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沈佛时被唆使当枪,准备对公主进行一些校园霸凌。
无人敢去是指大家都畏惧她的身份,毕竟是公主。
地点:皇家书院演武场
时间:一个春风和暖的早晨
沈佛时
[自把剑眉一扬,青梅乌圆一双,澄滢续就金乌的光,是灼灼的年轻气,火燎一般烧开凝聚的氛围]若是无人敢去便我去!
[夺了金弓便射箭,势如破风直入那公主靴边寸余,箭尾翎羽还未止,朗声]你怕了?
赵绪秋
[箭翎在侧,悄然掩去笑纹,转首时容色煞白如雪,受惊望去,果然是她。声有怯意。]绪秋怕了。
[一派担惊受怕之色,独自曼步而来,身姿柔弱,恰如蒲柳,一汪秋水,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绪秋自知为众人所不喜,却不知,竟是惹人厌恶至此。
沈佛时
[将弓递予一旁的人,踱步近身,逆着光打量她,是沾了清露的花,欲折的脆弱。]
我不信。
[那是古井无波的眼,无畏缩亦无恐惧。躬身拾回那支金翎羽,寒刃相逼]他们说公主要在猎场夺魁首,如今怎么又说怕了。
赵绪秋
[心中低声冷笑,一脸惶然,分辩亦是软弱无力]我没有……你相信我……
[一时气急,卷袖露出藕臂,手臂瘦弱苍白,单薄如同白纸,目中盈泪,却又紧咬下唇,忍住泪意]绪秋无扛鼎之膂力,如何能够拉弓?又怎么敢放出如此狂言?只是他人见我母妃出身卑微,恣意欺辱罢了。
沈佛时
[再逼近时,被说动几分,弱姿琼质一脉水盈盈,并不见是能挽弓射箭之辈。压了眉尾的锋利,含蓄下去,用很轻的声音在二人之中说]那就是说,她们骗我?那便——
[回身掷了箭羽裂空,落地无声,亦无人敢语。拍手净了尘灰,背对她]我平生最厌谎言,谁欺(欺骗)我我便要欺(欺负)回去,不论富贵不论权势——[本就是一等的权势,嚣张了姿态,说予众人亦说予她。]
赵绪秋
[眼前似有光芒万丈,心忽地砰砰一跳,微微眨眼,掩去了眸中一瞬失神。]
[秀美蹙起,睫毛翕动,是薄翼般的脆弱,似乎怯弱地有些不敢看她。]绪秋没有背景,亦无靠山,之于父皇而言,更是被视若无物。如何能像你一般?只怕如此做了,反而招惹仇恨非议,生活更不好过。
[目光柔和,轻轻道]母亲说过,只要好好活着,就足够了。[目光复又黯淡]可是如今……她也已经歿去许久了。
沈佛时
[未经过风欺雪压,锦绣堆叠的命途,一脉娇蛮的劲。斥退了一众看热闹的公子贵女,回身俯视她,用本不该有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公主何谈无背景,若是无靠山,就应靠自己,你若是自己都轻视自己,那便是一点子意思也没有了。
[不经哀苦,不懂愁难。只把眉山一蹙,阴翳入眸来,是不明,亦不解。]既要好好活着,又何必如此憋屈?
[不擅解惑,振衣留话而去]十日后猎场有比,公主会来吧。
赵绪秋
[四面一片悄寂,阳光漏出花叶,静静映在面上,望了她背影许久,久到面上软弱的神色淡去,变成一片漠然。心中忽然闪过母亲病卧之时,所望见的那一张张丑恶面孔,突然冷笑一声,语气杀意凛冽]世人欺我,谤我,轻我,贱我,若不藏锋,若不忍辱,如何得以将之杀尽!
[远方背影已不再,低头轻轻叹了一声]是啊,是啊,你是不懂得的。
[振袖离去,低头缩颈的身形渐渐舒展,姿态挺拔,步伐有力。一路上飘落的桃花渐渐铺了满地,花树之下,那人正执白子,棋盘上黑白二子正相互交锋,难分胜负。睥睨棋盘,随手拾起黑子,压下心中思绪,笑问树下那人]下一步要灭的,便是沈家了罢?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