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已有数月,杨排风不急着上班,在国内游山玩水,登名山过大川访古迹,待到大江南北、塞外草原、大漠黄沙全都玩过遍,杨延昭又提出要杨排风到公司任职,杨排风还不想那么快被绑缚,而且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间,今日便问出口:“我想知道刘皓南和我们家过去的事,当初你是怎么和他爸爸拆伙的?”杨延昭没想到排风会问起这些事,顿了顿,眼神稍黯,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你最近见过皓南吗?”“有一次他来学校做交流,我见过他,所以就想问问他的事。”杨排风说,她并不想把刘皓南诋毁杨家的话告诉爸爸。杨延昭低眉叹息:“我与他爸爸以前是有些不愉快的过往,他爸爸死后,我也曾想接济他们母子,但他们一概拒绝,苦苦支撑这风雨飘摇的北汉,我暗中介绍的业务,他们知道后也坚决推却。”“这么说,是我们家对他不住了?”杨排风小心翼翼地问道,忽然很害怕爸爸说是。杨延昭心中不忍,却坚定地说:“没有,我们当时的选择没错,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他见杨排风急欲问个明白,杨延昭想她知道这事也好,迟早这个女儿也要为家里分担,于是慢慢将往事道出:“我年轻时是和皓南的爸爸刘崇一起创业,他是大股东,我是次股东,一开始我们合作地很好,但后来刘崇贪功冒进,热衷于投资风险大的项目,而我一向稳健,于是经常和刘崇意见相左,合作出现裂痕,慢慢地也致使我损失不少。后来,我提出要撤资,但他却告诉我他投资了一项基建项目,急需资金周转,但我已不再相信他,决心要跟他分道扬镳。就这样,我另起炉灶,创立天波集团。而刘崇,借了巨额外债周转,那个项目最终烂尾。而他也因激动过度,突发心脏衰竭而死。”杨延昭心中悲痛,“当时皓南已经18岁,刚考上了大学,他既要远卦重洋读书,又要帮他母亲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北汉,受尽了苦楚,五年前,他母亲也因劳累过度去世了。”杨延昭说起往事,不尽唏嘘:“这事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对皓南,我充满歉疚,所幸皓南这孩子优秀能干,重振北汉集团,他父母泉下有知,也算安慰了。”杨排风不禁心里难受,原来他有这样的辛酸过往,心里微微疼痛。一会儿,杨延昭岔开话题,“好了,你已经知道了,你既还不愿进公司,那你就帮着点你嫂子准备下个月的婚礼,我们家第一次办喜事,届时会邀请所有大客户和合作伙伴观礼,你也学着点接人待物的本事。”杨排风经他一说,猛地想起刘皓南曾说过,会好好恭贺哥哥的婚礼,她微感不安,说道:“爸爸,哥哥婚礼能不邀请刘皓南吗?”杨延昭道:“说什么话,就算之前有什么误会,也祸不及下一代,皓南从小和你两兄妹一起长大,当然是我们的座上宾,宗保邀请了皓南和他的助理萧天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