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
血,一滴,一滴,又是一滴。苍白的唇边,是流动着暗红液体的嘴角。血色很快的在素色的帕子上氲开,渲染着帕上的每一丝纤维。
或许,血总是带给人一种恐惧,一种死亡的恐惧,而这方帕上的血不会,它仿佛是一副画,画的便是破碎在黄昏时的那抹如血的残阳。
斜斜倚在床头,藏马能感受到体内妖力不安份的脉动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不过也好,杀生丸,你融合那把刀的痛苦……我也能感受到。
我也能感受到,原本是我应该承受的痛苦……
上次这么吐血似乎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吧?话说本族还只有母亲一个人成功萌九尾呢……这么想着,藏马这种一向看淡生死的性子也稍稍起了些好胜的心思——我没理由会输给母亲大人。
“藏马君,萌了九尾之后会怎么样呢?”戈薇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会比杀生丸还要强么?”
“不可能。”藏马淡淡的说着,“我一向不重视在力量上的造诣,相比之下可能对植物所费的心思更多些。何况,杀生丸所经历的一切,使我无法想象的,我没经历过那种历练。”
“另外,戈薇sang,并不是想你所想的那样,我们萌尾并不会带来妖力的提升,正相反,萌尾是需要妖力的支持的。只有在萌尾之日前到达所需的妖力,才会活下来。我们的九尾是九条性命,并没有其他功用。其实……是很不公平的,现在银狐族也只剩我和母亲以及其他未成年银狐了。”
“怎么……这样……”戈薇吓了一跳。
“时间差不多到了,戈薇sang,拜托了。”
“放心吧。”戈薇点头,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会到这来?!”戈薇吓了一跳,猛地起身。
“谁会……谁知道……”藏马耸耸肩,他现在全无妖力,想杀了他可是轻而易举。
“有很强的妖气……”戈薇拿起弓箭,“怎么办?战斗么?”
“不必把你掺进来,要杀我就杀好了。”藏马无所谓的说着,这时,门开了。
一个极美丽的女人,穿着华丽的十二单衣,自如的开门,进屋,似乎这屋子可以任她出入。
“你是什么妖怪!”戈薇护在藏马身前,穿着这种衣服,小偷是不可能了。(汗戈薇大人您还有工夫想这些啊……)
“啊拉,真是没用啊,用巫女来保护。”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语气鄙夷,“看来和人类搞上关系的不只是那几只小狗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戈薇吓了一跳,这女人……知道犬夜叉?!
“字面的意思。”女人显得高贵冷漠,戈薇竟然看出了几分杀生丸的影子。大妖怪都是这样么?
“母上当初也是由我和益材来保护的。”藏马规矩的回答着,神情恭敬,颇合礼法。
“汝应叫他父亲。”女人纠正着。
“益材并非吾父。”藏马坚持着,“母亲大人也与人类有缘。”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戈薇没反应过来。
“谢谢你对藏马的照顾,我是他的母亲葛叶,之后的事由我来就好。”葛叶轻轻施礼。
“受宠若惊,诸位兄贵萌尾并无母亲相陪。”
“我萌尾时,兄弟几人也只汝陪于身侧。”葛叶跪坐在床边。
“杀生丸与母亲说些什么?”藏马直接挑明。
“啊……和那只小狗混久了,变得和他一样无趣。”葛叶终于不耐烦了,不再同藏马玩什么礼仪规矩,“说是担心奈落又会做出什么,真是,卑贱的半妖能做出什么?”
“母上似乎忘记晴明jiang了。”藏马闲闲地说。
“晴明才不是半妖。”葛叶强词夺理。
“Ha-i,ha-i。”藏马无奈,“母上様,您这次来是为了和我争论晴明jiang身世的么?”
“果然不行啊。”葛叶叹了口气,“藏马,你这孩子还是那么拘礼,害得我也跟你严肃起来……我们似乎终归无法像仙姬母子那样相处。”
您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很好么……藏马冷汗。
“杀生丸竟然为了那个所谓弟弟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真是……不过是一个半妖。”葛叶发着牢骚
“错不在犬夜——”戈薇忍不住了。
“错不在犬夜叉,但杀生丸的确因犬夜叉而受辱。”葛叶冷冷的说,“若说错,还是在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