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跪我,大抵是以退为进,逼我就范,再不追究此事。我压着嘴角一躬腰,架着他肘腋一把将人捞起,按住他肩头,稳稳当当将人钉在交椅里】老大人又跪又伏的,这是折煞本王呢。
【他坐我立,本就不君不臣,可我不容他置喙更不容他起身,只将他罩在我身形投下的大半阴影当中】你就不纳罕我是怎么知道的?
【后脚跟一抬,当即退开两步,坐回椅中。这会儿我脚趾头还疼呢,若非这一砸,砸出个惊天辛秘来,来日还不知如何样呢,便是无妨性命,也遭不住小灾小难一箩筐,更何况我家中还有个三好两歹的乌勒登,只这几年瞧下来,小子似是并没什么妨害,倒好像灾祸只紧着我一人追了,脸色不多大好看,开口问他】我也不要你的命,你是天子文臣,留着命效力朝廷吧。今儿我就要你一句实话,你女儿已后是好是歹,全在你这一句了。
【掀了掀眼皮,撇了一眼他涕泪交垂的脸多有嫌弃,指了指,叫他自个儿拾掇干净,又道】只要她不动了与我恩爱情深的心思,是否就此无碍?【抢着他应话前补了一句】老大人,想好了再张口,再有诓我一次,别说不许出院子这样轻巧的话了,满北京城都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