元早些回我膝下,共叙天伦呢!
                【也自榻边撵着他起身】那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肯答应,你也得瞧瞧嫂嫂应不应!


                10楼2022-05-31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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