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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天津1楼2023-08-20 19:43回复
    【在那个面孔冲我狞笑过后,我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再次醒来之际,她已替我完成了一切,一次完美的抵抗,也是一个完美的引子。或许这一切不仅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在我身侧,岳察成宗焦急的目光落下,我想抬手描摹他蹙起的眉弓,想要与之疯狂。现在来看,远远不够。】
    阿玛······
    【怯怯地唤着他,泪水如决堤的坝,自眼眶涌出。苍白的嘴唇配上我见犹怜的神情,我把一个惊厥后初愈的人演到极致。事实上我能坦然回忆起那登徒子如何上下其手,他自以为逮到了一只羔羊,实则落入了另一处深渊,他跌到陷阱里,再无翻身之力。】
    我害怕,那里好黑,他把我拖过去,我······
    【柔荑不安地攀附在他结实的小臂处,可惜此情此景下,这只是一个女儿对父亲最真实的依赖。他无立场推开我,有哪个心怀愧疚的父亲会不照顾自己恐惧的女儿呢?遂得寸进尺,手掌贴上他的一寸、又一寸。】
    【那一刹那,我真实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她似乎蛰伏在我的身体的每一处,知晓我所有的心思,甚至那掩藏下的不堪念头,她用此举向我彰显,如果是勇敢的她,她一定可以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我确信她在帮我,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们依存共生,我们本就应该共拥一个跳动的心脏。】
    【这就是你所承诺的吗?你会无条件站在我身边吧?】


    IP属地:天津2楼2023-08-2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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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行事很干净,我苏醒之时目睹的一地血迹就是证据,可见其心狠手辣,利落干脆。只不过那样的死法,倒是便宜他了。我抬眼注视着幽幽烛光侧坚毅的面庞,他的存在似乎给萧瑟的秋天增添一抹温热,这几年我随他走南闯北,无论粤地,亦或京城,皆是我陪伴他左右,这一切总该轮到我了吧?我想她洞察到了我内心的蠢蠢欲动,才妄图布置好这一切。】
      我不认得他······我不认得他······
      【我惶恐地摇头,极力撇清我仅有的认知。怎会不认得呢?每每归府,总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直直投来,那高高在上的嘴脸,想要独占我的狂妄,我全都记得。可惜我懂得如何按兵不动,也懂得如何在此设下赌局,这一局,是我赢了罢。脸颊轻轻贴在他的掌心,疲倦地道。】
      我只知晓他是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壮汉,他埋伏在我归府的路上,他力气好大,他······
      【岳、察、成、宗,我想轻声唤他,或许我早已不满足养女与养父这样的身份仰望他,既是同族,寿武公主厌恶他,那我们合该相爱不是?她只是把我心中所想做出来罢了。贪心地汲取他掌心的温度,软下身子。他久经沙场,我不确定过于美化细节,能否让他洞悉一些别的东西,只得用温香软玉拖延。】
      阿玛,太迟了。我昏迷了,可是再醒来后他就不知所踪。
      【接下里的话,应当明明白白告诉他。该告诉他什么呢?告诉他我的衣物完好无损,无非受到了一点皮外之伤,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低垂鸦睫,沉默不语。】


      IP属地:天津3楼2023-08-25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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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得羸弱,又惯会娇养着,我不似燕照,她蓬勃而生,像极了一株顽强的草,我能清楚地看见她伏低做小时眼里的一抹野心,岳察成宗怜她,又莫名放心她。我与她不同,他眼里的我柔弱不堪,哪怕我曾向他证明,他仍持着那副刻板的印象。恰恰是这刻板的印象使他相信我,保护我,斜睨了一眼那侍奉之人,迟疑道。】
        但······听闻倒是衣物完好。
        【可惜,总要有人牺牲。我怜悯地看着准备被“处理”干净的婢女,好像要向神佛为她祈福,然而这只是虚伪,因为我没有拯救她,不是吗?】
        ——阿玛。【我唤住他的脚步,绝计不能辜负她的一番信任。】
        这里太寂静了,您能否陪陪我?
        【素白的衣袂垂下,指尖相抵,我攥住了他的腕子。我从未觉得自己卑劣,他可以是寿武帝姬的额驸,燕照的父亲,林沐的伯父,唯独在我心中,他只是他。他分神之际,我想起幼时那段经历,眉眼不自觉柔和,盈盈注视着他。】
        我还记得刚到粤地时,我呆不惯这里的燥热,您一边懊悔如此草率带我出门,一边深夜哄着我入睡。
        【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不甚熟练地面对着稚嫩的幼女。我想我爱他是必然的结果,无论是在粤地朝夕相处,亦或他对我生疏而又温存的照顾,这都是顺其而然的事情。他和寿武帝姬从未有过情笃,那么,我呢?我知晓他喜酌烈酒,我知晓他先前因战事遗留下了头疾,我知晓他胃疼时该熬什么样子的药,我对他了然于心,他总要属于我吧。】


        IP属地:天津4楼2023-09-0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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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温柔,只温柔这半晌,我更喜欢刺激、粗暴的感觉,譬如我希望他看向我时,欲望横生,像我如此想要占有他一般。】
          可我还未出阁,不曾······所以,我现在只有您,我需要您。
          【他正色着,像是极力撇清一些本就不甚存在的关系,他在熟读兵书,清晰合纵,我自小养在他身侧,岂是白目之人?我想我知晓该如何按兵不动,反倒顺着他的话头续下去。】
          正是因为并非亲出,您才得以好好教养我。
          【我才可以陪伴你左右。我何尝不知他眼里存留的更多是怜惜,那是对胞弟的亏欠,也是对嫡母凌辱的不争,或许有人厌恶这种不明不白的同情,我却感恩这一层缘由,让它慢慢滋生,长久变化成另一种情感。】
          阿玛,我会闷的。【至少,我成功了一点。在他蹙眉冷声下,瞳底涌上粼粼秋水,娇娇弱弱地向他讨要逾越的馈赠,适时示弱,威风凛凛的将军,未必吃不下这突如其来的娇软。】除非您多陪陪我。你都不让我出门了,还不应多陪陪我吗?
          【我与他的距离刚刚好,像那段荒诞的岁月,他逐渐爬上我心头的时刻,近在咫尺,又相互试探着不愿再向前一步。我的等待并非毫无期限,至少现在不是。藕臂紧扣着他,薄薄的一层衣物隔不开道不明的情愫,任它旖旎一室。】
          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回广府,至少那里没有心怀不轨的人。【我有意无意地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臂膀上,任浑然天成的飘香扑至,引他头晕目眩。】


          IP属地:天津5楼2023-09-02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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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待我自是有恩情在。
            【我将恩情二字咬得重重的,这恩占多少,情又占多少?如若追根溯源,到底是他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他?待他大掌摩挲而至时,竟有些恍惚,有些东西悄然来临,似乎马上唾手可得。乖巧地搁置着轻巧的下颌,像一只柔软无骨的狸奴回应着他。】
            宫规森严,姑姑一人照料燕照足矣,就不替她平添烦恼罢。
            【初见燕照,她像漆黑的夜空,心思深不可测。她平等地仇恨着寿武公主府的每一个人,大抵缘由于她的母亲也像方才那位照顾不周的侍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何尝不是刽子手,我漠视着她遭受的种种不公,只为自己谋了逃脱的路。既然如此,宫门人心叵测,她愿只身杀出一条血路待归,再好不过。我歪头看向他,他从不是良善之辈,可是我爱他的道貌岸然,爱他隐藏在假意深情下的薄情,世人皆传他钟情寿武帝姬,这才践踏其真心拉响弯弓,只有我知道,他其实和我一样,是个疯子。】
            我想和您一同去安徽。
            【此时我已不再需要寻一个庇所,自粤地归来,养母极少为难我,我似乎没有逃离的理由,然而以后的良宵我想与他一起度过,这应当是个更好的理由。五指搭在他放置身侧的手掌上,轻声回答着他。】
            您也说了,我长大了,毋须再像幼时一样劳您费心,所以——
            【所以这一次,请求他的不再是总角之宴下的瀛洲,不是他的养女,只是岳察瀛洲。】
            我只想和您在一起。


            IP属地:天津6楼2023-09-02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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