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か 名前を呼んで 仆の
01
那是只个似真似幻的梦境。王耀确定。
海浪的声音，还有在自己身边稚嫩的童音，那是谁...
他在沙地上，用纤长的指尖一笔一划地滑过柔软的细沙。一、二、天、大、日、月...
似乎还有什么，是什么呢？还有哪个字是他想要写的？
[人]
在自己身旁的小孩拉扯着他说。
……
“你为什么知道？”那或许不是梦境中的王耀，这是一半幻想一半真实的记忆。“那是属于我的文字。”
“因为是你教我的，不，是你【交】给我的。”那稚嫩的童言的主人抬起脸。
那只是一张面具。一只狐狸的脸，画着不知含义的油彩。
小孩子也许最喜欢的，是隐藏自己真实面目，装作神秘么？
我教给你了什么？他开口，是自己很久没有听到的，自己年轻时候的声音。
“[人]是互相支撑的两个人在一起。”那个孩子说着，一边在王耀的手指旁边写下了那个[人]字。
突然明白了，那孩子是谁。
“怎么了？哥哥？”感觉到对方的手碰到自己的面具，小孩微微地向后靠了一下。
隔着狐狸面具，王耀却分明感觉到他直视的目光。
他站起身来俯视着那孩子的脸，不是他觉得他可以忍受任何人的隐瞒，而是此刻的他并不在意这孩子的隐瞒。
他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王耀没有兴趣。
因为对方什么也不懂，不懂王耀，他想要的东西，从一个孩子身上无法得到，所以他不需要。
“你是【岛】。没必要戴着面具，我知道你是谁。”王耀淡淡地说
他知道那孩子是谁——随便他是谁。
“岛？”那孩子说。
“啊，穿越海洋的鸟会停靠休息的地方”王耀转身准备离开。
海风渐渐大了，也许会有风暴。
沉默地小孩摘下面具，拉住他的袖子。
王耀向下看去，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却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岛】，而是【菊】。
醒了。
是的，如此毫无意义的梦境，为何会惊醒呢。
不是因为感到害怕，也不是因为感到震惊，而是因为感到刻骨的空洞。
在自己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空了。
究竟是因为念得太多太久任何感觉都没有除了乏味，还是因为它承载了太多感情而变成了无法分辨出的感觉。
王耀愿意自己是乏味得醒来。
本田你的确很乏味。
他无言地掀起杯子看手机。
[2：06]
未接电话11个。
然后索性去冰箱拿出牛奶来喝。
02
如果他不是王耀，那他又是谁呢？
推门走进会议室，一如既往，稍微有些迟。
本田没有来，他便坐在了亚瑟的旁边。
“真罕见，他也会迟到么。”喃喃自语。
亚瑟没有回应他，没有人回应他。
弗朗西斯一直在打电话。
王耀耐心等着会议开始。
然后听到了弗朗西斯那令人厌恶的语气“看来王耀会感受到哥哥当初被会议‘抛弃’的滋味~”
电话那边的是谁？
菊么？
这令他感觉很不舒服。
还有那是什么意思，身为王耀的自己不是在这里么？
“阿尔弗雷德”他尝试叫了一下站在会议中心的金发少年。
少年微微地转头看向这边。
然后开口。
“亚瑟你不要一直瞪我。”
...............
没有任何慌乱，甚至不觉得奇怪，似乎自己真的不是王耀。没有坐在这里。
会议向以往那样进行。
他沉默地听着，过去就不曾专心。
思绪一直飘忽。
在千年之前，他追求的不是这些，不曾想过那些。
那么过去的他追求的是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记忆变得支离破碎，他发现他很难想起一些事情，就像在那虚无的梦境里，他忘记了菊的名字，还有....
思考些什么现在的么？自己为什么不在这里，还是说自己不是王耀，无论哪一种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是么？
除了王耀，我还可以是谁？
很简单啊，我可以，随便是谁都可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大家以后也要支持Hero啊。”金发的少年很有活力的做了令人烦躁的结束语。


蠢材。
王耀淡淡地想。像小孩子一样。
但是自己或许比他更蠢也说不定，说不定自己是苍老到了无法做出更多评价的地步。
“亚瑟，我们去吃汉堡好不好啊？”自称hero的少年开始扮可爱。
又或许那是他真实的表情。
因为他的确还是那样的年龄。
“去去去，谁要跟你去啊。”
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王耀觉得听他们的对话很累。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不曾和菊有过这样的对话。
是的，他们之间其实也不曾很亲密，也谈不上淡漠。
他们除了长久的时间，似乎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个更累的问题。
因为他没有什么力气去思考，现在的他连自己不是王耀都可以坦然的接受。
他拿出手机。
习惯性按键。
或许对方能告诉他，自己是谁。虽然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所谓。
他还会写[人]字，他今早还会用筷子，他拥有王耀的记忆和习惯，那么他不是王耀也无所谓。
[您好，请问您是....]
[不看号码的么...]
[哥哥....]
嗯？
哥哥？
为什么会这么叫。
就像昨晚那彷徨虚无的梦境，忽远忽近真假掺半的梦境。
他没能搭话。
对方也陷入沉默。
过了多久呢？1秒？2秒?还是半分钟？
[对不起，失礼了。]慌乱的声音，然后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哈
哈哈
忍不住想笑。
这算什么。
哥哥，然后是失礼了，然后马上挂断电话？
这个世界都是神经质一样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王耀，那我可以是谁？
03
刚才响起的电话。
没有号码。
也没有声音。
这或许只是像弗朗西斯那样的人故意开的玩笑。等他上套。
接到陌生的电话，然后把现在思考最多的人叫出口。
无法否认，是因为期待，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哥哥...]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是啊，唯独那个人不可能。
[对不起，失礼了。]
电路里寂静的让人窒息，沮丧连带着扩散开来的失落纠缠在一起。
但是，请不要停止这样的恶作剧。
因为，我还在等。
本田你回去吧。
弗朗西斯说了第三次。
少年心不在焉地第三次答应他，笔直的发梢贴在侧面的面颊上，当他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就会垂下来。天然的屏障，弗朗西斯难以去了解那黑色瞳眸中的秘密。
任何人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好奇心。
这个时候本田在想什么。
玩世不恭的大叔，挑起对方耳后的一缕发梢，和王耀不同，微微的茶色。
“喂喂，不要无视哥哥啊。”
“嗯，好。”
应该是没有在听吧，弗朗西斯耸了耸肩。
“【哥哥】是谁？是王耀么？”毫不客气地开口，这个名字应该足够尖锐吧。
果然那黑色的瞳眸转了过来，弗朗西斯成功地品味着其中的惊诧。
“你刚才说什么？”微微颤抖的声音。
尚未顾及那被拉扯地有点疼痛的发丝，抬起头看向说话者的脸。
关于王耀的什么。
花哨的胡子大叔愣了一下。
“【哥哥】啊，哥哥指的是王耀么？”总不可能指的是我。
混乱的思绪一点点整理齐，这只是问句而已。没有任何情报，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哥哥是谁。
和你没关系。
你无需在意，因为被这么称呼的人似乎都没怎么在意。
那个人也许，仅仅知道，我口中的哥哥指的是自己而已。
因为对于他，那样就足够了。
是什么时候起，他改变了称呼，王耀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此刻什么都不想说。
他低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抬高左手把那缕不知道在弗朗西斯手里摩挲了多久以至于温热的发丝抽了出来。
“是我随口说的，请您不要介意。”
我就说啊，不要突然对着手机自言自语啊。弗朗西斯心里想着，悻悻地放下手。
“谢谢你来看我们，弗朗西斯先生。下次见。”
似乎是很客气的逐客令。
只是完全用错了。
【我们】？
本田你病了吧？弗朗西斯哭笑不得。


..........一大早在黑吧看到阿雨于是SF~

极东兄弟的羁绊…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