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
古风。
《九公主》
by 落故衣
秋分。露江水岸。
晨雾袅袅腾在江面上,掩住清秀的山。一折小舟依着江水缓缓南下,船上浅青的炉烟和着雾沉沉浮浮。蹲在船头的老头儿赤脚麻衫,对准船弦一磕烟袋,“娃娃们,起床喽。”
仿佛应了老头儿这一声唤,满眼的雾气薄了些,半个露江悠悠转醒。炉上铁锅飘出炖鱼的味道,粗布短衣的少年捧了江水洗漱过,便揭开锅盖:“渔人伯伯,这鱼好没有呀?”
老头儿慢慢吐了口烟雾来,“不急不急,等绛丫头醒了一块儿吃。”少年盖回锅盖,蹲在老头儿边上。茫茫江水,入秋后越发安静。船接近小镇,两岸渐渐有挑着担赤脚的姑娘,脆生生叫卖着新烤的红薯。江南宁静得忘了前些日浮州谢家和平沙会的腥风血雨。倘若有人提起,旁边的人必先“嗤”一声,不以为然道:“还不是两败俱伤?武林世家和帮会门派斗到一块儿,不过如此!”
是了,不过如此。谢氏庄园门徒尽亡,平沙会除去长老们拼死护着的祠堂和藏经阁,其余全被烧毁。也不知是何时结下的梁子,总之,两帮人互看不顺眼、群起斗殴,人们都是见惯了的。
——但我不喜欢那里。
少年起身钻回船里,去挠抱着枕头赖床的小丫头痒痒,两个娃娃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