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茫然地抬眸望着离得极近的文啟，少年人的脸满满的朝气，是元清那种阴沉之人所没有的，像骄阳，仿佛有一瞬足以驱散心中的丑恶鬼魅。回神后那朵花已经在他手中，发觉他回眸看着自己，尚有几分纯粹神态，顿觉慌乱。
生硬地折身，往前走了几步，肩头残留着薄薄的温度，脑中不知为何冒出了元清在别院偷欢时令人作呕的情景，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暗涌滚上心头，拽着人往腐坏中陷落，指尖摩挲过掌心的疤痕，那些溃烂后生出的新肉依旧丑陋，回首望着文啟：
“那你下回来，能不能带一包信远斋的杏脯？我很喜欢，却也很久没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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