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受吧图书馆吧 关注:34贴子:320
  • 12回复贴,共1

【肆攻米受→短篇】《瞳》(2m)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by。vampirelady_C


1楼2010-06-09 18:45回复
    天空是珍珠灰色的,要是下雨的话,我会想念那双沾著雨水的长睫毛,嘴唇,锁骨,七月,八月。
    要是明天转睛,我又会忘不掉,在湿闷浩热的午后,汗珠滑过躺卧在床上的你的侧面。
    当别人说我是那种云淡风轻得让别人无法忍受的人,没有所谓爱和不爱,我不会相信,因为他们无法窥探到我内心炽烈而压抑的爱意。
    当看见你唇边吐出的烟丝,自你扬起的嘴角枭枭地飘向没出口的天花时,我更确定这件事。
    同样地当别人对我说,我是他们见过最美丽的人,我也不会相信。
    因为,我见过更美丽的你,而那美丽令人震惊。
    沈昌珉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晚上,昏黄的街灯下,没有甚麼人的街角,温度大概是28度。
    他拿著一根铁管子,破坏一辆保时捷。
    那是极震撼的场面。
    在凹陷不成形的车身,碎裂的挡风玻璃,飞溅的碎片衬扥下,是一个一次又一次扬起手中的铁棒的,极美丽而面无表情的施暴者。
    然后,昌珉眼前一片血红,在事后他知道这种视觉效果是因为他的眉角给飞溅的碎片割伤了。
    在那人强行拉著自已逃跑,并在附近的公园中清洗伤口时,昌珉知道了他的名字。
    ”有天,有一天再遇见我,你会记得这个名字吧!”他微笑,”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在别人砸车的时候,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下次记住要小心。”笑意更深,於是他掩著了嘴,弯著腰,那姿态看起来优雅而带点害羞,丝毫不像刚刚才砸过车的人,甚至不像会砸车的人。
    真巧,我也没见过别人砸车,昌珉是这样想的。
    从饮水器中抬起了头,水珠从发鬓滴下,滑过昌珉的脸,潜入他恤衫的领口,街灯倒映在他的脸上,黯淡的昏黄。
    ”我叫沈昌珉,下次我会小心,”目光还是有点冰冷。”但该不会每次遇见你,你也在砸车或砸其他东西吧?”但心却慢慢地融化。
    ”你还真冷静得不寻常。”有天细细的端详著这张,直至现在才看清的脸。”要是你破相了,我该怎样赔你,你这张脸还真是没有人能赔得起的。”
    凑得很近,昌珉甚至以为他的睫毛将要擦到自已的眼帘,但没有。
    昌珉记得自己首先喜欢上的是,有天如星夜,湖泊的瞳,然后是他的灵魂。
    当然,昌珉亦并不讨厌他的长睫毛,染成橘啡挑染白金色,束成辫子的头发,白皙光滑的肌肤,高挺的鼻子,略厚的下唇,又或者各样的笑容。
    以及在第一次砸车或后来每一次做坏事时的神态。
    有天没有罪咎感,犯错时他不明白自己在犯错,如同甚麼都不晓得的天使,还是一如以往地纯真。
    昌珉喜欢这样的他,喜欢自由不覊却又温润如水的他。
    为此昌珉愿意作出更多未尝试过的选择,例如翘课,抽烟,打架,甚至爱上一个男子。
    在这之前他是个品学兼优的模范生,他的人生没半点差错,如同机械一样精确。
    有天,有天,有天,当世界有一天只剩下这个人的时候,昌珉学会了如何笑,如何哭,如何心痛,他教晓他感受一切美好或不美好的。
    填满他原本黑白的世界。
    从骑著电单车飞驰,到乘著小型货车流浪,或者在黑夜裏的街角抽烟喝酒,甚至到便利店偷窃,像野孩子一样,被世人所遗弃,在社会的边缘上跳著燃烧青春的舞蹈。两人寸步不离。
    昌珉的眼中只有面前的有天,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以往生活著的自己,以及那段生活,是怎样的,到底是怎样的。
    ”很高,瘦却又挺拔,秀气,超脱的,有书卷味的,”有天一手拿著烟,一手在昌珉的眉目之间描绘著。”帅哥啊,好兄弟。”
    好兄弟这句话很刺耳,虽然昌珉的理智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有这种反应,但有甚麼用,他的理智老早就无法规范他的感情。
    ”现在呢,我不要知道以前的事。”也不要知道将来的,只要现在,有你在的现在。
    当风掠过把双手及头伸出车窗外的你的脸颊,黄昏的夕阳倒映在你的眼眸,当你迎著风扬著手大叫,当你金色的发尾,永不停歇地翻飞著,未来的一切变得不再重要。
    有天站了起来,在昌珉身边比了比,”又高了,肩膊宽了,晒黑了,手臂胸膛甚麼的,是不是厚实了呢?”在昌珉身边左转右转的,他穿著一件衣不称身的白色长袖衬衫,稍微一举手,其中一边就滑了下来,露出了清晰可见的锁骨以及削薄的肩膊,”像慢慢长大的野兽。”
    ”野兽?”
    ”头发长了很多。”
    ”所以呢?”昌珉习惯地把前面过长的刘海,拨向后面,他穿著一件军绿色的坦克背心,一手叉著腰的姿势,臂弯的肌肉特别地明显。
    ”那模样像野兽。”又笑了,笑得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掩著嘴脸。”明明以前很可爱。”
    ”有天你喜欢以前?”
    


    2楼2010-06-09 18:45
    回复
      2025-08-01 19:46:1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嗄,痛......珉,啊!”


      5楼2010-06-13 22:59
      回复


        7楼2010-06-13 23:02
        回复


          8楼2010-06-13 23:03
          回复


            9楼2010-06-26 15:14
            回复


              10楼2010-06-26 15:14
              回复


                11楼2010-06-26 15:15
                回复
                  2025-08-01 19:40:1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那场争执也不知是谁挑起,昌珉只知道有天的情绪愈来愈坏,而自己亦有点烦燥,所以大概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开始了,是傍晚时份,别的家庭可能在准备晚饭,孩子们刚下课,妻子一边等著丈夫下班,一边试试餸菜的味道。
                  但残旧破烂的公寓中却不断地传来嘈杂的争吵声,物件破裂的声音此起比落。
                  ”你总是这样,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你的情人,不管对像是谁!”昌珉一手把枱灯扫落。
                  ”以为自己是谁了,你管我!”有天把搁在一边的箱子踢开了。
                  ”对,我凭甚麼管你,”一脚端开茶几,玻璃破裂碎成无数的碎片,割伤了有天的小腿,平时的昌珉一定会第一时间留意到,但今天愤怒堵住了他的双眼。”我只是你无数床伴的其中一个!”
                  有天一下子忡住,他没想到昌珉会这样说,没想到,更没想到自己的心竟然会疼痛得像被撕裂。
                  ”你这样说,会这样想,会不会是代表你也只不过是把我当成床伴啊!”有天反唇相稽。
                  ”你知道不是!我可不像你!”昌珉一下子抽著有天的衣领,一面恶狠狠地盯著他的瞳。
                  ”哈!不是?我不知道!我不会知道你在想甚麼,你永远把一切藏得好好的!”有天扯著昌珉的手,”你是个自闭的怪胎!”
                  ”好!我告诉你,我想甚麼!我爱你!我爱惨你了!朴有天!”昌珉狠狠地抓著有天的肩膊,在他耳边吼叫著,”你还要扮不知道吗!你还要扮作甚麼事都没发生吗!你也是爱我的!朴有天!你也是爱我的!”
                  沉默,昌珉停止了喊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出来了,令一切开展的事实,或者同样是令一切终结的真相。
                  ”昌珉,不,我不爱你,一点也不,”有天垂下头,他的心在痛,身体每一处神经也在痛,”所以不要再爱我了。”
                  昌珉的脑袋一下子完全空白,明明知道的,明明不该说出口,明明.......
                  开门声,关门声。
                  有天是何时离开的,昌珉不知道,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昌珉只觉得很累很累,力气像被抽空了,秃然地坐下。
                  坐在满地的碎片,杂物中央,所有一切都碎掉了,两人的空间,两人的关系。
                  昌珉突然抱著头,发出的低低叫声,像受伤的野兽。
                  ”呜.........    ”头痛,心也在痛,他一直不敢说,就是怕知道答案,知道了就连想自己欺骗自己都不可能了,即使欺骗了自己,有天可以忘记这件事吗?可以吗?说出去的话永远收不回来。
                  嘀嗒,嘀嗒,墙壁上的挂钟是歪的,天花上的吊灯闪动著,忽明忽暗,忽明忽暗,就这样躺著,世界变了,没有了温度,光和暗也没有分别,昌珉明明躺在地上却觉得背后的质感软绵绵,又像浮在水裏,不断地慢悠悠地晃动著,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呼吸好像也停顿了,脉膊呢?心跳呢?
                  昌珉抚上了胸口,心仍然在痛,随著每一下心跳,无法遏止。
                  


                  12楼2010-06-26 15:57
                  回复
                    砰砰砰,砰砰砰!
                    ”昌珉开门啊!昌珉!”
                    砰砰!
                    砰砰,砰砰砰!
                    叫唤声夹杂震天的拍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
                    昌珉却恍惚完全听不见,在自己的世界裏一直飘浮著。
                    ”怎麼不应门,门也不关好!”一名男子闯了进来,”沈昌珉!有天出事了!”
                    ”你怎样了!不要吓我!昌珉!有天出事了!”抓著昌珉的肩,剧烈地摇晃,意图唤回他的理智,”应我啊!”
                    有天,有天!远去意识渐渐成形。
                    猛然地坐了起身,昌珉反握著对方的衣领,追问,”甚麼!他在那?”几乎把对方整个提起。
                    ”先,先放手!是之前找我们晦气那帮人,刚刚不知怎的,有天他二话不说就一个人去了那边!也不看看对方多少人!昌珉,等等!昌珉你去哪!先等其他人!喂!”
                    紧追在昌珉的身后,从楼梯到大街,没过多久就追不上了,男生看著昌珉的背影喘著气,一把端开了路边的垃圾箱。
                    ”该死的!”然后拿出手机,”你们快赶来,有天他出事了,昌珉也去了!快啊!”
                    风在耳边呼呼地擦,昌珉数不清自己撞到了多少路人,霓虹灯擦过了他的眼眸,光与影在身边略过,冷风打的眼睛发痛,不断地跑著,甚麼声音都听不见,世界只余下自己一下一下的喘气声,以及脉博跳动的声音,耳膜在鼓动著,胸腔因风阻而生痛,胃在抽促,但昌珉的速度未有慢下来。
                    快点,再快点,昌珉这样对自己说。
                    昌珉在一大群人之中看见了朴有天,他知他受伤了,鲜血在他的白色衬衫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苏芳色的玫瑰,身手看来也不像以往灵敏。
                    随手抓起了停在旁边的单车就冲了过去,一下子就扫低了两个人,但围上来的人却愈来愈多,为数十多人,昌珉奋力地走向有天的方向,却不断有人挡上前,他们甚至连对方的身影也看不见,昌珉一拳的打上面前的人的左面颊,一记膝撞又把另一个人撞倒了,他一向身手敏捷,出手也狠辣,但人数太多,不知吃了多少拳头,也不知踹开了多少人,昌珉觉得整个人都麻痹了,没有了痛觉,像机械一样,因为疲累,原本矫健的身手亦变得缓慢,而脑袋中只有一个信念,有天有天有天,只差少许就可以碰到,就一点点。
                    再撞开最后一个人时,昌珉看见了被挡在后面的有天,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衫以及苍白的脸,他倚在墙边喘著气,昌珉知道他没有大碍,只是受伤了,但即使只是受伤了,也足以令昌珉的心痛得要死,他很想碰碰有天苍白的脸。
                    ”有天。”他呢喃著,手就要碰上有天的脸。
                    然后,
                    然后。
                    他的手触不到,明明只差一秒,只差一点点,
                    ”昌珉!”
                    一下剧痛从背后传来,一切感觉都迟缓了,昌珉清晰地看见有天一面惊愕的表情,亦听见了他震天的喊叫声,但所有一切都慢了一拍,声音和影像接不上轨,眼前的影像传来了杂讯,变成了黑白色,再慢慢染成血红色,最后眼前一黑,就甚麼都看不见了。
                    有天看著倒在地上的昌珉,以及从他背后不断渗出的鲜血,整个人跪了在地上,扑倒在他身旁,血愈渗愈多,在地上成了一个潭子,染红了有天的双眼,有天连呼吸亦停顿了。
                    ”出事了!快走快走!”
                    ”他死定了!快跑!””快点!不要理其他人了!”
                    昌珉听得见,听得见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四周的嘈杂声,
                    以及有天在旁边呼天抢地的叫喊。
                    ”昌珉啊!昌珉!啊啊啊啊!呜啊!昌珉啊!”
                    一群人跑过来的声音,接著是同伴的对话,
                    ”有天哥!”
                    ”有天哥,怎样了!昌珉!发生了甚麼事!
                    ”昌珉!昌珉!张开眼!昌珉啊!啊!”声撕力歇的叫喊声,整个人抖颤得像风中的叶片,”昌珉啊!啊啊啊!”
                    仍然是有天的声音,昌珉从来没想到有天会这样失去常性地叫喊,这样撕心裂肺地叫喊著,他真想伸开手把有天狠狠抱住,叫他不要再大喊了,但昌珉不能够,他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13楼2010-06-29 18:09
                    回复

                      朴有天抱住了沈昌珉,紧紧地,紧紧地,就像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有天哥你先放手!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啊!”
                      ”是是!”
                      ”你先放手,””啊!有天也受伤了!”
                      ”不要啊!走开!通通给我走开!昌珉!求求你!昌珉啊!不要这样!昌珉啊!”像疯了一样,沙哑著嗓子叫喊,”昌珉!求求你!昌珉啊!”
                      ”昌珉啊!啊啊啊啊嗄!啊!”
                      意识渐渐地远去,最后连声音都听不见。
                      救护车的响声响个不停,有天却完全听不见了,在别人的掺扶下跌跌撞撞的登上了救护车。
                      红色的灯,白色走廊,担架床,有轮子的病床,染血的白袍,消毒药水的味道,如同走马灯。
                      白色的人在脸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嘈杂,繁忙,慌乱。
                      ”有天有天,”同伴摇了摇有天的肩,”你先去检查吧,医生都来了。”
                      ”不要,”呢喃,直视著前方,目光如同失去了焦距,”不要。”
                      ”哥?”男孩又看看有天身上的血渍,神色更为担忧,”昌珉我们会看著的,哥你就......”
                      ”不要!”有天大叫一声,然后像疯了似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我一步都会不走开!”
                      ”甚麼医生,全部人走啊!通通走开,不要拉我!不要碰我!”死命地甩开缠上来的医护人员,肋骨传来阵阵的剧痛,有天的脸色擦白,他知道自己的肋骨大概断了,但却不肯离开,因为昌珉在手术室裏面,要不是救自己,昌珉不会在手术室,不会的,都是因为自己,想到这,有天像断了线的人偶,跌坐在地上。
                      同伴们都不敢靠近,他们没见过这样的朴有天,疯狂的失神的,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
                      ”我求求你们,就一会,我求求你们,手术完了,只要手术完了,我甚麼都肯做,求求你...........”
                      医护人员看见他的样子,考虑到暂时不会生命危险,於是就散开了。
                      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切感官都麻木,不会冷,不会痛,但呼吸困难。
                      时间的流逝太慢了,等待是最大的折磨,秒针的转动令朴有天快要陷入疯狂。
                      最终,
                      手术的灯终於还是熄灭了,结果会怎样呢?朴有天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害怕得双脚也站不稳。
                      ”怎样了,医生?””医生!”
                      同伴们全部围了过去,有天在提问声中开始耳鸣。
                      ”已经过了危险期,但请问他的家人在吗,因为病人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需要办理入院手续。”
                      松一口气之余,大家面面相覤,又开始紧张起来,不竟他们都只是一班孩子。
                      然后朴有天突然像想到甚麼似的转了身,看向身后的人。
                      ”昌珉,昌珉的手机在你那裏吗?”静静地说著,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冷静。
                      ”甚麼?啊,在啊!”赶紧从衣袋裏拿出来,
                      朴有天接过了手机,木无表情翻查记录,像想通了甚麼似地,然后拨通了电话。
                      病房中一片寂静,看著躺在床上,面色灰白的昌珉,有天的脸上挂著虚幻的微笑。
                      ”昌珉你听不见,要是你听见的话,会怎样呢?”
                      ”昌珉,你知道吗?你听过吗?蝴蝶效应。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会在德克萨斯引起龙卷风,就如同要不是因为一块小小的碎片你不会躺在这裏的。”一件小小的事,却成了灾难的起点,如同我们的爱情。
                      ”昌珉,对不起。是我自私把你留在身边,”
                      ”昌珉,我扮作不知道你爱我,是因为,”是因为我怕揭穿了会更快失去你,爱情是靠不住的,而我不想离开你。
                      ”昌珉啊......"有天哽咽,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内疚,原来滋味是这样的。
                      要是没有那一吻,要是我们没有遇见,要是,要是,
                      我没有爱上你,
                      看著他的轮廓,有天像决定了甚麼似的闭上了眼,泪自眼角缓缓地滑下,再睁开,在手机输入了一段信息,那是有天经常玩的小把戏,在昌珉手机上或笔记本裏留下片言只语,
                      然后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14楼2010-06-29 18:09
                      回复
                        在门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喂,父亲,我在圣路加国际医院。”
                        远去的意识逐渐成形,零零碎碎的,昌珉艰辛地睁开眼睛,脸前的吊扇搅拌著光与影,缓慢地,雪白的天花,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然后像想到了甚麼似的,昌珉猛然地坐了起来,一阵剧痛随即传来。
                        ”痛!”
                        ”昌珉!快叫医生。”坐在床边满面憔悴的妇人忙不歇地叫唤。
                        昌珉看著看著,他当然知道她是谁,她是自己的母亲,那个一直只顾工作的母亲,已经整整一年多没见面了,自从自己片字不留地离开那个家。
                        离家,对了!
                        ”朴有天呢?有天在哪?”激动地翻身下了床,声音嘶哑,”朴有天在那?”
                        ”昌珉啊,你不要吓我,”
                        ”朴有天,在哪?他的伤严重吗?”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
                        ”谁?谁是朴有天?妈妈不知道你在说甚麼?受伤的只有你啊!你是被一群流岷打伤的,呜,你这一年去了哪裏,我们所有人都担心死了。”抱住儿子不断的抽泣著。
                        ”那,是谁通知你们的........”昌珉突然就冷静下来,
                        ”有个好心人用你的电话通知我们。”
                        ”谁啊?”垂下头,昌珉的内心冷了下来,他感到不安,有些绝对不希望发生的事,似乎发生了。
                        ”甚麼谁呢,昌珉你没甚麼事吗?”
                        ”我说是谁打给你们的...... ”
                        ”是,英姐,是个男孩子是吗?”呼唤著旁边的仆人,”还想好好答谢他,但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走了,不会的,走了,”昌珉摇著头,突然又像想起甚麼似的,”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在哪?”
                        ”在这裏少爷...... ”佣人慌张地把手机递上。
                        不断地翻查,口中不断呢喃著,神色疯狂,”都没有了,所有记录,所有照片,没有了!”
                        最后他停下了,在看到了行程表中的留言停下了。
                        昌珉,这次你用了多少时间找到的,很快吧......
                        好样的,
                        没想到一片碎片会引发出轩然大波,
                        我们不应该遇上,就正如两条平行线不应该交叠,
                        看到这段文字时,我俩不会再相遇了,
                        一切都回到原轨,才是一件好事,
                        你应该过回到你原本的生活,
                        最后,
                        告诉你,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你猜对了,
                        我爱你。
                        手中的手机掉落,
                        病房内只余下昌珉发狂地叫喊。
                        谁也不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道是某个年轻的病患突然情绪失控,
                        对於你来说天一样大的事情,原来在别人眼中如此渺小,
                        因为没有人会了解别人心中的想法,
                        例如爱情亦一样,你有多爱一个人,没有人会知道,
                        就连你所深爱的对方亦一样不会知道。
                        秋风吹起了他的棕色长身乾湿褛,他并未有为意,他的衣装整洁得没有一丝摺痕,面上的表情亦如同雕塑般一丝不苟,步伐矫健,急速而毫不凌乱。
                        极高的他有著完美的身形比例以及令人讶异的容貌。
                        ”professor ,professor !”身后的叫喊声令他稍稍停步,
                        ”嗯,”拿著上课用的教程,
                        ”那个,可以请你喝杯珈啡吗?”一名女学生询问,她的五官秀丽,气质清纯,满脸绯红显得格外可爱。
                        ”不好意思,我没空,还有其他课堂准备。”直接就回绝了,得体却又冷漠,”对不起,先走一步。”
                        直至那个身影走远了,其他女生马上围了过来。
                        ”竟然连Angela都失败了,”
                        ”就是吗,沈教授真的是无法触及的人呢。”被叫作Angela的女生这样说完后,就轻轻地叹息。
                        ”太完美了,有才华又年轻,他是学校史上最年轻的助理教授啊,最重要是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我知道他没有女朋友!”
                        ”很多人都说过了。”似乎是觉得对方说的毫无新意,女孩忍不住摆了摆手。
                        


                        15楼2010-06-29 18:09
                        回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完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7楼2010-06-29 18:1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