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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庸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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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04-05 15:39回复
    霍冲
    我跟李曾鹤说这个园子从前有个雅号叫无意园,当年园子的主人是个从江东来的丝绸商,园子陆续建了两年,后来丝绸商破产,未及竣工,主人就逃回老家。被我接手后,长久地我只称呼它为"城外那园子",是在平有纪不厌其烦的催促下,才有了"苍堑庸邸"这个题字。我说我记不住这个深奥的名字,我觉得叫庸邸就很好,李曾鹤不置可否,他只是笑笑,用一种悠闲的语气说:以一个外行来说,这个园子还算精致。
    于是我们走过一条长廊,再连着一条长廊,走过一个天井,再套着一个天井,还有一片银钩状的池塘,池塘边堆着罗浮山石,四周白绿相间,风一吹,未来世界的桂花与翠竹在摇曳,臆想中的月光与流云在摇曳,它们在一起,又好像是我与李曾鹤的野心在摇曳。夜梦频频,我其实从未料到,有一天我会与晋王在庸邸散步,我们俩像许久的朋友,因为曲径通幽的颠簸,两人的肩膀偶尔撞在一起。李曾鹤看起来并没有羞辱之感,他坚持用肩膀发问,使我惊异于他的睿智,绝非幽州的偶然。他的智慧再次被证明,足以缓解我沉重的心情,而后我熟稔地配合,从盾形的第三道门出去,丛竹蔽天,透过摇曳的竹影的掩映下,来到庸邸最神秘的里面。
    "金雀坊其实是一个装不满黄金的腌菜缸,臣想长安除了盐酒铜,没有比赌行更赚钱的了,织造也不行。"
    "黄金三千两,"
    "殿下在幽州的美名,也要用钱来慰藉幽州的辛苦。"
    地库入口一片圆拱形的阴影,李曾鹤就那样静静站着,降下一绺绛紫色的烟霭。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04-0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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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22: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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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别于金雀坊的雕栏砌柱,庸邸的廊风都裹挟刚刚停下的风篁细雨气。我望过风摇的湿桂,又侧首望同我并行的霍冲。并行数十步,我不慎将左肩磕在他肩侧三回,这绝非偶然。是故我侧首望进这位金雀坊话事人的眼睛,带着揣度的笑意,也看他向我投诸什么样的目光。】
      【但是目探与审视并未许久,好似只是在笑问他:庸邸和金雀坊太过迥异,哪件霍将军最中意的一件?问句未出口,只是行过回廊、越过重门,我共他行入曳竹深处,连天的径干、翠夜将天日遮蔽,金乌照不及处,我立于霍府深处的又一处洞天前,听他叙说】
      【而后笑问】
      是这样吗?彼时圣驾南巡,徐后金身难铸,皇长嫂还用我说她分文没有,骗我的?
      【两扇拱门尽向我开敞,先他一步越槛行入,如他所愿地叫他】兄长。幽州何谈辛苦?平仲彦、陈矢随我跋涉,探秽查污是平朝士之功,用兵围寇是陈在弦之策,何必重金付与我?
      【霍冲又同我并立,一句阿兄而后,好似我同他确是一对无间的郎舅,此刻席风吹不渡深室,烛影沈静如卷画,我不介意霍冲这样觉得;至于行出此处,曝于日晖、衢市中应如何,定论并不在此刻】你这位XX将军做得如何?行来一路,我听闻三声叹息,是我听错了?


      IP属地:黑龙江8楼2023-04-13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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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3-04-2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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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我笑着去望霍冲,好似并不为去求索真伪、只为含笑着向兄长投去寻常的笑意。但我不仅熟悉他、更熟悉那位魏王府的嫡妃,金雀坊的老板。世人总有太多欺骗、诳语、隐藏、趋利避害,但我向来固执地爱听真话,所以当霍冲后话说尽了,我仍持着同方才一样温吞的、仿佛并不计较的笑意去告诫霍冲】
          兄长,我实则不喜欢听假话。但诚如你所说,霍府的女流除却长嫂、也还有阿绂,我们同你毕竟血肉连襟,如果眼下你骗我也无妨;但如果下一个我仍被欺骗,那我就很难去付诸信任。
          【一只长烛就在我面前烧尽,我信手捏起那只金制的烛台。其上还雕琢着不知名的鸟兽、草木,很是精良。】
          四品的金吾卫将军委实不称兄长,你身负将才,来日总有更合适的位置,所以今日何谈遗憾?
          【昔日有人问我,富贵、权位是否当真值得追捧?彼时我未曾作答,只是随手尚那人几锭金银,后来他就凭我驱驰。而今幽深的秘密在前,将军支撑的投诚在前,成箱的黄金在前,就连素以冰魄与不阿的陈在弦都弗能不探手,我又怎能抗拒滚滚而来的富贵?】
          【所以我收下,也应允】
          实不必谈,毕竟来日未必很久。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23-05-1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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