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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阴雨,怎么冷不防遇到这个货了。】
【一抖腋下麻花消金的汗巾儿,擦着始作俑者的鼻头过去了。腕口也不轻不重地,锤到襄妃的肩头——嗨呀,砍了柳树一刀,害得桑出血了。】
真是稀罕,今天怎么会碰见贞妃?还煞有介事地当起人家三父八母了?
【桃眸又横瞪到襄妃眉间。】
襄妃也是灯下黑,你姐姐也好,我也罢,不比贞妃得宠些?上赶着找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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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贞妃嘴里那套妖里妖气的经典就来气,不就笑话我听不懂嘛。这厮本性清高,极好附庸风雅,生成了皮,长成了骨,刻在血肉里改不掉了,这些年厌着厌着,竟也习惯了。】
【到底是襄妃可恶,我与容妃交好,她妹妹却同贞妃一个吹笛,一个捏眼起来!这不是生生打我的脸吗?】
清雅、简约?襄妃怎么一言不合就骂人,我这衣服可是上好的苏绣...瑕瑜不分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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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剔抽秃刷,水浸了眉眼,牙还在咕嘟咕嘟洗刷人的小娘子,浑不似扬佳松引那性子,软乎香红,任人揉搓。】
本宫元年入庭,如今已荣膺靖宁贵妃,岂容你小小年纪,在此指指点点?!
【前些年,我位卑人轻,捏着鼻子捱欺负。如今儿子们也大了,尤是元宝,在前朝深得他皇阿玛宠信,荣及其母,自华清池回宫后,万岁也愈发看重我。那曾经冷得似半夜春水一般的日子,我再也不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