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降生于1968戊申年,农历正月二十六丑时(半夜),呱呱坠地在一个春寒料俏的季节。由于当时的条件有限,母亲来不及上医院。就在邻居们的热心帮助下,老董家大奶给接的生,也是后来的仇家。当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初期,那个红色批四旧的动荡年代。生长在哈尔滨市道外区大方里街,一个极其普通的工人家庭。自幼体弱多病降生六个月襁褓中的我,就因为肺炎发烧而生病住院。我爸顶风冒雨赶到道外二十道街哈毛(哈尔滨毛织厂)求本单位司机师傅出一趟车,我爸领路司机师傅开着绿色大解放车来到大方里家中,妈妈怀中抱着襁褓中有病的我,一家三口人去的儿童医院给我看病。老妈跟我说:那时候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找个车可不是容易的事。由于我爸当时在道外江边67中工宣队管上山下乡脱产好几年,当时求我爸的人特别多。其中就有全国著名的道外三八饭店红旗手,特级厨师刘凤兰。周总理视察哈尔滨三八饭店时,特级厨师刘凤兰给上的灶。因为她姑娘是我爸的学生,我爸负责她是否能不能上山下乡掌握着她的命运。由于当时的经济溃乏,没有私营饭店。都在自己家办红白喜事,爷爷去世就在大方里家里邻居家中,还有我们邻居的院里摆的桌。刘凤兰亲自上灶,煎炒烹炸样样精通。宴席上看她双手托起好几个盘子,来回穿梭于席间。彰显女强人气质,不亏为特级厨师,特别的英姿飒爽。前些年有个外地患者找我爸看病,顺便看一下在哈尔滨学厨师的儿子。我就领他到的道里安和街与安发桥附近的厨师学校看儿子。我在学校办公室墙上看到挂有刘凤兰照片,我就说:我爸认识刘凤兰,学校领导是个中年女人,她说:这是她妈照片。刘凤兰因为癌症六十多岁就去逝了,当时听后也挺遗憾,然后他姑娘跟我说:我知道李广文,他是我67中的老师。人品不错,爱帮忙办事挺热心。当时我爷爷在世时都说:蛋糕都吃够了,那时候送礼就是一些:蛋糕,点心,布料,水果,鸡鱼肉蛋啥的。当时我家前院煤棚子大水缸里,装的都是满满好吃的。那时候我爸还在巴彦青年点管过宣传。我爸还领我们几个孩子一起去过,但由于太小我没有记忆了。我爸上七二一大学时,我爸当起老师拿起粉笔与教鞭教毛织厂同事。当时我去毛织厂自己找过我爸,看到过他老人家讲课的风采。这可能也是冥冥之中的力量,老爸扶持我接他教课的班吧?我爸可是毛织厂唯一一个双学历的。上过七二一工人大学(业大)好几年。哈尔滨纺织工程学院第一期学员,我爸虽然个子不高,一米六十二。但形象好,有男人气质身强体壮。四方大脸,大眼睛。歌唱的好,参加毛织厂文艺演出队,演出队孙凯队长,体育队队长,就是当时哈尔滨最有名的全国摔跤冠军大海,海中服。海中服因为能打能闹,爱玩鸽子,鸟,养鱼,养狗。被冠以陆海军三军司令而叛二十年。他姑娘海燕,儿子都在五车间一起同事。我爸他们演出队经常在毛织厂俱乐部,评剧院,海员俱乐部,车辆厂文化宫,工人文化,等各大剧场地方演出。我父亲是铁打的男民歌高音主唱唱杨白劳,喜儿由于永华,还有一个女的轮换唱。杨白劳由孙鼎新伴舞,还有一个女的叫蓝红伴舞喜儿。我陈叔陈俊民拉小提琴,陈叔小个不高,但长挺白人特别随和也因病去逝。她的爱人我冯姨,冯双凤,听说双目失明。听我妈说:有一次我爸还扮演过一次叛徒。我爸在文艺队脱产好几年,我妈说他也没干几天活。我爸人员好,哥哥结婚都是我爸在毛织厂找小东开的车。后来我爸在五车间当设备员,由于爸头脑零活爱搞革新。与领导发生冲突,说我爸抗上。所以求车好使。当时烧的我脸色铁青,张大口的肚子直抽搐嗷嗷直哭,我妈在门外都不敢看,后来儿童医院医生说:说我们这里医疗技术不行,赶快转到哈尔滨医科大学(医大)儿科吧。到医大儿科时候,我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不吭一声。脸色发青,无论是打针,还是怎么摆弄我都不哭,像个死孩子。当时医生语重心长的对我父母说:这张床刚扔走了一个孩子,我妈听后直害怕,更多的是为我的幼小生命健康而担心。后来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才挽回我的生命。我妈现在都说我福大命大造化大,由我们两条龙保护着你。父母二老都属龙的原因,二老护佑我至今。回来后我妈求邻居陈家大奶,说我们双职工都得工作没有时间,家里婆婆还得照顾两个孩子我哥姐。还有一个双目失明的爷爷,真照顾不过来,麻烦您家帮忙。但我们家每个月花三百块钱,交由老陈家大姑看护我。由于大姑无微不至的看护,三个月我一次没有病。由于大姑上山下乡的原因,我才由奶奶看护。直到我十五岁才咳嗽在儿童医院住院,那时候我已经懂事了。真没有我这么大的孩子住院,真是哭笑不得。当时姐姐护理我,还把姐姐挤下床。当时住院期间,跟前没有饭店。由于当时的历史原因,都是公家饭店,不允许私营。没有办法,父母只好领我到附近的道里中央大街上的华梅西餐厅吃饭,喝的苏波汤。父母都没有舍得吃上一口,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在华梅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