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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阿彪公主开个蟳蜅女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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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福建1楼2024-01-24 11:14回复
    (冰雪消融,大地回春。在宫中的日子委实难以打发,可幸有阿信殿下的陪伴,这日日夜夜中,还算有些趣事。在她的眼中我大抵一本活灵活现的民间宝典,不论在外听到了什么新鲜事儿都要跑来与我探讨一番——很多我也是一知半解,又或者并不明白其中关窍,却为了保持形象,故作玄虚的与她云上一大篇道理。)
    (这样相伴的时光也不算短,只是远处山巅上的积雪已然看不见丁点儿,花房的奴才送上了各样式的花儿朵儿,目光自那细长花柄上便没有挪开眼,指腹划过垂下的花冠中蔓延出细细的花蕊,如中秋宫宴中高悬的宫灯,脑海中勾勒出一副曼妙的景象来。)
    (逮住了阿信公主,带她来到这一盆盆娇嫩的花朵旁)阿信阿信,你可见过,蟳蜅女?
    (那是闽地沿海地带的海家女子,我也只见过一次图册上的描绘)她们,就会用这样子的花围成花冠,簪在头上,满头的芬芳艳丽。
    (勾引着小姑娘的好奇心,得手时满意的笑着)不如,我给你簪一个,怎么样?


    IP属地:福建2楼2024-01-25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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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花真好看,它会说话,会祝我生日快乐。【我问她。】到我生日那一天,它还会开着吗?
      【这一盆花开的敞亮,红艳艳的,杜鹃花是比不了了,能把太阳都晒下去!但模样很古怪,没有什么“仕女”的端庄雅意,也很离奇,仿佛自有一种吵吵嚷嚷的魔力,只在生日那一天绽放,咿咿呀呀的畅响一曲快乐的区调,永不停歇的祝所有人生日快乐。】
      【我不知道鲜花与巡捕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脑子才转了半圈,就急急忙忙的同她显摆。】
      你念错了!那个字念“捕”,是巡捕!不是巡普。【高亢而婉转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小,好似只在言辞间已经变得不怎样自信了起来,左支右绌的觉得羊毛绒的坎肩有些扎脖颈,左挠挠右捞捞,捞出了一个顶大的乌龙。】哦……不是小捕快,我以为你在同我讲三言二拍。
      【实则我过于笃信她,以至于总是带着痴痴的崇拜目光凝望着她,就像她仿佛是古希腊掌握古里古怪的离谱诸神之一。】
      那是什么?【围成花冠,簪在头上,那应该更隆重,不似一个小草圈儿帽儿一样戴头上。】扎成像我母亲的那套钿子一样?【笑了起来。】
      【花是什么,是北京城最珍贵的东西,比金子银子宝石更珍贵,比小羊小牛小狗更短暂,是可以触及到的一小截儿阳光,一小缕月光。花就只应该有花,什么织金花、点翠、宝石统统都不要。】
      那太沉重了,燕知了你不觉得?
      【储秀宫门口的嬷嬷总是说北京城的春天只在暖窖里,只有那个蔽塞的小角落才开满了鲜花,一个冗长的、永恒的绝不会凋零的春日,是以我日日看着花房递来的鲜花都会产生无垠的下线,那是怎么样一处保底,永远温暖永远百花绽放。】
      那得簪的好看才行,不能像昨儿的圈,戴上头的时候只有叶子了,你说结草衔环给我拿天桥上去换糖糕,我糖糕也没拿到。


      IP属地:四川3楼2024-01-26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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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罪愆。我眸中盛满了不悦,睐向她时似冰针一般冷峻却又在瞬间转化为一种无奈,转而摇着梳的整落的髻边一束碎光乱溅的流珠穗子活泼泼地笑起来,阿信殿下不过就是这样嘛,天真的坦率,直白的可爱)小呆瓜,花如何会说话?那岂不是成了花精咯!?
        (自那一日四所而归,她被唬出病,高烧一夜间嘴里还是念叨着“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我二人之间就甚少提起鬼怪之说。画本子里的花精总归是灵巧的可怜的,不会再吓到她吧,觉察到自己的失语,连忙暗中去觑,见她未曾有什么,便转身去取了银剪,端着鎏金的乌木盘,将垂下的灯笼花一个个剪了下来。)
        (直至,那一盆,秃了。)
        (她将三言二拍吐出,我却想到了那一句携手拦腕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一时间小脸羞红,别了她一眼。那是我二人躲在床帷之中,偷偷掌灯看的,虽年岁小不懂其中的道理,却也意识到这并非我们这样的闺门女子该看的闲书,见她堂而皇之的道出,惊得去点她洁白的额)蟳蜅女蟳蜅女,别胡说!?
        (见她缩了脖子,犹如受惊的狸猫儿,方才放过她,继续去寻找搭配的花儿)是闽地那一边渔女的装扮,我也是在画册上见过,以花朵为装饰,映衬着流云、海浪,一定是极美的一副景象。
        (抿了抿唇)可惜,北京城没有海,他们说什刹海还是往昔蒙古人定都,没见过海而混乱叫的。
        (说到这,我竟有些想念宫外的日子了,想念那百年老字号,饭庄酒肆尽萃的街道,那高堂广厦、碧瓦朱檐... 皇城比外头富丽繁华的多,却仍旧没有宫外的热闹、自在。粉颧垮着,连带着一张脸都充斥着寂寥)是了是了。
        (听她的话却让我瞬间破防,若说宫中有什么牵挂,便是这又痴又傻却也极为可人儿的小殿下,手臂泰然舒展,拍在她的细弱的肩上)这次定给你簪的好,你可信我?
        (说罢,便一手支着她往阁里去,一手端着剪好的花)出息,每日惦念的就是那口糖糕,我还能差了你的不是?


        IP属地:福建4楼2024-01-29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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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再信你一回,我们慢慢的簪。
          【簪花不错,越细致越好,越繁琐越好,繁琐如扣锁子甲?那再好不过了,我能消耗一整日的时光,不必温书,不必背诵文章,把那些千年万载都抛诸脑后!度过一个富裕而闲暇的好时光,这太美好了,有闲暇是桩顶浪漫的事情。嘴里哼着很急性的不成曲小调,作曲的人是个糊涂的公主殿下,会轻易的遗忘唱罢的乐章。】
          不会吗?会的吧。【振振有词。】有灵气的东西都会讲话,小鸟会讲,雪也会将,月光讲的最动听,梨花会说“月亮讲的不错”,不一定要成精。
          【她说起来成精,自己也顺嘴的答了,等一问一答已毕才叫人联想起早前的御花园,扭过头看她,直勾勾的盯着,指头嵌在椅背上的锦绣花纹里,一双眸子里蕴藏着那些“漫卷诗书喜欲狂”都消散了。】
          那……它们也拜月吗?【静悄悄的下午,花儿朵儿好像没有说话了,御花园有老黄鼠狼成精,虔诚的叩拜,怎么不许这些花骨朵们对月弥撒?】要不咱们别簪了,它们半夜一齐化了人,在我脑袋上怪拥挤的。
          哎呀——好啦!蟳蜅女就蟳蜅女。【转了回去。】
          渔女。【我哪里见过闽地?】她们会捕鱼吗?得会吧,乘风破浪像男人们一样。御花园的池子里也有鱼,胖乎乎的,像年糕。等——再过两日,我们去。【笑到一半,笑容就凝固了,御花园里好东西太多了,红鱼会成精吗?踟蹰着。】……还是别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蹦上来。
          【叹了口气,那不是御花园,是南天门。】
          那她们鬓边一定是簪的浪花,多好看。【早几百年前的蒙古人也没有见过海?那我心情稍好一些了,哼哼的笑着。】我见过。【摇头晃脑,是愈发旺盛的得意洋洋。】
          我见过海。
          【我在等她询问我,哪里见过海,于是也很敷衍的回答她余下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燕知了,我见过海。


          IP属地:四川5楼2024-01-29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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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信殿下的脸并不称绝色,却仍旧是好看的、娇艳的,盖因与生俱来的富贵无忧将这一朵待放的花苞,娇养的十分妥帖,叫她不必忧愁,一派天真烂漫。居高垂下双手捧住她的双颊,示意她莫要乱动。将发间用珊瑚珠子缠的发包一一拆开,女孩儿的头发柔软而稀碎,花了很大的功夫,废了许多的发油方才叫它们安分。)
            (十分利落的盘成了小小的发髻堆在脑后,一壁回应着她的话)若真的在你头上成了精,那你岂不成了山海经中所说的相繇?(想到图册上所画的,那骇人的凶神样儿,不禁再笑)哦不,相繇不过九个头,阿信公主怕是会更多些。
            (见她面上难得的踌躇,一张雪白的小脸儿透着红润的光泽,好看得很。不由开口安抚,将她的身子掰正,低下腰,越过她纤细的肩去窥镜中同样稚嫩的自己)我逗你的,草木无情,须得机缘身后方才能成精做妖,若是任一株草一棵木都能成精,这世间可是要乱了套了。
            (她年虽小,胆子也小,可却又极为认真,极爱多想,叫我忍不住总是要打趣儿她一二。一如眼下,可当真叫她害怕,我却又于心不忍。将细碎的小花围绕着发髻簪了一圈,而后又拿着朵并蒂的杜鹃开始比划着如何布局,是极为认真的模样。)
            自然会了。(若是并蒂的插在中间,倒是会显得头重脚轻,是以杀伐果断的减去了一蒂)我听说,福建那边世代以打渔为生,女人比男人还要能干些,所以,女人如蟳蜅女、湄洲女、惠安女都比男人更出名些。
            (不自觉的仰起头来,半张脸在和煦的日光之下光彩夺目熠熠生辉)我想,她们大概过得很自由吧。
            (脑海中早已勾勒出一派海天一色的景象,簪满花冠的女子们,结伴而归,面上是自由、惬意的笑,她们活在天地之间,也纵情享受着天地。而不是如我,如阿信,只是富贵囚禁的幼鸟,终其一生不过是在牢笼之中坐井观天。)
            (她两声笃定的言语,打乱了我的遐思,垂目看向她)你说什么?
            (她说她,看过海。诧异后又道)你在哪看过?


            IP属地:福建6楼2024-01-29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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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气味……
              【她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在说一些很不中听得话语。撇过了脸,任由她安安静静的扎头发,我不怎么满意那头油的气味,甜的冲,齁嗓子眼,但仍然认为其是很关键的一环,至少燕知了这样做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咬着牙任由她的摆弄。】
              相繇是什么?【我仍然同她搭话,只是全服心肠都在头发上,花瓣冰的很,贴近头皮的时候,会带来短暂的刺激,会令小女孩忍不住的扭动着肩膀左躲右散咯咯地笑着。】
              哎呀,太凉了,就像早上才冲雪树枝上摘下来的。【大约是他们吸收了太多的月华,有些冰冰凉的魂魄。】
              【她说要有机缘,这很好,仿佛这群精怪也是讲道理,通晓是非的人物,也有规矩要守护,这样很好, 才不会令人恐惧,于是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同她继续说玩笑话。】
              不能更多了,脖子撑不住的吧?【她已经拿走了好多花,发髻也变得愈发的承重,所有力气都垂在后脑勺,我问她。】
              还……没有好吗?【已经摘空了我母亲的杜鹃花了。】
              【真厉害,我由衷感慨着,福建是个好地方,会令人心向往之。蟳蜅女一定簪的是浪花,耳畔都是涛声,真带劲,像本子里的侠客。】
              比男人还要能干些?那真厉害,我也要作蟳蜅女,我们满人家的女孩不能比旁人逊色吧?
              【目光望向了远处的天边,湖泊是小一点的江河,江河是小一圈的大海。等到日暮,太阳都躲进月辉里,浓蓝色的天空是最接近海洋的地方,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天是黑的,海也是黑的,于是我在见识到她的诧异后愈发的洋洋得意了起来,把所有的话都塞进了匣子里,故意要卖一卖这个关子,那是颗膨胀的心。】
              哼——我不告诉你,等到了晚上,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看,你悄悄的不要叫我母亲知道了。


              IP属地:四川7楼2024-01-29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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