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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端。羽毛球队上午训练也不轻卝松,叶户和他搭档都被练得说不出话,若林更是碗都端不起来,只有佐田还到处乱窜。午休时那些学卝妹总算累到没精力聊天,佐田躺在铺上,戴着耳卝机晒着太阳翻着漫画,好不惬意。她在阳光下将睡未睡之时门轻轻响了一声,若林悄悄闪进屋,手腕小臂上都贴着肌贴,然后背对佐田轻手轻脚翻着药箱。她拿走两贴膏药,回到自己铺上后又从球包翻出剪球线的小剪刀,将其中一贴一下下剪为两半,分别贴在两边髌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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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你吗?”佐田悄悄爬到若林身后,把她吓得一激灵,本来要贴腰椎的膏药直接皱皱巴巴地拍到背上。佐田斜眼看着若林的手腕:“又去医务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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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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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肌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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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但是只上了一点。医生说不能依赖这东西,该治还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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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得有道理,听他们的吧。还半个月才比赛,现在用点药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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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也是这意思。”若林抖开被子后在里面蜷成一团,把被子绕颈一圈抓紧,只露个头出来。“我有个问了八百遍的问题需要更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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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天打啥东西你天天打啥东西。七号球最轻600克,羽毛球拍最重不到100克,手腕力量没有可比性。”佐田早就知道若林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教练/理佳你/男单的佐佐木同学/二单的大高桥/一双的小高桥为什么能一拍杀死”,这次不过是把主语换成三井罢了。“练吧,就像今天这样练背练腰,还有爆发力之类的。你要是真的能练出一板突击,小谦和教练都要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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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我要是进攻够强就不用总打四方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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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得练呢。总之先好好睡觉,睡醒再让教练给你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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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田裹卝着被子睡得暖和又舒服,若林睁着眼盯了半天天花板。点杀劈杀靠手腕爆发力,重杀靠肩背和腰卝腹,而自己擅长的劈吊除了腰部力量之外,最吃手指手腕的细腻配合。论技术手卝感,若林连专攻网前做球的双打选手都不怵;但说到爆发力她总得哑火一阵。初升高那阵她加速能力不差,大家都主打加速突击时她也没落下风。等到再成长几年,有人还能靠进攻把对手打懵打傻,若林显然不在这一批里。好在她跑动能力强,球路多变防守稳定,靠多拍相持也能把那些惦记着一记重杀终结比赛的对手遛得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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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纯拉吊,靠对手失误得分,也不是长远之计啊。”佐田睡相差,睡熟后胳膊腿全都跑到被子外面去。若林看着她精壮的小臂和肩背,用拇指和中指圈住自己的右臂捏了捏。虽然与左臂相比更结实些,但相比佐田,甚至叶户三井他们,这个肌肉量还是有点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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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羽毛球队惯例进行技术训练,间歇中若林还在一边绑着沙袋加练力量。教练组的意见也是她急需增肌,但长身卝体不是急得来的事,只能按照规律慢慢培养,现在能做的就是见缝插针多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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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吊更偏向于打乱对手节奏,本质还是引卝诱对手失误。你还需要多练出一项后场突击技术才行。”若林在墙角负重深蹲,教练看着她若有所思。“重杀是指望不上你打出威胁性了,动作相近的劈杀也一样。那就只剩下头顶点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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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项技术名词后若林眼睛亮了亮,鬼知道她在三井昨晚中卝国跳杀她中后场时就想以牙还牙了,奈何突击能力孱弱,不得不回归自己最熟悉的控卝制打法。佐田打过自己的三组练习,下了场还不怕死地喊:“教练练她!她杀球比我吊球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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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沙袋卸下来丢她脑袋上。”若林蹲得大卝腿直打颤,教练让她上场后她才得空喘息一会,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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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你控卝制力可以,能练出相应的爆发力也不是做不到。”隔壁场地叶户和搭档也下场休息,看到若林这副惨相也来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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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上有两组负重,一组是沙袋,一组还是沙袋。”若林上了场嘴还闲不住,“区别在于,一组可以用来丢理佳的头,另一组可以用来丢队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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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要打人练完再打,注意启动,腿抬高步子迈大!再多上一点,你能上到位!”教练训卝话同时手不停,来来回卝回将球发到球场四角。叶户想到前几天她就是这么调动三井的,现在她戴上负重后脚步比当时的三井还慢。而三井脚步慢是因为本身不熟悉羽毛球步法,同时对场地大小没概念,若林则是实在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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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你要是戴着负重跟三井打一局,结果会怎样?”打过三组四方球后若林腿抖得像筛糠,她瘫在场边时叶户坐到她身边问道。若林想了想,在教练看不到的地方对他比了个中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