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远离虚妄 就有多懒得思考
外头的食物吃多了总是不舒服 我又开始重新自己做饭 每天中午一片面包 一个鸡腿 半碗蔬菜 很好糊弄 下班路上的面包店里就有各式各样的切片面包 鸡腿和蔬菜放白水里一通煮 第一天忘记放盐 我居然也吃的津津有味
每天都很困 除了睡觉前的那几十分钟 我用晦涩难懂的文字试图让自己进入睡眠 居然是激起了一定要读懂这段的好胜心
我很爱回忆过去 一年前的今天 也热的要死 房间空调老早坏掉 我用两个风扇对着吹 第二天起床也还是满身的汗 然后我认识了新朋友 在她家昼夜颠倒的过了人生中最后一个暑假——其实我早就没有暑假了 我任性的拉长了进入社会的时间 那个时候我总是不停的想 不停的写 音乐和文字都无法让我顺利进入睡眠 常常感到枕边一片润湿 才意识到我又莫名掉下眼泪来
心是飘的 躺在哪里都没法安定
19岁生日那年 我用奖学金送了自己一个银镯子 克重不大 它刻着“慎独”
那是我眼泪掉的最多的一个冬天 我出现手抖 呕吐的躯体反应 常常脑子超负荷的运转到天明 我假装正常 上课下课 努力应付所有社交 回到寝室帘子一关就开始掉眼泪 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人看出我的异常 所有的东西这般砸向我 我都是不愿的
前几天看的电影里有这么一幕:
是宇宙探索编辑部 孙一通和老唐在山洞里的对话
孙一通问老唐 执着于找外星人是为了什么
老唐说 想问问它 人类存在的意义
孙一通答 如果它千里迢迢来到地球 也是来问我们这个问题的呢
我只是霎那间大脑空白
有人是酒鬼 一脚把着火的木棍踢歪 烧了帐篷 就有人面无表情 只是摊开手取暖 孙一通乘着麻雀离开地球 老唐把给因为抑郁症去世的女儿的诗化成一声呜咽 我盯着电影的片尾 久久不能回神 我笃定这些瞬间一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即使 这只是一部荒诞影片
我靠啃食生命里的荒诞活着 我汲取幸福和乐呵 不知不觉双脚落了地
我和朋友们约了下次旅行的地点 或许是那或许不是那 或许是结伴同行 或许只是我一个人 现在的工作麻烦繁琐 兴许哪天又辞了职去 我在新做的美甲上自己画上了怪诞的眼睛 周六再逛一遍天心阁 遇到喜欢的ccd就带回家 又或者只是通宵看了动漫 大睡一觉然后趿拉着拖鞋下楼觅食
“风吹哪页读哪页 哪页难读撕哪页”
我是孙一通 是载着孙一通离开地球的雀 又或许 只是孙一通头上那口 最后留在地球上用来栽花 生机勃勃的锅
我破破烂烂 骄傲的盛起一捧子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