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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山海,静而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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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04-25 09:34回复
    【宪哥儿被抱走的消息一路自廊下小径蔓延至阁内,抬起的笔锋猛然顿了一下,一篇娟秀周正的蝇头小楷可算是废了。原本略微有些紧蹙的眉心眼下更是紧了几分,看着眼前面白若纸的哈哈珠子,不由再问】你说什么?
    【自他断断续续毫无章法的答话中,我辨明是他的哥哥跟着宪哥儿一同被送去了隔壁裕王邸。宪哥儿的虎头帽、虎头鞋,一并衣衫器具皆带走了大半。闻言先愣了片刻,便撑着椅子跳下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也不管众人在后头追撵着。】
    【一路小跑到了额娘院里,老师傅教授的,甚么端正有礼,行必廉方如今都忘在了脑后。只将身子扑在了额娘怀中,跑的红扑扑的脸仰起来】额娘,额娘,他们说宪哥儿被送去了裕王叔家!?
    【尚且未得到准信儿,却已经是把心中惧怕混着哭腔道出】不成啊,不成啊,老嬷嬷说王叔府里的孩子都活不长的,您,您去让阿玛把宪哥儿接回来吧!


    IP属地:福建2楼2023-05-08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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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想着这一夜自己应是如何辗转反侧而过,许是伴着伶仃豆灯泪啜沾枕许是抱膝独泣,然而以上种种不过是自己的故作哀怨里所拟想之景——实则一派被红翻浪,雨意云情,纠纠缠缠的好不黏腻,亦在叠叠莺啼娇唤下暂将恼事抛诸脑后,海棠梭急,不知今夕何夕)
      (向来一宿要分成三截,前半段儿自是一来一往一冲一撞,扇扇打打几遭,待鸣金收兵后吹了烛捻子便待四更天至,躺不得多久便得起了,这空档儿兴要逢晨再伺候那物一回,直等王爷前脚走了,后脚方歪回榻上再坠兰梦——今儿却是不可,只春艳未关门的功夫劲儿,便听小子哒哒步儿似奔似跑,甫将小脑袋瓜儿扎进怀里,方是诧道)
      正哥儿?怎这般早就跑来了,妈妈还未穿好衣裳——
      (身上是胡乱自榻上捉来的粉桃衫子,昨个夜里连剥带脱的撕了个硕大口子,忙掩掩裹裹却不忘将小儿搂在怀里,亦是在这会被抑着的心绪被他切切言语唤了起来,只银牙紧咬别回头去看向别处,一下下摩挲着他的额头,一顺顺到辫稍儿,莫名的竟生出了些卖子求荣的愧疚劲)
      莫要乱说,这话若是被阿玛听见了免不得又要多叨几句,宪哥儿只是暂时去那住着,替你王叔那三个没福气的孩子尽尽孝,让他和郑福晋心里头乐呵乐呵——
      (一番凛然大义的言辞简直不像出于自己口中,可这便就是与大儿的相处之道,每次瞧见他都近乎带了些讨好的意味,不愿他窥见任何自己所带的市井污糟。然而话至此,心头确酸的肿胀,无言良久,忽颤颤开口)
      哥儿你说,如果,我说是如果,宪哥儿他不回来了,叫旁人做娘了,那可怎么办?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05-0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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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楼2023-05-09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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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内是带着兰香,并未有过经验的,略显诡异的气息,却被因为宪哥儿被抱走而叫我大剌剌的直接忽略。只是投身在那温软的母亲的怀抱时,我的伤心更盛了些,也不顾臂膀中的额娘是甚么样,滞紧紧的抱着她,作为我仅剩的依托。甚至也因并未大开的窗牖,遮挡了满室的光亮而看不真清到底母亲在为难些什么,只闭着眼强忍着心中伤痛,酸胀的眼珠揉了又揉】
          【颓丧着头,心中升腾起一种筋脉血肉被强行剥离的痛苦,苦丧着一张脸抬起头来】阿玛,阿玛知道的?【稚子心伤,好像找到了根源那般,陡然睁大了眼】阿玛知道王叔家没了孩子,就把宪哥儿送了去?
          【短粗的小手撑在母亲的膝上,奋力撑起半身】所有,咱们家是没银钱了吗?犯得着卖儿卖女嘛?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也是院子里老嬷嬷常与我讲的,但凡遇见了灾年,那些个农户没了生计,就会卖了儿女。可我们这样的皇亲贵胄泼天富贵的人家,如何有这样的事儿,只是我心中的怨恨恐慌极大了,依然有了些口不择言。想着宪哥儿送了裕王府去,便是要给王叔和福晋取乐的,再联想那接连没了的三个孩子,更是害怕,瞪圆了眼,毛愣愣的瞅着她】娘,你说裕王府是不是藏了甚么魔鬼,专挑白嫩的小孩子下手...
          【愈说愈俱,不禁在她怀里打了个冷颤】宪哥儿虽说皮了些,也埋汰了些,可总归也是白嫩的小孩子呀...
          【真情实感之下,这眼泪珠子扑簌簌的掉了下来,也忘了去擦,只是撇着嘴极委屈的再道】为啥说宪哥儿不回来了,是魔鬼要抓宪哥儿去做儿子了吗?!


          IP属地:福建5楼2023-05-09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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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儿的伤怀涕零大多是自心口窝儿起上至每根头发丝儿,下至薄薄指甲片儿,不做谎不掺假,况且正哥向来最是至诚至纯,与一转眼珠子便是一串心眼儿的阿穆瑚琅更是南辕北辙的两头。低头瞧着那团白生生的小脸泪痕交纵,水润嘴儿彤彤红似是两片海棠脯,观的自己亦是难言酸楚,一时间有内疚有惭愧更添三两点恼恨)
            (内疚的是虽在所有人面前故作一番别离母儿之态,实则在此事间牟获最多的也是自己,擎受着旺格之子携来的荣耀而沾沾自喜;惭愧的是为其二人生身母亲,却不如三岁稚儿念顾骨肉之情,反倒将其中掺进了谋算,污了舐犊之情几字;至于恼恨,自然是先怨玉有福再恨玉阿大,瞧旁人的爷兄是何等气派,再看我这对吃字货的至亲,除却丢人现眼又能干得成何事?自家闺女勉勉强强养了个十三不到便予人做妾,无非是卖女求荣,活脱的下三滥活色)
            怎么还掉上金豆子了,妈妈的宝儿,别哭,你这一哭妈妈心里头便更难受——宪哥儿已是去了那头,咱娘俩拦不住,只求着那头你王叔和郑福晋是个好心眼的,能真真善待他,我便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虽是同胞而生,却从未在他面前似待宪哥那般无所顾忌,甚至总是尽力维系着一个温娴母亲的模样,尽管小小年岁的他已可咏那些个我听不懂的之乎者也,甚至写得我瞧不懂的端方大字,可到底心中酿着一口气,不肯在儿面前露怯。这会只将他托腋抱了起来,满屋转着又逗又哄,适而眼风递得春艳,让其等赶紧将一早儿孟浪靡污的被褥换做新的。目珠轻转间,雪靥贴着我儿软颊,微微摇首轻蹭着他那软乎腮畔,亦有细细密密的啄点轻吻落在小儿额上面上)
            在妈妈这边哭好了后,这事儿便算翻篇了,别在阿玛面前这般,惹他不高兴,知道了么?若是宪哥儿一直留在那头,妈妈便只有你了——
            (软褥锦衾铺得,携拥抽抽嗒嗒的小小身躯重卧榻间,眼瞧着孩子哭的面红耳赤啜泣难止,一摸脑门儿甚至带了些热,只犯了急,想来便似平日里让阿穆瑚琅得会消停一样,直将方才随意缅的衣襟敞了,小衣未着,徒露两团鼓囊囊的沉甸酥雪,任之手儿又抚又摸,俯身又将他圆溜溜的脑瓜儿往自己怀中揽了揽,极是柔声细语的边拍了拍他边道)
            妈妈的好宝儿,闭眼睡一会,妈妈搂着你,乖,我们不哭。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3-05-11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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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龄孩提,哪里懂甚么七拐八拐的奇怪道理。只是想着宪哥儿那般小,便要往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形单影只,受苦受难,虽说自落生我二人便抱在不同处抚育,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离别之苦,是以,实在忍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
              【雷鸣电闪不断间,闻得“拦不住”“好心眼”“善待”“奢求”等字眼儿,好似坐实了,日后宪哥儿就是隔壁裕邸的孩子,不在能与我一同上课学字,也不能再作兄长叱令他不准挑食、不许耍脾气,更不能在年节里与我一同给阿玛福晋磕头要红封...】
              【他或许不会有旁的哥哥,可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兴许日后会有旁的弟弟,便不再将我当做最好的兄弟了。越想愈难受,只得将整个儿小脑袋瓜往母亲的怀里钻。年幼的孩子,受了了不得的委屈,母亲的臂弯,则是最能安抚焦躁哭闹的利器,当我将哭红的脸蛋儿紧贴在馨香四溢的酥软之中,双手扒着紧不松手之时,我仿若了然了宪哥儿每日歪缠母亲的原因。】
              【在母亲的安抚中抽抽搭搭的抬起了头,金豆子挂了个满脸】阿玛会因为这个不高兴吗!?【有些困惑】没了亲儿子还不值得不高兴的事儿吗!?【童言童语,阿玛勿怪吧】还是说,裕王叔叔是他亲弟弟,我们却是外人。
              【赌着气噘着嘴委屈着,想着阿玛与裕王叔那兄弟怡怡的模样,猛地自娘怀里直起身来,双手愤愤不平的挥舞着】可宪哥儿也是我的亲弟弟,他怎么舍得呢!?
              【可却又瞬时泄了气,这府里终究是阿玛做主。而我,是连午膳吃什么都无法决定的,更何况... 扬起头,双手扒着母亲雪白的脸】妈妈,你会不高兴吗?把宪哥儿送去了裕王叔叔哪里,他就有旁的额娘。
              【我知道,她待宪哥儿更是亲近,是以,小鬼难得有了些越界的心思,以满足因不舍而生就的心愿】不如,我去隔壁府上,把宪哥儿偷回来吧。


              IP属地:福建7楼2023-05-11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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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卷幔帘银钩未挂,直将我和小儿共困在这温软一处,侧悬兰佩旁逸氲烟,他抽抽噎噎的话萦在耳边,满满皆是孩子言和赤诚语,越是这般越戳的自己那颗藏转千百伎俩的心窝子,难得的缄默无言,只俯身轻捉他的小手,一根根凑在唇畔啄着吻着,仿似回到了他哥俩儿刚呱呱坠地那会——无措如我,于十三年岁猝不及防成了母亲,不知何为柔慈,却亦母性使然悄悄的在无人之时将他们抱起,吃吃小手咬咬小脸蛋儿,喜爱的恨不能将他俩吞下肚去重回腹中,每每惹得孩子嚎啕大哭引了婆子来时便立刻心虚放下,将身一翻假做入寐不知)
                又说赌气话,宪哥儿又不是小蝈蝈小蛐蛐,怎说偷就偷了?别到时候瞧着你招人疼,也一并留下了,到时候你让妈妈可怎么活?
                (在费扬阿前从不像在阿穆瑚琅面前那般红口白牙的连哭带闹,因着小儿常年人小鬼大,满嘴跑舌头,想来传了话出去多半也无人当真,可眼前的哥儿不一样,向来是丁丁卯卯辨的清明,若是让他说了些话予王爷听,怕不是要扣了顶不顾大局的黑锅在头上,我自是一切小心翼翼,不敢出了半点岔子)
                哥儿,妈妈当然难受,你和弟弟都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是我十月怀胎遭了莫大的罪生下的,这会儿说抱走便抱走,哭不敢哭,说不敢说,多言语一句就是不懂事不知礼,你说妈妈得是什么心情?可你莫要因这事怨怼阿玛——
                (玉璧轻撑螓首,慵而半倚在软垫上,将臂弯中轻轻圈着的小儿往里搂了搂,信手将挂在颈上未系腹绳的鸳鸯兜儿褪了,酥手拢过颤颤白团,倾身将绯红樱珠儿凑到小儿嘴边,任他吮哺——府中自有奶水盈充的乳娘,本就无需亲育,这丰沛的一双硕甸雪球儿除却贯常哄着阿穆瑚琅甜甜嘴,大都讨了床笫间欢欣,因这常抚常哺,纵是而今龄儿满三,亦日日有乳胀得)
                (温软掌心一下下顺着他的背脊,垂眸之余透过幔帘一隙望着屋外熹光,想来一些言不由衷总归要借他的小嘴儿递于王爷,免得果真让旁人觉得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退步和恩惠)
                阿玛也是难,一个胡同住着又是亲弟兄,人家都张口了,他能说个不字?能摆个脸子?只盼着老天垂怜,让郑福晋的肚子里能坐的住孩子,待那头弟弟一落地儿,咱娘仨便能团圆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3-05-12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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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口中送进了香甜的软团,投身在母亲温暖馨香的臂弯中,眯缝着眼凝在被煦日辰光打透的幔帐,险险有些困倦,头脑也有了些不清楚。浑浑噩噩间,我徒生出一种,不如就如此这般吧。宪哥儿在裕王府,我留在这,让我独享母亲的疼爱,她能将往日里待宪哥儿的亲昵无间尽数投射在我身上,又或许,能比往日里更好几分。】
                  【可这令人不齿的念头太过美好,与眼下这静谧的时光交替缠绕勾引着我,在我险些沉迷其中之时,无意间瞥见矮凳上的竹编小篮,里头所呈是母亲为我而人绣的肚兜。宪哥儿顽皮,要替他绣个麒麟,保佑他无灾无难,洪福齐天的图式。那一处蝙蝠仍旧差半边未绣,而麒麟却已经穿在宪哥儿身上庇护他了。】
                  【兀得睁大了眼,在母亲怀中有些恍惚,却仍旧挣扎着逃脱了过于温暖的怀抱。抿了眼帘,是为那离谱想法的愧疚】嗯,正哥儿不怪阿玛。【又将小短胳膊环在母亲的纤长鹅颈上】正哥儿陪着娘呢,娘您别伤心。
                  【宪哥儿被抱走的缘由我是不晓得的,老嬷嬷说什么,叫身体康健的孩子去裕王府兴许能招来几个哥儿来。可我实在是不懂这其中的道理,难不成叫宪哥儿从郑福晋的脚底板钻进去,幻成几个哥儿来吗?如今听了母亲也是说甚么郑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不由天真发问】娘,郑福晋的肚子与宪哥儿什么关系?她们,她们是拿宪哥儿作法了吗?
                  【圆溜溜的眼珠睐在她雪白的脸上】前儿胡同口有一个老道士,说是从崂山下来的,能驱鬼辟邪,是不是,裕王叔和郑福晋也找了个道士,用宪哥儿作法,让他们有了弟弟?
                  【却也感觉说不通,又自我否定】不对,拿宪哥儿作法那不就是宪哥儿的儿子了?他们当用裕王叔叔作法才是啊。


                  IP属地:福建9楼2023-05-12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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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小儿的吸吮不似阿穆瑚琅这混小子只顾玩闹的磨咬,亦不像他们父亲那擎在欲壑上的挑狎恣弄,实是黏缠母亲的小小骄子终有机会卸下了小大人般的不苟与板正,会哭会闹会心伤亦会眷恋母亲的怀抱——由此,愈发觉得亏欠了他,只念着王爷亲自教养四字的名头,却未顾得自己不在身边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这娇孱的小儿是如何耐得受得)
                    来,妈妈今个给你讲古听听,可听是听得,万不许和阿玛讲,免得他又要说我净给孩子讲些山精灵怪的事。你还真别以为妈妈不识文知经,我也是知那句“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这话是孔二扁头说的吧?
                    (向来学模学样的极快,聆人说一句便记在心中,只终归能习了皮毛,撑得卖弄三两巡便就要原形毕露。一壁揽着蜷在自己怀中的幼弱身躯,一壁雪掌轻捧一只盈软任其掌儿抚捉,嘴儿吸嘬,这会儿遇他突然支棱起身子,葡珠儿脱口之时亦遭一记狠吮,发出清脆的一声“啵”。贯日里王爷便常施这法子搓磨人,不成想这小的亦是无师自通,身子向来敏的紧,一遭下来不由柳叶轻折,粉面微皱,嗓儿里酿的娇音不敢出口,百转千折间递至朱唇畔,只化成了不由自主的啊呀一声轻唤,垂眼瞧那双水淋淋的樱桃粒儿凛在两团酥脂前,倒未急着掩襟,只以红艳指尖笑点了点他额头)
                    果然是父一辈子一辈,和你阿玛一个样——唔,妈妈只是说你后脑勺儿圆滚滚的,和阿玛很像。好了,听妈妈讲,老人常说称骨论命,这从娘胎里带出的生辰八字便将一身骨重彰的明明白白,若是遇见那命轻的,大都养不活满周,瞧见裕王爷家那三个了么?都是一两二两的薄格,八字太弱,哪怕天天用人参王八汤吊着也是不成的。
                    (颈上环得软软臂膀,自然借力起身,且盘腿坐在榻上拥搂着我那小猴儿,乌珠轻转,似是推揣他要问什么似的,笑以鼻尖儿蹭了蹭他的鼻头,说着说着便有些藏不住,又将拈酸吃味儿那劲显出来了)
                    你和宪哥儿的八字便就好的不得了,骨重福厚,哎?有什么不信的,这些可都是妈妈花了大价钱找老道算过的,不是随口胡说的,至于你阿玛和裕王叔,他们应是不信我说的这套,总归不是我的孩子,犯得着讨那闲去么?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3-05-13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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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光已然高升,照在高丽纸糊的窗子上,影影绰绰将外头的树木花影儿投在上头。母亲这一处,是区别于整个儿智王府邸的富贵异常,儿时并不懂,却总觉得这一处满满当当的家伙事儿,花团锦簇、四季芬芳,我是羡慕过宪哥儿能留在母亲身边的。】
                      【如今,曾经羡慕的母亲的臂弯独属我一人,我却在欣喜之外,多了意思愧疚。撑着小身板儿,回视着母亲慈爱的目光。她说我像阿玛,这大抵是很好的夸赞吧。于我的人生之中,如阿玛那般的人儿,不就是我期许要做,前行仰望的存在吗。十分高兴的扯开了笑脸儿,将两条小胳膊挎在了母亲纤细白嫩的脖颈上】母亲日后要多给我讲讲这些。
                      【怕她听不明切,又与她详细剖析】就是,老道士称骨这样的奇妙故事。【孩子雪白的脸上是因为新鲜见闻而熠熠生辉的光彩,贴靠在母亲的肩头】我跟宪哥儿的八字好,也是因为母亲是深仁厚泽之人,才能予了我们哥俩儿这样的好命数。
                      【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父母之恩泽,则是终身须感念】日后,正哥儿出息了,定要好好孝敬母亲,给母亲买好多好多好东西,把整个王府、不,整条胡同都堆满。
                      【想到未来看着宝贝东西笑的合不拢嘴母亲,突然又垮了脸】可是,母亲您既然给我们算过,那.....可是也算出了,宪哥儿会被抱走,正哥儿没了弟弟呢?
                      【对那算无遗策的老师傅极为崇拜,只觉他是天师下凡,专门解救我这个凡夫俗孩儿的苦恼】老先生现在是在何处?我们叫他来再算算吧,算算宪哥儿能不能回得来,算算裕王叔下个孩子能不能活的下。


                      IP属地:福建11楼2023-05-17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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