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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台:
【自归京后,饭局往来皆有不少,多数挑了相熟的前往,未免与同僚来往过密惹人疑窦。而东野邀约,自是要去,赴宴时正瞧见岐阳也在列其中。果然,这小子的邀约是刻意为之。往四处看了看,似乎并没有旁人,该是只有我们三了】
【算不清有多少时日未见,相见时畅谈甚欢,入座时更不时赞誉东野这小子,还记得我这个长辈。目光一睐他,如今也是在朝为官,亦是少不得岐阳的点拨。到底是老了,看子侄们成才也颇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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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台:
【东西一分府,两家论起来其实都有了堂号。但这几代人住在一处了,故而要分开论还是奇怪的。东野交到岐阳手上去调教,我也十分放心】
【再看东野乖觉,推让谦虚的礼节更是随了岐阳,刚准备笑话他几句。他倒是把话转来我这处,说起这黑龙江边境一带驻守多年,颇为自得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侃侃而谈】
最开始是不太习惯的,不过久了也还行,是有点想念南方的。说起来工部确实是辛苦,你们也不打算换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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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台:
【工部的话是又多且繁重,自己是一向对此不感冒。难为岐阳是个精细人物,还能游刃有余。一壁笑了笑,听着他们继续数落出工部的事非来】
【岐阳这番酸话,也就这文墨读多了的人才能说的出口。对视他畅然一笑,朝东野说着岐阳小气。转头便佯装解释,一脸坦荡的模样】哪敢呀,我可不敢跟你抢,你是文官我武官。
【话锋稍转,便吐露自己真实用意】我是想说,你还记不记得苏禄的贸易,我是打算想跟圣上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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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台:
【东野不明,可有岐阳在其中解释一二,他当日就是内务府总管,正也是从他手里过过。我由此提议,自然是为了事半功倍,可我细瞧着他与东野解释其意思时,面色倒是不善。未在意,接过岐阳的话,又解释了几句】
其实简单而言,就是把苏禄当成盛京采珠的第二种方案。
【再度觑着岐阳续来】
过度开采始终生长会很慢,所以就靠与海外贸易。苏禄刚好盛产,大家都有的便宜。只是因为近些年换了人,事儿耽误下来,盛京也陆续供着,所以就给忘在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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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台:
【不想话一出,岐阳不由分说婉然拒绝我的提议,直说推拒此事让人难堪,不愿协助。如此我便也能领会其意。不过,照着自己的性子不免多劝慰几句。实则心道是,有路不用便宜给旁人?提了也就提了,能生出什么事端】
【略带不善的回了他一句】那又怎么样,你觉得难说我又没让你说啊,这么想这不是利好几方的事。
【见岐阳仍是自有决断,此事今日是得不出结论,且已起了争执,不好再提。只是这么下来一场酒宴,终是各有心思不欢而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